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真的起源于美国吗？|基因组|流感|新冠肺炎

　　来源：John Hopkins University，中康产业资本研究中心

　　面对中国新冠病毒疫情逐渐消退，而国外疫情愈演愈烈的情况，某些国家不仅不学习中国的治理经验，不加紧防治本国疫情，反而屡次对中国发难，比如认为新冠病毒起源于中国，是中国将病毒扩散至世界并累及其他国家，应该向其他国家道歉。随着全球化的日益深入，许多传染病在被人们意识到之前就已经通过人员流动在国家间广泛扩散开来，而不是蓄意扩散。正常情况下，传染病是由自然界中的病原体引起，是全人类的健康公敌，人类应当团结起来共同应对，而不是互相指责。

　　图表2. 中国和全球其他区域每日新增确诊病例数

　　来源：WHO，中康产业资本研究中心

　　中国研究者指出新冠病毒源于国外

　　新型冠状病毒(coronavirus)最早被称为2019-nCoV，意为2019年发现的新型冠状病毒，3月2日国际病毒分类学委员会冠状病毒研究小组将其正式命名为SARS-CoV-2，世卫组织将由该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正式命名COVID-19。最初中国科学家经研究认为新冠病毒可能起源于中华菊头蝠，中间宿主可能为穿山甲，人类食用这些动物后被传染，再经过人与人之间的传染扩散开来。然而，近期一些研究揭示：新冠病毒可能最早起源可能并非中国。

　　根据2月21日，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郁文彬教授等人在中科院论文预发布平台ChinaXiv发表论文“Decoding the evolution andtransmissions of the novel pneumonia coronavirus (SARS-CoV-2) using wholegenomic data”(全基因组数据解码新冠病毒的进化和传播)。研究人员分析了2月12日以前来自4大洲12个国家的93个新冠病毒完整基因，发现病毒正在经历稳定地进化，而没有和其他病毒重组导致较大范围的突变。使用软件进行基因组错配分布分析发现新冠病毒进行了两次种群扩张。经计算，扩张的时间为28.72天(95%CI:12.29-54.36天)，而最新取样日期是2月3日，因此最近的一次扩张发生在1月6日。对2020年1月6日前22个基因组的错配分布分析显示，在2019年12月8日也发生过种群扩张，当时只有一名受感染的患者被正式报告。也就是说，12月前新冠病毒已经在武汉发生人传人，最早可能是从11月中下旬开始。

　　1月24日，武汉金银潭医院的黄朝林教授等人在《柳叶刀》期刊发表了论文“Clinical features of patients infected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Wuhan, China”(中国武汉地区2019年新冠病毒感染者的临床特征)。此文通过对武汉最初41名新冠病毒感染者的研究提出，病毒起源地或许不是华南海鲜市场。上文提及的郁文彬教授等人则通过基因组数据分析再次肯定了这一推测。在新冠病毒的进化网络中，祖先单倍型H13和H38都可以进化为单倍型H3，再由单倍型H3衍生出单倍型H1，而且祖先H13和H38通过一个中间载体mv1 (可能是祖先单倍型，也可能是来自中间宿主或“零号病人”)与蝙蝠冠状病毒RaTG13关联。华南海鲜市场的所有样本均为H1单倍型或其衍生型，处于进化末端，说明这里不是病毒的原始来源地，可能是由市场之外的人员通过人际传播感染了市场内的人员。

　　图表3. 新冠病毒不同单倍型的进化图谱

　　来源：公开数据，中康产业资本研究中心

　　日本媒体声称新冠病毒起源于美国

　　2月14日，美国疾控中心(CDC)称他们将在洛杉矶、旧金山、西雅图、芝加哥和纽约开展对具有流感类似疾病的患者的新冠病毒检测。随后，日本朝日新闻声称新冠病毒起源于美国，并非中国。该媒体为他们的声明提供了科学文献，认为美国归因于流感的14000名死者中有一些(或许多)实际死于新冠病毒感染，并指出无人知晓真实的死因是因为美国或者忽视检测或者不愿透露结果。日媒避开关于新冠病毒是天然还是人为，是事故还是蓄意等敏感问题，仅简单陈述病毒可能首先在美国暴发。

　　朝日新闻的言论在日本和中国都引起轩然大波，立即在中国社交媒体上疯传，特别是2019年10月在武汉举行了世界军事运动会。中国网民广泛讨论认为病毒可能是在那时由国外参赛人员传入中国，然后病毒通过变异增强了传染性和致命性，随后在中国引起广泛暴发。

　　美国媒体关于肺炎的异常报道

　　2019年8月，美国曾发生一系列肺炎或类似疾病，其被归因于电子烟的“蒸汽(vaping)”。然而，台湾国立阳明大学药理学教授潘怀宗认为有关症状很难用电子烟解释，于是向美国相关部门的官员写信表示怀疑这些死亡可能由于冠状病毒，但是被忽视。2019年7月，美国疾控中心(CDC)以缺乏防止病原体渗漏的防护措施为由，向美国军方发布全面终止令，完全关闭了美国军方位于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Fort Detrick)的传染病研究所(U.S. Army MedicalResearch Institute of Infectious Disease，USAMRIID)。在此事之后不久，电子烟相关疾病流行起来。

　　图表4. 2019年7月美国政府关闭军方生物实验室

　　来源：New York Times，中康产业资本研究中心

　　2019年9月，美国暴发了流感季，共有3400万例流感感染，2万例死亡。在2020年3月11日美国众议院监督委员会就新冠肺炎举行听证会，美国疾控中心主任RobertRedfield博士承认，一些“流感”死者可能实际死于新冠肺炎。当时对患者的检测并未意识到新冠病毒的存在，而是使用针对流感病毒的检测试剂盒，因此存在患者感染新冠病毒但并未查出的情况。疾控中心虽然针对肺炎死亡病例有一个监控系统，但并非每个州、每座城市、每家医院都有。

　　2019年10月18日-27日，第七届世界军人运动会在武汉举行，共有来自109个国家的9308名军人参加。共有5名外籍运动员在比赛期间因身患输入性传染病，被送往了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有些人据此推测新冠病毒可能由外籍参赛人员带入武汉，并最终传染给华南海鲜市场人员。然而，2020年2月23日，金银潭医院院长张定宇回应，这5名外籍运动员所患的输入性传染病均为疟疾。

　　美国研究者对于新冠病毒的推测

　　现在主流观点认为新冠病毒来源于动物，但是何时以及怎样传染人仍然未知。基因组分析已经给出了一些线索。武汉病毒所的石正丽团队在1月23日报道，新冠病毒中96.2%的基因序列与蝙蝠冠状病毒相同，79.5%的基因序列与SARS冠状病毒相同。这意味着新冠病毒并非由蝙蝠直接传染人，而是存在中间宿主。

　　开始时，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被认为是暴发的源头，主要是因为早期确诊的患者都曾去过那里。1月27日，新华社报道研究者在1月1日从市场取得的585份环境样品中的33份中发现了新冠病毒。这些样品集中于出售野生动物的货摊。这表明市场在病毒传播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已知首例患者在2019年12月1日发病，但是与市场没有关联。上文提到，武汉金银潭医院的黄朝林教授等人于1月24日在《柳叶刀》期刊发表了论文。根据该论文，武汉早期的41名患者中有12名与华南海鲜市场没有关联。联系病毒感染到发病存在潜伏期，这意味着早在2019年11月，病毒污染海鲜市场之前，病毒已经悄然在人群之间传播，可能是经由受感染的动物、人，或者两者皆有。

　　基因组数据不能确定其起源，但它们确实表明，从动物到人类的转移是近期发生的。美国研究者前30个公开发布的序列进行分析，发现它们之间的差异不超过7个核苷酸。利用这些差异和推断的突变率，几个研究小组计算出该病毒在2019年11月中旬左右开始传播了。这再次证实了上文黄朝林教授论文推断的结论，即传播可能发生在与市场相关的任何病例之前。一个研究组推断疫情的起源早在2019年9月18日。

　　图表5. 基因组为病毒的过去提供了线索

　　来源：《Science》，中康产业资本研究中心

　　结语

　　我们将01-04部分的事件及发生事件串联起来，可发现其中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从2019年7月美国疾控中心(CDC)关闭军方传染病研究所(USAMRIID)，随后2019年8月美国出现被归因于“电子烟蒸汽”的一系列肺炎，之后2019年9月美国暴发了3400万人感染、2万人死亡的流感，再之后2019年10月第七届世界军人冬运会在武汉举办，最后到2019年11月中美研究者共同推定的新冠病毒开始在人群中传播的时间。这一系列时间接踵而至，难免令人将其关联起来，而且CDC主任也承认美国流感季死亡病例中有的为感染新冠病毒，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推测新冠病毒最早感染人的时间在2019年9月，地点是美国。

　　图表6. 2019年7-11月发生的可能与新冠病毒相关的系列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