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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健灵:我对阅读的兴趣源于我母亲

殷健灵:我对阅读的兴趣源于我母亲
2024年04月25日 16:25 新浪网 作者 长江文艺出版社

  《中国出版传媒商报》第11届读友读品节公益代言人又添新成员!他们是李洱、殷健灵、许宏、朱赢椿、程璧,他们都是深受读者喜爱的名家,并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为阅读代言,播撒书香。

  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殷健灵老师作品《帆》入选读友读品节指定书单。

  以下是《帆》作者殷健灵专访。

  殷健灵:

  我对阅读的兴趣源于我母亲

  殷健灵,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上海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新民晚报》高级编辑。曾获第十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首届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2015年度“中国好书”等文学奖,并获2013和2014年度国际林格伦纪念奖提名。作品有英、俄、韩、意、瑞典、越南、波斯、波兰、阿拉伯、马耳他等译本。

  在当代文学的浩瀚海洋中,作家们如同驾驶着一艘独特的船只,航行于知识的海洋与心灵的深渊之间。《帆》一书的作者殷健灵,便是其中一位引人注目的掌舵者。

  殷健灵从笔尖起航,创作出长篇小说《纸人》《野芒坡》《帆》《月亮茶馆里的童年》《轮子上的麦小麦》《千万个明天》及《甜心小米》系列等,散文集《爱——外婆和我》《致未来的你——给女孩的十五封信》《致成长中的你——十五封青春书简》《访问童年》及诗集、评论等佳作。

  她以独特的文学视角和深厚的思想底蕴受到广泛赞誉,谈及对其写作生涯产生最大影响的便是阅读。

  Q:4·23 世界阅读日快到了,能谈谈你的读书生活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阅读的?

  我对阅读的兴趣源于我的母亲。因为时代的原因,母亲没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但从小爱阅读的她深受阅读的恩泽,在阅读的无边的学校里,她弥补了学校教育的不足,也塑造了她的人格修养和世界观。因此,从幼年期,母亲便重视我的阅读。在物质并不丰沛的年代,母亲对于我的阅读和教育的花费却很奢侈,她给我订阅了那个时代几乎所有最好的儿童和少年报刊,花两个月的工资为我购买全套《辞海》,自然,也经常带我去图书馆,借阅我感兴趣的书。

  但其实,童年和少年时的阅读生涯是很有限的。从小学到初中,读儿童报刊杂志,最爱童话、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也读成人书,《简爱》《红与黑》《红楼梦》以及松本清张的侦探小说和霍桑探案。对我来说,阅读的感觉总是让我想到一些熟悉的体验——张望一座山,去想象山背后的情形;凝视光影里翻滚的浮尘,却惊讶地发现细小的灰尘里也可能埋藏着说不清秘密。我迷恋那种“穿透”的体验,以及神思游荡、陷入冥想的快感。

  很多年以后,才听到一句话:“身未动,心已远。”想起自己的童年和少年,那段日子,始终处于神游状态。身外的世界对我来说辽阔而苍茫,那里蕴藏着无数难解的谜;即便是小小的自己,亦有那么多没有看清的真相;至于未来,我曾无数次的遥想,遥想的那端正开启璀璨一片。因此,尽管当时我身处一个狭小逼仄的地方,我的年少时光却宽广得足可以信马由缰。现在回头看,那段时光五色缤纷,比以后的任何一个生命阶段都要丰饶、曲折、耐人寻味。即便日后遭遇种种不如意,甚至也有过不去的时候,生命初始奠定了的暖色基调成为我往前走的动力。这一切得归功于童年和少年时代的阅读。

  我真正的阅读课是从大学时代开始的,因为所学专业不喜欢,便试图重新走回文学路,大学四年全部泡在图书馆里,什么都读,读得如痴如醉,同时,也是从那时开始学习儿童文学的写作。

  至今,阅读的习惯没有改变,一个写作者,首先是一个读者。写作者不阅读,那是不可想象的。

  喜欢哪种阅读方式?是否可以推荐一些你认为有趣的阅读方式呢?

  经常有人会问我,在日常读书中,是如何处理精读和泛读的?采取什么具体方式?

  在我这里,并没有精读和泛读的区别,只有个人喜好的问题。读书是很个人的事,不需要攀比,也不该有虚荣心和指标性的参照系。我们常常被要求去接触一些必读的名著或者被奉为圭皋的作者名字,它们浩如烟海,恐怕一辈子都难以一一“精读”,我曾试着尽可能多地去亲近其中的书目,它们中的一些的确让我倍感亲切,并且热血澎湃地仰望和迷恋;也有一些,却始终觉得无法与对方成为“亲人”。比如,在儿童文学里,我始终没有在感情上接受过亚米契斯的《爱的教育》;在文学经典里,我也没有读出《了不起的盖兹比》了不起在哪里;当一众作家力捧雷蒙特·卡佛,我也跟风追读以后,却沮丧地认定对方最终将是我熟悉的陌生人。赫尔曼·黑塞和毛姆或许比巴尔扎克更让我亲近,三岛由纪夫和太宰治也或许比大江健三郎更获我心。但我依然感到自己读得太少,这些比较完全是个人化的。

  相比笼而统之的经典书目索引,我更愿意从欣赏的作家的读书文论里去寻找,比如,我相当喜欢读托尔斯泰、毛姆和纳博科夫等的读书笔记;朱自清、朱光潜等文学和审美的谈片曾让我耳目一新;当代中国作家里,贾平凹、王安忆、余华、毕飞宇、苏童等谈读书写作的文字也时常予我启发,我的确从他们推崇的作家谱系里遇见了让我心仪的作家作品。对于写作者,这大概也可算一种读书捷径。

  Q:你作为儿童文学作家,平时是否阅读儿童文学的书籍更多些?

  实际上,我阅读成人文学远多于儿童文学,除了文学,也对历史、植物、哲学、心理学、艺术、音乐、绘画、宗教等感兴趣。一个写作者的阅读谱系会在无形中影响创作,至少,我的长篇历史题材小说《野芒坡》、探悉少女心理的《纸人》等都和平时的阅读有关。

  Q:有没有对你产生深远影响的一本书?

  我一直无法确切说出某一本书对我产生过巨大影响,但我想一个人的写作会在潜移默化中被无数喜欢的作家作品所滋养,要说我喜欢的,除了之前提到的好几位,还可以列出一长串的名字:茨威格、川端康成、莱辛、勒克莱齐奥、阿列克谢耶维奇、村上春树、萧红、张爱玲、汪曾祺、孙犁……

  我知道不同的优秀作家自成风格,一个作家一辈子可能写几十本书,这几十本书可能是一本书的种种翻版,几百个人物很可能是一个人物的种种化身。而这几十本书,便是这个作家的自传。我想说的意思是,每个作家都有极大的创造力,而每个作家也都有其局限。尽管我努力地拓宽阅读面,但还是会有意无意地选取与自己气质相近的作家作品。

  Q:如果要推荐一本书给女性读者,你会推荐哪本?

  西蒙娜·德·波伏娃的《第二性》。

  我在大学时代第一次读到这本书,这是第一本让我意识到自己性别意义的书,但同时,也让我思考:无论男性还是女性,我们的本质都来自自己的创造,人因自己的选择而存在,不因生而为某个群体的一员便注定该如何生活。平等的出发点最终都可以归为一种根本的认识:我们原本是同样的“人”。

  Q:你在《帆》当中所塑造的“移民新西兰的中国女孩们”的形象非常鲜明立体并引人入胜,你觉得她们身上最宝贵的品质是什么呢?

  她们最宝贵的是:都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情感,而不是“男人(孩)”或者“女人(孩)”,她们追索自己的来处,血脉的来处,心灵的来处,才得以让自己的人生有所归依,并且有勇气扬起人生之帆穿越生活的浪涛。

  Q:当你在书写“游子之歌”时,你最想表达给读者的核心内容是什么呢?或者说你想要提供给“游子”们什么样的精神支撑?

  这里的“游子”并不特指地理意义上的游子,实际上,每个人都是“游子”——心灵的“游子”,从人生原点启程,终生都在寻找心灵归处的每个人。所以,我想,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与童年和解,与自我和解,《帆》提供了一条通道,让我们每个人借此与内在的自我对话,为的是走向更为开阔的未来。

  | 内容简介

  本书为作家殷健灵的少儿长篇小说新作。

  作家在新西兰当地生活考察和查阅了大量新西兰华人史的基础上,幻化出跨越百年的传奇故事,从容地将时空转换在笔端,娓娓道来遥远的从前与天涯海角,追忆似水年华,诗意地讲述了几代人的成长故事。小说以当下和百年前两条时间线为经纬,通过书写移民新西兰的中国女孩们的传奇人生和心灵波澜,深层次表现异域华人族群的身份认同和文化认同,折射出新西兰华人150年的历史,深入探析追寻家国之根和自我之根的人生命题。

  4月25日晚10点,

  “春风里——彩云追阅”阅读盛典

  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网与万千观众朋友见面。

  长江文艺出版社接受官方邀请

  将在视频号上进行同步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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