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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与上海,阿拉牵起两座城

宁波与上海,阿拉牵起两座城
2023年03月21日 00:00 新浪网 作者 秦朔朋友圈

  

  · 这是第5101篇原创首发文章  字数 6k+·

  从上海出发,走杭州湾跨海大桥,慢慢开,到宁波市区不过3小时多,这是我到原乡的距离。

  沿途景致不错,有黄涛滚滚的东海,连绵的山,隧道,还经过河姆渡遗址。新石器时期神秘笑脸的陶器耳,传递出6500年前长江下游先民乐观顽强的气息。

  宁波与上海中间隔着杭州湾,陆地距离比苏锡常杭嘉湖更遥远,对上海的影响力却是中国城市中的翘楚,一声“阿拉”让两座城脐带相连。

  磁场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比如我悄悄欣赏一个人,很快会感觉到他(她)也对我很用心。我不喜欢一个人,然后会发现他(她)其实对我也反感。比如我每去一次我的原乡宁波,然后身边就会陡然新涌现出许多优秀的宁波人,有镇海的,北仑的,海曙的,鄞州的,慈溪的,余姚的,宁海的甚至还有曾隶属于宁波,如今同属浙江省兄弟城市和宁波都市经济圈的舟山的……更包括数不尽的宁波籍上海人。

  我们建立了微信群乡亲会,因宁波开始频繁互动,籍贯宁波仿佛是信用、能力、性情、审美的背书,属于宁波的能量源源不断向我涌来,给我灵感,为我赋能。有时也会让我不由泛起寻根谒祖、慎终追远之情。

  我祖籍宁波镇海的澥浦,澥浦至今仍有何家弄。

  这条逶迤悠长的弄堂尽管已十分古旧,却依然有人居住,依然看得出东南沿海渔镇的氛围,依稀也能看出昔日繁华的余韵。

  浦是甬北重镇,一个公元1077年就定名的古老渔镇,地处浙东水路交通要隘,东临东海灰鳖洋,位列中国千强镇名单。明朝《宁波府简要志》有载:澥浦,即古渤澥。西有昆仑山,东有渤澥岛,外大海,旧有镇。

  祖父十几岁时来沪学生意,后独立经营米业,曾在黄浦闸北开了多家米行。这是普通宁波家族安家上海的普遍范式,不富贵也不贫寒,兢兢业业,克勤克俭,踏实地经营起一份家当。

  宁波的商脉和文脉一样源远流长。这座沿江面海、地少人多的城,土地并不肥沃,所以宁波人历来有外出经商的传统。作为近代五口通商的口岸之一,开埠通商揭开了宁波近代化的进程。

  宁波人早在上世纪初就占据了大上海的码头,成为当时中国第一商帮。上世纪30年代,上海的宁波人约占上海总人口的1/6,到1948年,比例上升到1/5。保守统计,如今上海户籍人口中至少有三百多万宁波人后裔。

  在俯仰皆甬人的上海,你会发现,上海人很少把宁波人当外人。上海人历来对苏锡常、杭嘉湖这些长三角近邻较为认可,对宁波在情感上则更胜一筹,是真正当亲眷来看的。

  上海是海派文化、移民文化、红色文化和江南文化的融合体,宁波则是海洋文明、浙东文化、国际港城、历史文化名城等多元综合体,沪甬双城有着深刻的渊源与交集。

  尽管经济体量与国际地位无法与上海同日而语,但宁波是全国开放经济大市、民营资本境外投资先行城市,是长三角南翼重要的外资聚集地,拥有大运河南端的唯一出海口,是海上丝绸之路重要的始发港,是连接陆上丝路与海上丝路的重要节点城市,亦是著名的文献之邦和文化大城。

  |宁波 外滩大桥

  观察接触下来,我发现宁波人基因里有四个非常明显的性格共性:

能耐

  精干有

  上海话说是“来塞”,能文能武,能仕能商,能屈能伸。能经营,能吃苦,能蛰伏,能腾跃,能审时度势,也有智慧胆识,临门一脚非常硬。

  襟江带海的地理环境,绵长相续的商业传统,灵秀风雅的浙东文化及自唐宋以来就是对外政治、经贸、文化交流重要港口的特殊地位,使宁波人形成天然的性格基因:

  具有天赋的商业敏感性,无宁不成市,无宁不成商;

  无论他们的启航港在哪个领域,经过筚路蓝缕,坚忍卓绝的奋斗,其之志向必定不囿于行业的红海,而是深入到更广袤的蓝海。

  他们向海而生,于是拥有更开放的人生。

  可以说,宁波是上海的祖父,他们创造了相当一部分海派价值观,为上海注入了强悍的海洋气质。精与通无疑是沪甬双城的性格特质,内心明镜,面子里子皆有追求。宁波多山,于是更多了一份坚忍厚重。宁波更靠近海,便更多了几许激情澎湃。

  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宁波人的名字串联起中国近代最早与最重要的民族工业、金融业和航海业:

  叶澄衷的中国首家火柴厂“燮昌火柴公司”;

  方液仙的中国首家化妆品企业“中国化学工业社”;

  张逸云的中国首家味精企业“天厨味精厂”;

  项松茂的大型制皂企业“五洲固本皂药厂”……

  国内第一家银行、第一家证券交易所、第一家保险公司也都是宁波人发起、创办、投资和管理的。

  世界七大船王中,宁波人占了两位,从虞洽卿、顾宗瑞到董浩云、包玉刚;从沙船、三北轮埠、泰昌祥到董氏集团、环球航运,几乎是中国乃至世界航运业的史诗。

  在港台地区,纺织界的安子介、影视界的邵逸夫、毛纺界的曹光彪、贸易界的王宽诚、水泥大王张敏钰、半导体之父张忠谋等等都出自宁波。在欧美、日本、东南亚也活跃着一大批甬商名流。

  如今宁波制造亦是赫赫有名,成为全国首个“中国制造2025”试点示范城市,着力于发展智能制造。雅戈尔、方太、得力、奥克斯、杉杉、海天塑机、波导科技、培罗成等,多年来都是天下闻达的宁波品牌。

  不独商界,科技界的童第周、谈家桢、路甬祥、屠呦呦,电影界的邵逸夫、张石川、袁牧之,文学界的柔石、殷夫、倪匡、余秋雨,书画界的潘天寿、沙孟海、陈逸飞,音乐界的马友友、俞丽拿、陈钢,戏剧界的周信芳、戚雅仙、毕春芳,舞蹈界的石钟琴等创造了中国无数第一、并活跃在世界舞台的名流大家,亦皆是宁波人。

  值得一提的是陈逸飞,这个宁波上海人给我的感觉始终优雅而复杂。他是受新中国美术教育培养的一代,他真正意义的成功并非《浔阳遗韵》这类被大众熟知的仕女类作品,而是革命军事题材巨幅油画《黄河颂》《占领总统府》等70年代后期的代表作。

  最近,我曾在并不对外开放的中华艺术宫顶楼展厅仔细欣赏了《黄河颂》。年轻的红军战士手持一人高的钢枪站在陡峭的黄河之巅,形象高大英俊,加上雁群与阳光的衬托,使得画面雄风猎猎,充满英雄主义与浪漫主义气息,十分有感染力。

  人物塑造的唯美手法,成为陈逸飞终身受用的看家本领。在任何时代,他都有着生逢其时、生逢其地的表现力,实现了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的双丰收。他从未说过自己是顶尖画家,给自己的定位是“视觉艺术家”,姿态柔软,留有余地,这使他后来涉足时装、传媒、环境设计、影视等领域都有了“大美术”的理念支撑和可进可退的回旋空间。

  这大抵也体现出宁波上海人的智慧与弹性吧。

  重视教育

  父亲1964年考进大学时,那年本科全国招生19万人,祖父乐坏了,全家人引以为傲。尽管家道中落,却都毫不犹豫支持父亲深造。

  宁波人自古相信“富而教不可缓”,被天一阁书香熏陶出来的他们深知教育乃立国、立身之本。作为著名的进士之乡、院士之乡,与东南沿海某些中小城市鸡毛换糖的原始交易发迹史不同,宁波人十分重视教育,深知教育乃立国之本,在他们未入商海之前,大多受过较为正规的文化熏陶,腹有诗书商自通,因此甬商大多儒商。

  其商道提早大半个世纪与西方现代社会接轨,也使得他们从一开始就懂得从金融、航运、制造等产业介入,更方便地融入经济全球化轨道。从清代的澄衷学堂、叶氏义庄到近代的宁波大学、希望小学,从遍布全国的逸夫图书馆、教育楼到各类奖学金、教育基金,宁波帮对科教兴国的贡献不遗余力。

  大学依山而建并不罕见,但一座中学里容盛着一座山,却是不可思议:在距今已有800多年历史的镇海中学内,坐落着体量袖珍,人文景观和历史遗迹却十分丰盛的梓荫山。

  在历年浙江省顶尖中学排行榜中,著名的镇海中学高居榜首。镇海中学文脉深厚悠长,是一座宝藏学府。学校原名蛟川书院,不仅拥有蛟川书院古牌楼、泮池、大成殿孔庙、柔石亭等景观,更掩藏着梓荫山古迹。

  这座海拔仅12米的山丘,朱熹曾在此传道授业,林则徐曾在此研制枪炮,抗倭名将俞大猷,杰出爱国将领吴杰都在此留下正气浩荡的履痕。山麓那些树木花草、亭台楼阁、摩崖石刻,惯看繁华与烽火,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宁波 佛手山

  桑梓情怀

  和任何一个宁波人聊咸蟹泥螺鳗鲞汤团,他们都会立刻精神抖擞,聊得齿颊留香。清代百科全书《清稗类抄》里说,“宁波人嗜腥味,皆海鲜。当他们离开了故乡,就愈加发觉味觉基因根本不会改变。宁波一切的好,是他们漂泊在异乡,混迹在一群异乡人中,更能深切体会的。

  宁波人可能是中国沿海城市里最喜欢吃海鲜的族群。作为宁波人的后裔,家里白鲳、舟山带鱼、条虾、紫菜、开洋、干贝是任何时候拉开冰箱都不会缺少的食材。夏天晚餐时无论丰俭,总不忘小碗里挑些酒香咸鲜的黄泥螺,有这几颗肉膏鲜嫩、余味悠长的尤物下肚才算落胃。

  西北风一起,鳗鲞就挂起来了。银光铮亮的新风鳗鲞在寒风中凌霜傲雪,一天天油润透亮、脱胎换骨,待到清蒸后上桌,鲜美的引擎发动,紧致细腻咸鲜弹牙,那回味仿佛不仅是物理的,而是精神的。

  小寒至正月,是血蚶最肥美的时节。能吃得惯血蚶的,在中国除了浙东、两广一带,大概也不多了。不知者以为腥膻可怖,甘其味者不可自拔。

  没有宁波人不爱咸蟹的。红膏呛蟹是咸蟹中的精品,用肥硕的野生红膏蟹才能腌出呛蟹特有的咸鲜味。晶莹剔透酒香扑鼻的呛蟹配上米饭,生动流转的味道每每引得海外宁波人热泪盈眶,那是挥之不去的乡愁。

  当他们离开了故乡,就愈加发觉味觉基因根本不会改变。与张爱玲齐名的宁波籍女作家苏青说得好,“宁波小菜的特色,便是‘不失本味’,鱼是鱼,肉是肉,不像广东人、苏州人般,随便炒只什么小菜都要配上七八种帮头,糖啦醋啦料理又放得多,结果吃起来鱼不像鱼,肉不像肉。

  宁波人很认老乡,喜欢抱团,资源交流,共叙乡愁。据说中国能被称为“帮”的只有“宁波商帮”,邓小平曾说:宁波有两个优势,一个是宁波港,一个是宁波帮。

  好友钱建杭兄,甬商,豪爽中有精致,粗犷中有细腻。生于70年代早期,宁波镇海澥浦人,出道很早,人称“澥浦三哥”。每每这么称呼,他笑而默认,补充说他在家排行老三,且宁波有钱有腔调的人太多了,能在澥浦当“三哥”就已然十分光荣。我对他的发迹史知之甚少,不过宁波老外滩唯一的私人游艇码头“老外滩莱悦游艇码头”是他的产业,一直生意兴隆。

  钱建杭兄深爱各种交通工具,房车、直升飞机、游艇还有摩托既是他的交通工具又是他的玩具。我时常在我们七人小群“海上七侠”和他的朋友圈看他驾驶着游艇在甬江、余姚江、奉化江汇流之地的三江口乃至东海乘风破浪,有种天涯豪侠的洒脱和得道圣徒的超然。

  三江口有着中国最早的外滩。这里不仅是大运河的最末端,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每每看到他水上遨游遛艇的场面,总是感慨万千。

  乡情是拉近中国人的古老而天然的纽带。钱建杭兄每周都来上海。他在上海还有个专事宁波海鲜的酒店。每天往来杭州湾跨海大桥的车辆里,一定有一辆是他的海鲜车。他的厨师长是宁波大厨,烧得一手地道宁波菜。也因此他的酒店是沪上众多在沪宁波籍人士、宁波籍上海人及其外延开来一圈又一圈亲朋好友的著名据点。不声不响的,他还把他的酒店喷了飞机机身广告。

  初次见面,我在钱建杭兄的酒店蹭饭。宁波话“实骨挺硬”,待人却相当慷慨自谦。他们请客明明准备了一大桌酒菜,却总要说一句“下饭呒诰,饭要吃饱”(没什么菜,饭要吃饱)。

  我一边埋首吃肥硕的梭子蟹、一边听一旁的他们用宁波乡音说话时,就注定产生某种奇妙的联系。这无关风月,而是乡愁。

  那是梭子蟹与东海带鱼最为肥美的秋季。一介文人的我不懂做生意,钱建杭兄与我也无从聊起,只不断往我的碗盏中夹虾兵蟹将,没有曲折铺陈、华丽介绍,只有拙于表达的淳朴和诚意待客的诚意。我也丝毫不拘束。

  在上海看到镇海澥浦同乡的后代总是温暖的,他只说多吃点,多吃点,这是老家的带鱼,白天捕捞的野生大黄鱼,老家的梭子蟹,老家的海瓜子,老家的斑节虾,老家的红果鲤,老家的梅子鱼,老家的芋艿头,老家的汤圆,老家的葡萄……不知不觉我就扶墙而归。

  此,钱兄每隔一阵子都送我几尾老家的当季鱼虾蟹,这个季节是肥硕的蓝点鰆鯃,还有老家的毛笋、雪里蕻、黑毛猪等土仪,以慰乡愁。

  在苏青笔下,“宁波的毛笋,大的如婴孩般大,烧起来一只笋便够一大锅。弃去老根头,然后烧起大铁镬来,先炒盐,盐炒焦了再把笋放下去,一面用镬铲搅,搅了些时锅中便有汤了(因为笋是新鲜的,含有水分多)。于是盖好锅盖,文火烧,直等到笋干缩了,水分将吸收尽,始行盛行,叫做‘盐烤笋’,看起来上面有一层白盐花,但也决不太咸,吃时可以用上好麻油蘸着吃,真是怪可口的。

  有时一想到钱建杭兄,鲜美的引擎会从味蕾自然发动,带着东海特有的鲜腥与生机,带着祖先基因里传承的味觉审美,让我从食欲萎靡转瞬精神抖擞。

  是的,这样的熟络是有心理基础的,钱建杭祖辈与我的祖辈很可能相识,甚至也许是同学发小,相识于微时,他们都来自镇海的千年古镇:澥浦。这个坐标很聚焦。

  钱建杭兄有时会发我一些关于余严村、澥浦村的地方志。他是宁波的活地图,他说澥浦以前有专门的渔业大队,有很多船,镇上居民大多以渔业为生,真真是个鱼山虾海,蔚为壮观。而全长400余米的澥浦大街热闹繁华,有“三千户烟灶,三百只渔船”的老话。

  他会形容开渔季万船齐发的盛况。言语里透着对无比低调的富庶之地宁波无以伦比的自豪。

  前几日,钱建杭兄又回澥浦老家转了一圈,拍了些照片给我。“都拆了”,他喟叹,“澥浦大街都没了。全变样了。你下次回来,哥哥陪你一起去转转。

  我注意到他用的词汇是:回来。

  规矩大,守礼数,讲信用,克己复礼,比较难弄

  以前在宁波人家当儿媳是不大容易的。家里不论贫富,都绝不允许有凌乱和颓唐之气。在宁波籍家庭里,小辈从小就须洗耳聆听长辈关于人生经验和做人规矩的训诫。他们普遍相信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我从小被教育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坐着腿要并拢,不能驼背,不能抖腿,走路要轻,吃饭绝不能吧唧嘴,筷子不许从碗里兜底翻,吃饭时要手挡饭碗,要专心致志,不许看书看报刷手机,注重礼尚往来的同时不能一拳来一脚去,掌握分寸与尺度……点点滴滴,事无巨细。

  祖父去世前三个月拍的一张全家福至今让我印象深刻。二三十人济济一堂,老爷子正襟危坐于中央,高大身躯尽管已经相当虚弱,却坐得笔挺,目光灼灼,气场强大,威严中带着慈祥,那是充满包浆的灵魂里散发出的力量。

  从古至今,宁波人似乎很少刻意示强,急于证明自己实力的往往是半吊子,而且如果出名而无实际利益,他们都不愿出名。宁波马路上跑的都是好车,房子也是高品质的,宁波有着庞大的高端消费群体,且异常低调,市区局部繁华程度绝不逊色于上海。

  2021年宁波的GDP增量和增速都是中国万亿级城市之首。疫情三年,也是宁波默默狂飙的三年。它的产业转型也早已布局。走遍天下,不如宁波江厦,这或许是甬人的自诩,可宁波的确是繁华的渊薮之地,有着深厚沉淀,且商而不俗,文而不迂,涉狂澜若通衢,海定而波宁,一切都恰到好处。

  实话说,我对宁波的好感度是超过杭州的。有时也感慨那么进取的宁波也未尝没有明显的遗憾。宁波在浙江省内受到的政策、资源的倾斜与杭州相比相对较少,高校资源的相对匮乏是包括苏州、宁波在内的长三角非省会经济文化强市永远的痛。

  宁波拿得出手的高校仅有宁波大学和在建中的东方理工大学。好在全球政界、商界、文化界、科技界、艺术界的宁波籍名人不胜枚举,每个响当当的名字都是一本厚重的传奇。

  我总觉得宁波人的基因里定然有个决定面貌的信息,尽管颜值各异,但有一种味道却十分相似。就像胡兰成评价苏青的句子:“鼻子是鼻子,嘴是嘴,无可批评的鹅蛋脸,俊眼修眉,有一种男孩的俊俏”。

  张爱玲也曾写,“宁波人漂亮的多,如王丹凤。”我研究了一下宁波脸,发现无论男女大多清秀开阔洋气,且具理性和攻气,有一股天生的故事感和软硬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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