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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作】星竹《白浮泉》:执念与错位

【创|新作】星竹《白浮泉》:执念与错位
2020年09月15日 11:10 新浪网 作者 中国青年报

  作者:吉力牛子(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研二在读)

  《白浮泉》是作家星竹的一部长篇力作。

  小说主要通过讲述元代著名科学家郭守敬以北京昌平白浮泉为源头,贯通南北运河的曲折故事,也隐含着郭守敬的爱情之路。

  星竹通过一主一副的双线来结构小说,即长篇小说的主线是郭守敬浮浮沉沉“理”水的一生,伴随主线的是一条若隐若现的与林青草的爱情线。诚如书中所言:他(郭守敬,笔者注)的一生,终于有了圆满,有了了结,有了去处。这是对他一生最准确的总结,“圆满”是因为他那“路漫漫其修远兮”的理想与“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爱情的实现。“有了了结”是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从小最大的梦,就是修这样一条很长很长的河”。“有了去处”是因为他“还有一个梦”,就是娶了林青草,和她一同进洞房。

  执空未必空,原是此心知。小说通篇氤氲着一种佛家的执着与放下。不管是郭守敬,还是忽必烈,他们都因太过“执着”,总是落入他人布下的陷阱。郭守敬作为一个超前时代之人,他的智慧远超时代,因而他没有被人理解,往往受时人误解;他又因太过执着,摈息了“俗世”的一面,总滑入同僚陷阱却全然不知,他甚至都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谋得丝毫的名利。

  在小说中,我们可以将郭守敬的一生当作是一种修心的过程。放下了,你就赢了。余音缭绕的总是这句话,似乎在谆谆教导世人,莫要执念,莫要执着,放下才会得道。郭守敬历经重重磨难,终于迎来了他的理想的实现和爱情的成熟。叙述者采用了最传统的叙述视角即上帝视角,“讲述者”成为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上帝”。

  青草眨眨眼睛,望着眼前的白浮泉,她突然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感到了郭守敬的存在,闻到了郭守敬的气味儿,甚至触摸到了郭守敬的体温。

  显然,讲述者是一个无孔不入的人,他直接就进入林青草的内心世界,使其内心世界在读者面前展露无遗。他如一个高智的导游,而我们如一群无识的孩童,任导游给灌输铺天盖地的“知识”,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如一座庙宇里的菩萨。

  在这样一个消解的年代,挑剔的读者已经不再甘心做一个倾听者,而是以一个“活”的人,去参与文学的成长。星竹似乎在采用一个已经被诟病已久的视角,而为什么采用这样的视角而不采用那样的视角,这样的问题,我想留给再读者。一则,我不想“重蹈覆辙”,受二十一世纪后现代读者的刁难;二则,因我孤陋寡闻,故难以满足我们那群挑剔的读者的胃口。

  极慧极愚。郭守敬的智慧超过当时,堪称慧极;郭守敬的愚笨又是实属罕见,允称愚极。

  星竹笔运千载人,而今读者犹面临。在此刻面对后现代的天空,信仰的星海早已葬送在黎明的胎盘里,只有那种早夭的幽灵在二十一世纪的白昼里哭泣。

  假如“怪才”郭守敬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会包容他的“不省人事”吗?想来读者都有自己的答案。

  郭守敬精于物事,而拙于人事,可以将之视为一个比较纯粹的自然人,与他人格格不入也在情理之中。

  《白浮泉》也许已经绝迹于我们这个繁华的现代都市,化为一缕烟,环绕在繁复的人世里,落在夕照的古都那斑驳的城墙里,而落下后的早慧者与他的时代轰然掠过我们现代的文明的天空,痛痒定然是一言难尽的。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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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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