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人】伟鼎时代的万向要“转向”-新浪汽车

◎作者丨牛一龙

自一代商儒鲁冠球先生10月25日乘鹤西去的10天内，笔者留意了一下媒体圈的报道和朋友圈的纪念文章，发现有这么几个特点：一是以浙商为多，他不愧是浙商的传奇和领袖——尽管他生前不大喜欢别人称他为商人或浙商；二是以史料为多，因为他太低调、太隐忍了——连商业媒体都以能采访到这位誉冠全球的企业家为荣；三是以上个世纪60、50年代的出生的企业家或中老年人为多，他是上个世纪80、90年代经济界大红大紫的企业明星；四是以非汽车圈为多，尽管万向是中国汽车零部件企业的老大，但汽车圈目前发现仅有李书福、左延安等少数人在发文追忆；五是以民营企业为多，他是中国乡镇企业的开山之祖。

我最早看到鲁冠球这个名字是在24年前的学校图书馆上。上个世纪70年代，万向的日创利润额是1万元，那个时候最高收入1万元是销售人员，要知道万元户可是80年代的时髦词。上个世纪80年代，万向日创最高利润是10万元，那个时候员工最高收入是10万元，拥有者是工厂管理者。90年代，万向日创利润100万元，拿100万元年薪的是职业经理人。后来到2001年万向日创最高利润400万元时，拿到400万元年薪的还是职业经理人。一直到2010年万向日创利润1000万元时，拿到千万年薪的可能是科技人员。

16年前的2001年8月14日——万向集团董事局主席鲁冠球率团访问东风，当时为东风汽车报要闻部首席记者的我，最有可能采访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企业家，但却都因一线做深度报道而错过成为终身遗憾。虽然“放跑”了“鲁大帅”，我却独家采访到同样也很低调的“鲁少帅”。2002年5月14日，万向集团总裁鲁伟鼎一行访问东风，与时任东风总经理苗圩就中国入世后零部件企业的发展与合作进行探讨。在双方的会见和会谈现场，我作为东风“御用记者”见证和记录了整个过程。

记得当时鲁公子英气逼人，气势很猛，但在东风老帅苗圩气定神闲的三言两语和开场对话后，鲁大侠感知山外有山、山里有仙。访问结束后，在东风领导的引荐下，伟鼎在会议室里接受了我的“拷问”。

我当时的一个提问是“万向如何看待入世对中国零部件企业的机遇”，他的回答则显示强者的一面：“谈挑战，谈风险，是对落后者而言，对强者而言，更多是机遇”。我当时迎面反问：“万向是强者吗？”这把伟鼎逼到“墙角”，他则笑笑道：“我不好说自己是强者或先进者，挑战对我们来说，可以提供更综合的考虑。”

我“乘胜追击”：“我们注意到，鲁冠球主席最近说，等到万向能拿出100亿元的时候肯定会造汽车。请问万向内部有没有造汽车的时间表？如果有，是独立还是联合？如果联合，会与谁合作？”面对我的逼问，伟鼎有点招架不住：“我们现在不愿谈这些问题，因为它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15年后，当我披露这段故事时，几个当年是财经大报新锐记者如今是创业家和新媒体老板的老师说：“我在XX报采访过鲁冠球，但是非正式场合。鲁冠球和鲁伟鼎一般都不接受媒体采访。是在一个熟人的活动上聊的。”“10年前我在XX报也有一次机会电话采访鲁冠球，只记得他的萧山话非常难懂，采访得很困难，几乎是一边听一边猜。”

我们几个人关于“万向下一步”的酒桌话题是：23岁被立为万向帝国“太子”的鲁伟鼎已当“太子”23年，不出意外，他就是鲁冠球的接班人和万向第二代掌门人——尽管鲁冠球生前说有比伟鼎更优秀的人还可让位；鲁伟鼎时代的万向，万万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酒香不怕巷子深”，在计划时代在产品过剩的卖方时代可以，在B2B商业模式时代可以，但如今这个新时代不行了。万向已在造车，尽管是客车——虽还是B2B，但迟早也要生产乘用车，须B2C，甚至是C2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