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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情缘·路良玉

槐花情缘·路良玉
2021年04月20日 20:59 新浪网 作者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槐花情缘

  /路良玉

  初夏清晨,约了几个诗友游山。山路崎岖,鸟鸣林静,看着倒卷画轴般的美景,拾级而上,看着草上那一滴雨露,品着花瓣上的一片清新,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来了个深呼吸。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搭眼望去,不远处一片槐树正在绽开,晶莹洁白,花香四溢,弥漫在清晨带露的空气里,格外清香。

  槐花,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童年见得最多,也最实用的花了。那时候家里姊妹兄弟多,收入低,庄稼收成也没现在这么好,日子都过的十分紧巴。一日三餐难得有点荤腥,就菜基本上是粗盐腌制的萝卜疙瘩。到初夏槐花刚绽时,母亲领了我们,扛着细长的竹竿铁钩子,到山上采些槐花带回,择去枝叶,把一朵朵小花洗净放到面盆里,加点面粉,面粉都是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一遍细”,打个鸡蛋进去,把花和面搅成糊状。在热锅里加点豆油,说是加油,说白了就是用油抹抹锅㡳,防备粘锅罢了。你可知道,那时的三口之家,每年仅吃一二斤油。等锅底冒出一丝儿青烟,母亲赶紧用勺子把面糊摊到锅里,一勺勺的像个月饼大小,反复的翻几次,待两面焦黄,出锅放到盘里,我们老家叫“槐花馅食”。就这样母亲在灶边忙着,我们兄弟姊妹几个,早围在一旁,直勾着眼等待。母亲把刚烙好的第一块,刚刚放到盘里,贪婪的二哥飞快的抓到手里,烫的双手翻倒,嘴里嘘嘘的吹着,惹的我们几个直对他翻白眼。母亲便把烙好的第一锅,每人分一块说“先打打馋虫,等恁爹下了坡一块吃”,我们也就听话的每人拿了自己那块,找个旮旯蹲下,享受着难道的美食。用油烙了吃,那是在家中少有的啊,一般多是掺点面粉,加点盐蒸“扒拉子”吃。

  时过境迁,岁月匆匆,兄弟姊妹都成家立业了,儿孙绕膝。现在的家庭衣食无忧,时令水果,新鲜蔬菜不断。生活条件好了,包括进了城的人,也和我们家一样,一直延续着烙馅食、吃野菜的习惯,只不过现在多了各种佐料,做的馅食比从前更加美味了。现在烙馅食也不用老母亲动手了,可每次做时,她总在一旁瞅着,叨叨着,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已年过半百,还有九十多岁老母把我像孩子般对待,更是超出美食之外的幸福了。

  漫步山间,回味着苏轼的诗: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不知道极爱美食的东坡先生,是否也爱食槐花?游兴未了,暖阳当头,忙喊了朋友攀树折枝,摘了许多,带回家去,续续辛丑年的槐花情缘。

  作者简介:路良玉,齐国故都六零后,习文演武,爱好广泛。现为临淄作协、淄博市青作协、淄博市诗词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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