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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琼斯:一个活在桂冠诗人拉金阴影下的缪斯女神

莫妮卡·琼斯:一个活在桂冠诗人拉金阴影下的缪斯女神
2021年04月20日 14:59 新浪网 作者 一往无前话娱乐

  

  大约在十年的一个夏夜,我去往赫尔历史中心,想要看看比菲利普·拉金更有名的其女友莫妮卡·琼斯的照片。对于这件事儿我所记得的是——我觉得自己鬼鬼祟祟地,像个窃贼,还是个一心想洗劫装有内裤的抽屉的窃贼…但当我打开了第一本相册瞥了一眼后,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些照片完全就是用来欣赏的。图片上的女人既是模特,又是爱人。

  在这些照片中,我最喜欢的一张拍摄于1960年,照片里琼斯蜷缩在一个扶手椅上,穿着一件毛衣和一条黑白条纹紧身裤。她看起来就像《Vogue》杂志里出现的绝美画面。这让人很难想象她是和镜头背后那个——穿着单调的雨衣,骑着自行车(上面还带着自行车夹)的男人共同走出来的样子。

  但是她确实跟他共同出现了,通常情况下还穿着高跟鞋。1947年,她和拉金在莱斯特大学相识,在那时她是英语系里唯一的的女职员,而他是一名图书管理员助理。三年后,他们结婚了,这场婚姻持续直到拉金1985年去世(琼斯比他多活了16年)。但是,这段关系几乎从一开始就饱受折磨。当拉金在1955年将《较小之欺诈》(The Less Deceived)献给琼斯时,这是一种赎罪之举,也是一种忠诚之举。

  在此前一年,拉金的朋友金斯利·埃米斯(Kingsley Amis),几乎不加掩饰地把琼斯描绘成《幸运的吉姆》中的玛格丽特·皮尔——在当代读者眼中,这是一个泼妇。并且拉金也认同了,说他提供给了金斯利一些相关的细节。琼斯尽力让这些讽刺变得轻松一点(她说,其中一些真的很有趣),并决心为拉金开脱(我绝不相信你会这么奸诈)——但是,一切都已成定局。她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和失望,总是选择向前看:如果不是为了共同的未来,那也是为了下一次见面。

  《拉金写给琼斯的信》(Larkin’s letters to Jones)于2010年出版,其中透露了这对夫妇无休止的情感冲突,也记录了他们的相互吸引,这可比《拉金传》内容要丰富得多。然而,即便在这本书中的观点,也是片面的:因为琼斯写给拉金的数千封信件被保存在牛津大学的博德利图书馆,无人阅读。

  

  学者约翰·萨瑟兰(John Sutherland)是琼斯曾经最喜爱的学生,在他的新书中,这些信中的内容被加了进去:他把信中的回忆和传记内容混合在一起(有点古怪),献给它们的馆长朱迪斯·普利斯特曼博士。

  但有一个问题,萨瑟兰喜欢甚至爱过琼斯,想要帮她恢复名声,但是她被嘲讽得太过头了,让她恢复名声几乎不可能。(嘲讽琼斯的人比如马丁·艾米斯,很久以前在与她会面后,他称她为「全力以赴的摔跤手」)

  萨瑟兰对这些嘲讽的攻击,就像拿着一根棍子冲向了一个庞然大物。琼斯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一个反犹主义者,一个情绪化的受虐狂,一个酒鬼。在这种情况下,传记笔者的工作也无法让他写的主题获得尊敬。但她唯一出名的就是她的教学成就(然而,她拒绝以个人身份发表学术作品,这对她的职业生涯造成了致命的伤害),以及她像常春藤一样紧紧地缠住了拉金。即使你理解她面对的是什么——厌女症、内在的性别歧视、酗酒——她不是即将从灰烬中崛起的凤凰。

  琼斯是一名工厂装修工人的独生女,在塞文河畔的斯托尔波特长大(尽管她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威尔代尔的血统;她唯一拥有过的房子是赫克瑟姆附近一间潮湿的周末小屋)。即使以第一名的成绩从牛津大学毕业,但在当时地位相当低下的莱斯特大学就职,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她将在那里度过她的职业生涯。

  大家都说她是个生动的演说家。但是她的品味陈腐而浅薄:她喜欢乔治·克拉布和沃尔特·司各特;她尤其讨厌乔治·艾略特和现代主义。离开了部门后——她的同事们充满了嘲笑和性别歧视,她的主要兴趣是板球、杜松子酒和菲利普·拉金。

  然而,拉金却从来都是超然的,你可能会说,他是一个冰窖。他甚至不会和她住在同一个城市,并且,众所周知的是,他一直在欺骗她。他和他在赫尔的同事梅芙·布伦南(Maeve Brennan)的长期恋情尤为让她痛苦,甚至让她发疯。

  但是,尽管他可以残忍地满不在乎,也可以怯懦和糊涂,但萨瑟兰说琼斯有着她的执念——着有半块面包总比没有面包好。为了确定这一点,萨瑟兰曾暗示拉金对她施加了强加控制,他故意忽略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的经济独立,最重要的是,她始终坚信生活中有拉金比没有拉金更好。

  我从不相信只有女人才能写女性传记,而这正是萨瑟兰在后记中担心的(为了证明他没有说错,他告诉我们,他曾把自己的草稿给简·米勒(Jane Miller)和罗西·博伊特(Rosie Boycott)等女权主义者看。

  可能女性传记作家会太过胆小害怕描述出真实的琼斯,或者对她更有同情心,但这无法确定。琼斯并不是第一个如此堕落并且聪明又漂亮的女性,还能接受然后升华自己的生活状态;想想西蒙娜·德·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和让-保罗·萨特(Jean-Paul Sartre)的关系,或者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和泰德·休斯(Ted Hughes)的关系。但女性也往往不愿从客观审视爱情带给我们精神上的扭曲。因为这种真相往往让人痛苦又羞耻涉。

  

  此外,不管目前的压力有多大,要把拉金变成一个「恶棍」还是很困难的。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一生中与没睡过几个女人的男人如此愤怒,他对婚姻不太感兴趣,当琼斯说她也一样的时候,他相信了。

  有些人将这本书视为一种纠正:让我们把另一位受到忽视的女性领向光明。但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这个所讲述的凄凉的故事,(只要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故事的话),那么它是极端的也同时也将是普遍的。总之,我们对自己的欲望知之甚少,我们总是努力让自己快乐,我们太容易让自己陷入困境。

  这里有一个提议(如果人们愿意接受的话),那就是,shi我们幸存下来的不是爱,而是为生存而斗争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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