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在核酸三年中大赚特赚的富豪张核子,转而进军预制菜市场,生产“方便米饭”,目标是瞄准了这个规模达到万亿级别市场。
张核子何许人也?他开设的核子核酸检测公司,在过去的疫情期间得到爆炸式增长。在这背后,有说不清的政商勾结,甚至经常出现张核子在某地开公司,不久之后这个地方就开始全民核酸,封闭式管理。有时候,还让不合格的操作人员执行核酸检查,出现了核酸结果造假的现象。
这种检测结果,这样的公司,完全不具有科学性和公信力。然而,有没有效人家不管,一个城市,动辄几十几百万人口,张核子的核酸检测事业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这代价是无数个老百姓极为卑微的生活,极为屈辱的每天张嘴,赚到了钱的人,却不用为此付出一点点成本。承受代价的人白白付出,挣到钱的不负担成本,这是一种无法用自由市场理论自圆其说的扭曲市场,是一种不道德的模式。
现在,张核子公然要进军预制菜了,能不让我们心生警惕吗?
预制菜原本无罪,是人类食品工业为现代社会快节奏生活方式提供的一种解决方案。在711、山姆、开市客等各大现代商超,我们都能看到大量的此类商品存在。在完善的市场模式下,预制菜有需求就有供给,买的卖的都能各得其所,在规模效应下,预制菜还能够提供更便宜更安全更健康的快餐产品。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理想的市场治理状态下的。而在一个不完善或者扭曲的市场中,供求关系就会受到权力或者其他因素的严重干扰,导致市场失灵。
上半年发生的“鼠头鸭脖”事件,就是同样的道理。涉事餐饮公司的母公司是深圳中快餐饮集团有限公司,该公司在全国范围内运营高校食堂项目700多个,年营收规模直逼海底捞。这样的公司尚且出问题,更何况张核子的公司。
在餐饮领域,规模效应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然而风险却少有人提及。正因为规模大,所以风险更集中。一旦监管失序,造成的危害比一个个所谓的“低小散”的餐饮店更为可怕。上述公司,700多个高校食堂,每天上百万的客流量,中间环节一旦出问题,造成的危害有多大?
除了风险集中,还有就业问题。预制菜生产方式带来的必然是工厂化集中生产、劳动效率提高。不要小看这句话,这意味着无数的街头小店将失去市场,关门大吉。低小散的街头餐饮店门槛不高,投资不大,也不需要太高的学历就可以开起来,解决一家老小四五个人的生计。而预制菜一旦普及,这个市场就会被消灭,同时也消灭了人间烟火气。
预制菜消灭了中低端餐饮,平时大家要小聚一下的话,成本就会上升。无论如何,预制菜没有“锅气”,口味跟现烧现卖的比起来差了一大截,要吃到非预制菜的美食,就只能去高端餐饮店,由于供大于求,缺少竞争,成本上升,高端餐饮店必然涨价。搓一顿会成为奢侈品。
即使管理上绝对不会出问题,安全、健康都能保证,但是对于饮食来说,口味是至关重要的。中国人对口味的追求也是独步天下的。预制菜最大的问题就是口味不佳。
口味是饮食文化的传承载体,中国人对乡愁的执着,也大多寄托在口味记忆里。没有了口味,就没有了文化。大人因为生活节奏快而选择预制菜,这无可厚非。但是孩子呢?在他们口味成长的关键时期,就用预制菜来灌输他们的胃口,这是绝对令人无法接受的。
所以有时候,思考问题的时候要想一想“水桶理论”。兴一利必生一弊,不能光看技术进步带来好处的长板,也要看带来弊端的短板。社会是个综合系统,如果产生的效益不能很好化解带来的弊端,能够得到很好的化解,才应该是得到提倡的进步。
所以,教育部紧急发文,表示:经研究,鉴于当前预制菜还没有统一的标准体系、认证体系、追溯体系等有效监管机制,对“预制菜进校园”应持十分审慎态度,不宜推广进校园。应该是从汹汹民意中看到了问题所在。然而,张核子的出场,则再次让人捏了一把汗。正因为他的介入,我们完全有理由对预制菜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