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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丈夫一再出轨,愤怒的她决定报复

当丈夫一再出轨,愤怒的她决定报复
2018年04月17日 15:32 黑白格调夏天作者:黑白格调夏天

  1.

  秦慧明坐在自家地头上,把玉米皮剥的嗤拉拉响。手上撕的是玉米皮,心里撕的却是那个跟她男人李明德坐在一起的狐狸精。

  她早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为了孩子,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他蹬鼻子上脸,光天化日的竟然把野女人带回来了。

  她气的胸脯一起一伏,恨不得把地里的玉米全都砸到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身上,把她砸个稀巴烂。

  那个女人光顾着在李明德身边蹭来蹭去,还不时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对她视而不见。

  不要脸。秦慧明愤愤地骂道,把手里的玉米皮一把扯下来。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腰。她一眼瞥见邻地的好几个人都抻着脖子在往她这里看。见她看他们,他们又赶紧低下头,装作无事一样,剥玉米。

  她知道满地的人都在等着看她家的笑话,等着看一场正房手撕小三的好戏。现在他们的身子虽然在自家地里,可眼睛和心却早就飞到了她的地里。

  她强压住满心的怒火,她知道她只要一过去,满地的人就会像闻到臭鸡蛋味儿的苍蝇一样,一齐拥上来,双手抱着胳膊看热闹。

  然后在往后的数月间,她秦慧明都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们会谈论她拴不住自己的丈夫,谈论她撕小三的力道,谈论她打架时的丑样。

  她才不想这样成为人们舌头下的怪物,她必须得忍住,那个狐狸精是来示威的也好,羞辱她的也罢,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她得等到晚上,关上门,在自家院子里解决。

  因此虽然满地的人们蠢蠢欲动,但她憋住满腔的怒气,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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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米地

  天色渐暝,她自己骑上自行车回家。

  旁边地里的葛二嫂旋风一样冲上来,抓住她的车把,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也太怂了吧,李明德都把那小娘们儿带到你脸前来了,你也能忍?怎么不上去把她的脸抓烂?

  葛二嫂说话的时候带着一半的打抱不平,一半的嘲讽不屑。

  她不说话,闷头骑上车走了。

  她进了家门,把身上的褂子往地上一扔,又对着自来水管咕嘟嘟喝了几大口凉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井边的大石头上。

  她等着他们回来,只要那个女人进门,她就插上门栓,来个瓮中捉鳖,把那个女人打的出门见不了人。

  2.

  过了好久,李明德才开着三轮车轰隆隆进了门。

  秦慧明开了大门,没看见那个女人跟着一起回来。

  她抓住李明德的胳膊,喊道,那个狐狸精呢?

  李明德熄了火,一把掰开她的手,说,你嘴巴干净点,她去镇上的宾馆住了。要不回来等着被你打呀?他一脸的云淡风轻。

  秦慧明急了,你有种把她带到地里去,咋没种把她带回家来呢?晚上跟你睡一张炕,滚一个被窝不正好?

  李明德拍了拍身上沾的玉米须,径直往屋里走。秦慧明赶紧追上来。

  你到底是咋想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大白天的就敢把野女人往地里带。全村的人都在看咱的笑话。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是个孬种吗?

  你别咋呼了成吗?李明德皱了皱眉,她说想去地里看看,我就带她去了。你剥了一天的玉米还不嫌累?我快累死了,快做饭吧。

  做饭,做你的春秋大梦。家里里里外外让我伺候着,外面找个年轻漂亮的狐媚子跟着,你过的倒是比皇帝老子还滋润呢。

  你不想做拉倒,我去咱爹娘屋里吃去。李明德烦了,转身就往外走。

  她抄起屋前的竹竿子,想抽李明德几下。这时,她的一双儿女像欢快的鸟儿一样飞进了门。

  妈,我们回来了。肚子饿死了。大女儿说。

  我也饿了。小儿子说。

  好,好,妈马上就给你俩做饭。你们先去屋里写作业去。秦慧明赶紧扔下竹竿子,系上围裙,一头钻进了厨房。

  3.

  秦慧明拿着菜刀,把五花肉在砧板剁的咔咔响。一肚子的气儿没地儿发,只好全用在剁肉上了。

  她给两个孩子做了点儿肉丝面,看他们风卷残叶般的吃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听着墙那边的动静。

  刚才她扫了一眼大门,看见她公公回家去了。

  果然,才两分钟的工夫,她就听见隔壁她公婆家传出了争吵声。

  她赶紧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碗筷往水槽里一扔,就大步迈出了门。

  只见他爹手里操着一根桑木扁担,手哆嗦着骂道,你这个兔崽子,把人都弄回家来了,让你爹的脸往哪里搁?村里人都快笑掉了大牙。我今天,今天非打折你的腿。

  他爹的扁担还没落下,就被李明德单手夺了过去。他两只胳膊一使劲,扁担在他膝盖上一折两半,他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我跟你断绝关系。他爹跺着脚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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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

  爹。秦慧明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就赶紧去追李明德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她见李明德没回家,而是往村口的方向走。

  喜鹊不搭窝,也能找到住处。我去镇上住去。

  秦慧明听他说要去镇上,立刻像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你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你,你也太欺负人了……

  你别一口一个狐狸精行不行?你要是看不过眼,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那,那离婚。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秦慧明捂着脸哭道。

  好啊。那明天咱去民政局。李明德嘴角歪笑了一下,走了。

  4.

  秦慧明晚上一点东西也没吃,她呆呆地坐在窗前,眼睛哭成了两个桃子。

  说实话,她跟着李明德这些年来,没享过啥福。李明德从年轻时就在外面跑货运,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趟。家里家外,老人孩子,全靠她一个人操持。这其中的艰辛难以想象。

  孩子小的时候,她身上背着小的,手里牵着大的,还得下地干活。

  孩子哭了闹了,她的活儿还没干完,就只能先顾孩子,看着自家的地长成一片草原。心里火烧火燎,嘴上直长水泡。

  好容易孩子熬大了,日子也松缓了,李明德又开始不正经了。

  他天天在外拈花惹草,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一样的换。她实在不知道李明德这样一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到底有啥好的,那些傻女人还一个劲地往他跟前凑。

  她曾经无数次问李明德,她到底哪里不好,他非得在外面找?

  李明德每次都淡淡地说,你没有不好,就是腻了,倦了。在外面找,就是图个新鲜劲儿。

  那咱离婚,你再娶一个呗。她委屈地说。

  他一脸无所谓,你要是想离就离。

  她看了看炕上两个睡的正熟的孩子,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瘫软下来。

  俩孩子是她的软肋,是她的命根子,她知道,她要是跟李明德离了婚,她没有啥收入,两个孩子铁定会判给他。

  那等于要了她的命。

  要是孩子跟了她呢,她靠什么养活俩孩子呢。李明德肯定啥也不会留给她。

  她娘家只有一个爹,跟着他弟弟过。她不能回去,出去打工?带着俩孩子,哪个厂子肯要她?她舍不得孩子吃苦遭罪。

  她更怕孩子缺爹少娘,以后出去在外面被人看不起,受人欺负。

  所以,李明德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敢这么张狂。

  但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呢,她能这样忍受一辈子么?

  能忍受他一直在外面逍遥快活,自己在家里累死累活么?

  她心里不平衡。

  夜晚, 她躺在炕上,像是烙烧饼一样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不行,我得报复他,也让他尝尝吃苍蝇是啥滋味。你可以出轨,凭什么我不能。我让你头上也换换颜色,看你他妈的还能这么嚣张么?

  她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了一晚上,瞪着大眼到了天亮。

  5.

  秦慧明想到了村里年近五十的老光棍李岔子。

  她知道他对她垂涎已久。确切的说,他见了任何女人都流着哈喇子,眼睛里时刻流露出对女人的渴望。

  前些年,她一个人在地里摘棉花。李岔子知道她男人不在家,又趁着地里四下无人,就扑到她身上想强奸她。

  她又惊又怕,幸亏身边带了一把割草的镰刀,她抓起镰刀,闭着眼睛朝他身上乱挥乱砍,镰刀划伤了李岔子的大腿,鲜血直流,他这才像只受伤的狼崽子一样哀嚎着窜了。

  从那以后,她每次下地,身上都别着一把柴刀,以防万一。

  李岔子自从那次吃了亏,倒也再不敢靠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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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花地

  但她知道,李岔子贼心不死。有一年夏天她从地里回来,汗湿的花褂子紧贴在她那丰满的腰身上,李岔子蹲在墙根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她指鼻子剜眼地把他骂了一顿,他才缩回了脖子,舔了舔干巴的嘴唇,低下了头。

  此时正值初冬,西斜的太阳还带着一丝暖意,她换上了一件新买的藕荷色棉袄,在后道上缓缓地走。

  她果然看见李岔子头发蓬乱地蹲在一座破坯房的墙根底下晒太阳。

  在干啥?她问李岔子,声音清亮。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李岔子搭话。

  李岔子像见了鬼一样跳了起来,受宠若惊。他哆嗦着说道,能,能干啥,蹲着,蹲着玩儿呗,你,你上哪儿?

  我也没事,去后面遛一圈,活动活动筋骨。她说完,轻轻地从他身边绕过去了。走了两步。她还回头看了李岔子一眼,轻轻地,笑了一下。

  李岔子像被吸走了魂儿一样,踉跄着跟了上来。

  她在前面缓缓走着,李岔子开始时距离她五六米,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后来见她没有赶他,胆子就大了起来,脚步慢慢地跟了上来。

  她拐到了村口那条路上,现在地里没活儿,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盘算着时间,想着李明德应该快回来了。他向来都是这个点儿回家,这里是他的必经之路。

  她想象着李明德回来看到她跟李岔子在一起的场景。

  他肯定气的像是漏了风的冷灶烧青柴,七窍八孔都冒烟吧。

  她想到这里笑了,心底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滑过。

  她找了麦田旁边的一处麦场,在麦垛上坐了下来。李岔子杵在她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望了望西斜的太阳,眯起了眼睛往麦垛后一靠。

  柔和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听见李岔子的喉咙咕咚咕咚响了两声。

  她睁开眼,就见李岔子穿着那件多少年不换的,油光滑亮的黑棉袄凑了上来。他整个身上散发出一阵油腥味儿,熏气顶鼻。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忍住。这极大地鼓舞了李岔子,他像是一只发情的野狗一样扑了上来。

  她看到了李岔子嘴上凌乱的胡须,上面还粘着些许玉米粥,已经干掉,把一撮胡须粘到了一起。他咧开嘴,满嘴的大黄牙上是厚厚一层残留的粥屑。

  她实在,实在,下不去嘴。她闭上眼睛,尖叫了一声,使劲推开了李岔子。

  李岔子哪肯罢休,他又扑上来,两只胳膊紧紧箍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倒在了麦垛上。

  疼痛让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哎呀。突然李岔子号了一声,抱头窜了。

  阳光下,是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

  秦慧明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才看出那人来,他是她的后邻居张大宽。

  他一手把她拉了起来,说,嫂子,你没事吧?

  秦慧明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头上的乱发,又起身拍了下衣服,说,没事儿,多亏你了,大兄弟。

  张大宽点点头,李岔子那个畜生,老在这块儿瞎转悠,嫂子最好找个伴儿出来。说完,他又转身去河边了。

  秦慧明跟上来,看到他推着独轮车,在河边一锨一锨的装土。

  大冬天了,装土干啥?秦慧明问道。

  我后屋里秋后下雨塌了一块,呼呼灌风,现在不忙了,就想赶紧弄点土,脱些坯补上。

  秦慧明点了点头,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6.

  秦慧明和张大宽是前后邻居,两家的地也紧挨着。

  张大宽是倒插门女婿,秦慧明嫁给李明德的第三年,他才来到这里的。

  秦慧明不知道他老家是哪里的,只是听说非常穷,喝个水还要翻山越岭跑十来里路,蔬菜什么的更是十天半个月才能运过去。

  他面孔黧黑,两只大手长满老茧,抬头低头都笑意盈盈,一副憨厚的老实人模样。而他媳妇李桂芝有间歇性精神病,时好时坏,秦慧明去他家吃喜酒的那天,新娘前脚还挨个敬酒,说着客气话,后脚就犯病了,她当着满院子客人的面,脱下裤子就要尿尿。她娘赶紧把她拉到屋里去了。

  张大宽有些尴尬,但转脸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陪客人喝酒夹菜,一点儿不乐意也没显露出来。

  人们都为张大宽感到可惜。好好的一条汉子,要不是穷到一定份上,怎么肯来这里招赘,娶一个疯女人呢?

  婚后,张大宽就成了这个家的主要劳动力,除了照顾时不时犯病的李桂芝,还要伺候两个病恹恹的老人。

  一个身子劈两半,家里地里天天忙活,一年四季不闲着。

  秦慧明更加替他可惜。

  后来有一次,张大宽抱着两床旧被来找她,为难地开口,嫂子,求你帮我把这被子拆一下,针线活儿我实在做不来。

  她接过被子,痛快地说,包在我身上。

  张大宽低头哈腰地表示感谢。从那以后,两家的交流频繁起来。张大宽更是帮了她不少的忙。

  她给孩子买了一张写字台,人家送货的给撂在门口就走了。她一个人搬不动,李明德没在家,她只好去找张大宽。

  张大宽放下手里的活儿就过来了,他让她闪开,一个人跪下身子,咬着牙,两只手撑住地面,用力撑起了半个腰,她听见他身上的骨头嘎嘎地响。她不忍,要过去帮忙,张大宽摆摆手,一口气直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立住了。

  春天,她一个人浇地,地头地尾来回跑,累的喘不过气来,地里跑了水,张大宽赶紧拿着锨铁过来,他挽着裤腿,光着脚,三锨两锨就堵住了豁口。

  麦收的时候,李明德有时回不来,张大宽就开着三轮车,一车一车地给她往家送麦子。

  秦慧明对张大宽充满了感激。有时自家的鸡下的蛋多了,攒够了一篮子,她就给他送过去。

  在她的心里,像张大宽这样的男人,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该有的样子。强壮,坚毅,对生活不屈不挠,是家里的顶梁柱,撑起一片天来。

  要是能把张大宽勾搭上手,那她也算值了。

  她开始频繁地往张大宽那里跑。他在麦场上脱坯,她就在他在旁边给他打下手。他热了,她就亲手给他递上毛巾。

  张大宽不好意思,说,嫂子,你别忙了,我自己能行。

  她笑笑,乡里乡亲的,就兴你帮我,不兴我给你帮你?

  张大宽红着脸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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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场

  有时,有人从路上经过,看见他俩,颇有深意地望他们两眼,她也不在乎。

  风言风语?去他的,让他们嚼舌头去吧。最好直接传到李明德的耳朵眼儿里,把他气个半死才好呢。

  她不管这些,有时候看他累的不想做饭,就自己动手炒俩菜,给他家送过去。

  她一心想着勾搭上张大宽,让自己心里平衡下,也想气气李明德那个混蛋,却完全忽视了张大宽的媳妇李桂芝。

  7.

  这天,秦慧明正在院子里喂鸡。李桂芝突然披散着头发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我剁烂你这个狐狸精,敢勾引我家男人?你欺负我,我就弄死你。

  明晃晃的菜刀冲她脸上劈下来,她赶紧跳到一边躲过去,然后抱着头往屋里冲。

  她冲进屋里,慌乱中插上了门闩。

  李桂芝咣咣地晃门,晃不开,就使劲用菜刀砍门。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狐狸精。我砍死你。

  门上被剁了好几下,她心惊胆颤地把桌椅板凳都堆在了门口,惊恐地看着李桂芝的乱砍乱叫。

  张大宽来了,村里的人也三三两两进了门。她透过窗户,看到两个孩子也站在大门口,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在墙根儿。她的心一紧。

  李桂芝终于被张大宽拖走了。

  秦慧明看到散去的人群,觉得浑身瘫软,缓缓地滑到了地上。

  她抚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想,我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呀?想当初自己最痛恨野女人破坏自己的家庭,现在她竟然也成了别人嘴里的狐狸精,小三。

  李明德傍晚回来了,他说在外面吃了饭,上了炕就蒙头大睡。不一会儿,雷一样的鼾声就响起来了。

  她听说,出这个事的时候,就有人给李明德打了电话。他显然是知道的,但他无动于衷。

  自然,他觉得无所谓。她心里积攒长久的怒气和憎恨一下子坍塌了。

  她终于明白了,恨一个人,根本伤不了对方一根毫毛,却把自己的生活推向了地狱。

  她想了整整一夜,决定离婚。

  8.

  没想到,她下定决心跟李明德提离婚的时候,李明德居然跳了起来,想得美,不离。

  为啥不离?离了你想找啥女人也没人再跟你闹,到处败坏你的名声了。

  那也不行,孩子咋办,你不要了?

  俩孩子都归我……

  这个家的钱都是我挣的,要是离婚,你一根汗毛也休想拿走。

  不拿就不拿,地里收粮食的钱有我的一半吧,她扬着手里的银行卡,一人一半。

  李明德怂了,他低下了头,我就是在外面玩玩,没想着真离婚,咱要是真离了,孩子就没爹了,你能忍下心?

  孩子有孩子的活法。离婚了你也可以去看他俩,每月去给孩子送抚养费。

  李明德哭咧咧求了她好几天。秦慧明心如磐石,他没辙了。

  9.

  一年后,秦慧明在自家的包子铺前忙的像陀螺一样。她迎来送往,腰上别着腰包,不停地收钱找钱。

  李明德来了。他耷拉着脑袋,像只灰溜溜的老鼠。

  秦慧明知道,他们离婚后不久,李明德就被他们老板开除了,说他花天酒地,不是正经干活儿的料。

  他只好辗转在各大工地上给人干建筑,年龄越大,干活儿就越比不上那些后生,常被头头大声呵责,为了活着,他只好忍气吞声。他现如今的日子过的就像是卷起来的树叶子,蜷蜷缩缩。

  他在她店门口坐了下来,要了两个包子。热气腾腾中,他看到她的脸色红润,散发着幸福的光泽。

  跟我离了婚,你倒是过的更滋润了。李明德咬了一口包子,说话带着酸枣刺儿。

  那是,我现在活的比啥时候都要舒展。她扯开嗓子大声说道。

  腾腾的热气中,她把一笼新蒸好的包子端了下来。个个饱满,光滑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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