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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金成龙九段反思围棋的“阴盛阳衰”时代

韩国金成龙九段反思围棋的“阴盛阳衰”时代
2018年03月05日 15:38 弈客围棋作者:弈客围棋

  韩国金成龙九段反思围棋的“阴盛阳衰”时代

  2017年4月,第7届黄龙士精锻杯三国女子围棋擂台赛的一幕,三国女棋手共同研究

  编译按:人工智能的冲击下,男子围棋不再承担“竞技顶尖”的任务,“人类最高水准”已不等于“围棋的最高水准”。这种情势下,简单说男子围棋尚未找回价值和定位的前提下,女子围棋必然崛起。业余围棋和女子职业围棋,或者围棋的大众化(相对于围棋的精英化)可能是未来的趋势。

  越遇到困难,越要破局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事实上离开围棋的十多岁少女棋手们如今已成为大学教授或女子联赛的主教练,而2000年代离开围棋的女棋手们或作为棋士会会长、或活跃在传媒领域,或作为大学讲师活跃。他们组建了花样围棋中心,还“众筹”出首尔围棋品格队。女棋手们长袖善舞,可能有多个方面的原因,但系主要是通过学业的深造拥有了跨领域发展的能力。

  在围棋界,敢说真话的基本都是女棋手,而且女棋手们向男棋手们展示了多样化的发展潜力(写这篇文章也是深深受刺激于女棋手们展现出的风采)。

  在韩国围棋界,男性想成为职业棋手远比女性艰辛。即使成为职业棋手,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残酷的竞争。男棋手们被剥夺学业的余地,就是囿于以上的原因。如果稍具棋才,围棋学校、道场及前被棋手会异口同声告诫“如果上学不可能成为第一”。终于定段了,先适应一两年,接着好不容易出点成绩,服役问题开始压眉头。左拖右拖终于靠到28岁再也拖不下去了,就和侄子辈参军服役。两年后复员了就30岁,棋就越来越下不动。这时恍然发现既没有大学文凭,也没有社会经历和资历,想干点别的处处遇阻,很难适应社会了。想讨点韩国棋院相关的事儿做,但岗位太少。

  2017年韩国女子围棋的到井喷式的发展,而20~30岁男棋手们依然在“古典”的围棋氛围里专注敲棋,他们偶然一瞥看到女子围棋的热闹,难免受伤。

  女棋手们因“无棋可下”只好投身学业,这种“被动”反而给她们带来了机遇和造化。这种“反面教材”应给男棋手们带来触动和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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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精

  展望2018年的韩国女子围棋

  首先说崔精。崔精在2017年在女子围棋界表现出了超越男子围棋柯洁的统治力。但是相较全盛期的芮乃伟,还是有很多欠缺和不足。而且,崔精很难说实力上已超越於之莹,内战也面临吴侑珍、金彩瑛、金多瑛紧锣密鼓的挑战。群狼环伺当然有始终紧张保持状态的好处,但是稍不慎会立刻轰下女王的宝座。

  无论赛事还是奖金方面,2018年为起点女子围棋的环境会得到进一步的改善。世界女子围棋大赛,也开启了“亿元冠军奖金”时代(韩元,约60万元人民币),同时国际大赛的创办,女子比赛可能会超过男子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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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恩持在去年10月三星杯八强战研究室

  女子围棋的玫瑰色前景,会给围棋苗子带来更多的信心和希望,进而会诞生更多的希望之星。金恩持(2007年5月27日生)是韩国棋坛最为惊艳的围棋苗子,她的统治力甚至碾压了同龄的男童。不久前她在“未来之星”比赛上,面对“职业姐姐”取得三连胜,并打进了二十四强。如果3月初进行的女子定段大赛上冲段成功,时隔三十一年后她将把李昌镐创下的最年少定段纪录(11年1个月)更新为10年9个月。

  而且令人鼓舞的是,和崔精定段时相比,现在韩国棋院已具备了完善的国家队集训系统。金恩持藉此可以得到茁壮的成长,继芮乃伟之后她有可能成为和男棋手对等展开竞技的最高的女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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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恩持在弈客记者手机上的签名

  目前韩国女子围棋拥有朴志恩、赵惠莲、金惠敏等元老级棋手,也拥有吴政娥、朴志娟等“大姐大”棋手,而一线当打娘子军人才济济,崔精、吴侑珍、金彩瑛、金多瑛抢夺眼球,而她们身后金旼柾、金京垠、许瑞玹“小荷才露尖尖角”,更不用说金恩持等阿尔法时代的恐怖少女们在茁壮成长。也就是韩国女子围棋的黄金时代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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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韩国棋院围棋大奖颁奖仪式上,崔精、吴侑珍等女棋手忽然跑上主席台向赞助女子联赛的MDM集团文柱炫会长(获得功勋奖)送花束。不期得到献花的文柱炫感动说:“我参加无数颁奖典礼,但是头一次得到献花。我会铭记今天得到的花束,会一如既往支持围棋事业。”

  男子围棋才是根本,应向女子围棋学习

  现在女棋手定段成功,向上攀登的阶梯很多,但是男棋手跨过职业门槛,甚至看不到绳子垂落下来。这种情势下,志愿围棋的棋童性别比例也有可能发生转变。那么,这种“乾坤倒转”的局面是怎么发生的?

  1986年,韩国棋院把职业定段的机会只留给了18岁以下的院生们,理由是若想赢日本,只有集中培养围棋英才。这一政策的推出,自然激起了民愤,当时院生的实力还远不能与接近职业门槛的成年人抗衡。韩国棋院默默承受压力,坚持了下来。韩国棋院院生一期的李昌镐1989年起活跃,彻底扑灭了反对的声音。但是五年后的1991年,普通人定段赛又复活了。这是因为经过韩国棋院的精英教育,院生们普遍具备了和成年人抗衡的实力,韩国棋院已经不怕放养。

  那一时期的70后院生们不仅得到韩国棋院政策性的培养,也得到了前辈棋手们的厚爱。他们是第一批韩国棋院的院生,他们之上没有“师兄”级别的棋手,“前辈”都是叔叔辈,所以得到“溺爱”是自然。

  这一时期院生培养的特征是“免费教育”和“无私的爱”。而且那一时期几乎不存在“道场”,棋才们作为“内弟子”在老师家同住生活,而学棋孩子们家境普遍不宽裕,老师们也不介意“脩金”之多寡,一门心思培养衣钵继承人。现在,那一批70后院生们内心深处都珍藏着感恩之情。

  随着“李昌镐热”的刮起,围棋学校雨后春笋般出现,院生人数也是膨胀,每期动辄超百人。韩国棋院80年代的院生数保持在20~30名,这一数字膨胀到百人以上后,韩国棋院开始感受到费用的负担。于是韩国棋院开始收每月10万韩元的“会费”(约600元,90年代初相当于1000元人民币)。

  需要关注韩国棋院“免费教育”向“有偿教育”的政策性的转遍。当时正好是韩国棋院从贯铁洞搬家到往十里弘益洞的时期,即“贯铁洞时代”向“弘益洞时代”转遍的时期。时值韩国围棋依然称霸天下,但韩国棋院最大的失策这时候已经埋下。(未完待续)

  原作者:金成龙九段 蓝烈编译

崔精围棋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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