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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局 | 香港再弃租与缩减业务 WeWork的危机链

解局 | 香港再弃租与缩减业务 WeWork的危机链
2020年06月18日 23:20 新浪网 作者 观点新媒体

  观点地产网 现在的WeWork像一颗洋葱,慢慢地被一层层剥下,留下来的或许只有一个“苦涩”的内核。而这种剥离是WeWork自己使然,亦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6月17日,WeWork再度缩减香港业务规模,其租用中环商厦H Code多层楼面不足一年迁出,部分楼面需重新招租。这已经是WeWork今年以来在香港弃租的第三个据点,此前包括尖沙咀、观塘等,合计楼面涉及约30万平方呎。

  沿着弃租这条时间线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没有成功完成IPO的WeWork、一个“没有软银”的WeWork背后似乎潜伏着一条相互关联的“危机链”,从资金链断裂到大规模裁员,再到放弃非核心业务,这条链条甚至传导到了大股东软银集团。

  如今,在香港社会事件、国内外经济下行、全球疫情等多重因素影响下,危机链的下一环扣在了核心业务上。

  对此,WeWork 发言人对观点地产新媒体表示:“大中华市场一直是WeWork业务拓展的策略性市场,而我们亦希望藉发展蓝图重申公司为会员服务的长远承诺。”

  年内三弃香港据点

  去年9月份,就有消息传出WeWork母公司We Company叫停了上市进程。

  彼时,在路演过程中,WeWork获利能力、企业管制等问题遭到了投资者的质疑,以至于导致投资者认购意欲低,公司上市估值由1月初私募资金时的470亿美元大幅滑落至最低的100亿美元。

  这一刻,WeWork从2019年美股第二大IPO瞬间滑落神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WeWork在印度也遭遇了融资受挫的难题。去年10月10日外媒报道称,WeWork与印度当地银行ICICI Bank展开的1亿美元融资谈判已经破裂。

  在不断烧钱的规模扩张和至今难以盈利的“二房东”模式上,没有了融资则意味着WeWork将很快陷入资金困局。此时,WeWork作出两个决定,一是求助大股东软银集团,二是裁掉至少2000名员工削减成本,相当于当时员工总数的13%。

  随后,为了获得95亿美元的融资,WeWork正式卖身软银集团,董事会进行重组,软银集团及其愿景基金任命的五名董事进入WeWork董事会。但结果依然无法阻挡颓势。

  再次裁员的同时,WeWork开始考虑放弃业务规模,抛售香港租赁的物业。于2019年11月初,WeWork就开始考虑放弃其在香港租用的至少六个办公楼层,其中包括去年8月在合和大厦(Hopewell Centre)租用的四层办公楼,约6万平方呎,租期9年。

  到了今年,WeWork出让香港物业有了具体的动作。其中于5月份,WeWork去年租用尖沙咀港威大厦及观塘甲厦两据点,合共20万平方呎,完成装修后决定弃租。据悉,尖沙咀写字楼已完成装修及摆放全新家私,两据点已交回业主,将重新招租。

  紧接着于6月17日,WeWork再度抛售业务,从去年预租新落成的中环砵甸乍街H Code迁出,涉及楼面近10万平方呎。该物业于去年尾进行装修,于今年正式使用。

  关于WeWork接连弃租香港据点,香港中原地产研究部高级联席董事黄良昇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的情况。

  他说道:“因为目前经济形势不好,WeWork除了面对这种经济形势外,还要面对大业主减价进行出租,而当时WeWork签订的合约都是旧的,对比之下租金非常贵。在市场萎缩、开发商减价情况下,WeWork的经营也将更加困难。”

  削减非核心业务

  连主业办公室出租都开始进行收缩的话,这意味着WeWork其他产品线已经所剩无几。

  据WeWork的官网显示,WeWork产品线包括共享办公空间WeWork、共享公寓WeLive、共享学习空间WeGrow、健身房品牌Rise by We、共享集市WeMrkt、社交平台Meetup,以及聚会场所包括夏令营Summer Camp、冲浪Wave Carden等。

  众多的产品线,自然需要大量的资金进行推动。这也多少可以窥见,WeWork在资金链断裂之后,为何仅一个月现金就会耗尽、为何着急寻找投资、为何愿意卖身软银集团,亦可以看出软银集团投入135亿美元接手之后,为何不再继续履约?

  于2019年1月份,WeWork宣布将其品牌名称更改为The We Company,并设WeWork、WeLive和WeGrow的三条重要业务线。

  其中,WeLive业务于2016年开始启动,主要业务是为入住一晚或更长时间的顾客提供全套装修的公寓,旗下在纽约市华尔街和华盛顿特区克里斯特尔城(Crystal City)经营两处长租公寓。

  WeGrow为WeWork与Bjarke Ingels Group合作成立私立学校,位于纽约市切尔西区。该学校2020-2021学年的学费高达4.8万美元,按其宣称口径为:专注于“通过增加幸福感和释放每个人的超能力来提升世界的集体意识”。

  据WeWork去年递交的IPO招股书显示,WeLive、WeGrow等办公室租赁业务外的创新业务贡献收入仅有1000多万美元,远不及WeWork办公室出租所带来的租金收入。同时,WeWork亦计划未来开设更多WeLive门店。

  在融资断裂后,私立学校WeGrow率先成为被关闭的业务。于2019年10月14日,美媒消息称,在本学年结束后,WeWork将关闭旗下私立学校WeGrow。对此,WeWork发言人表示:“为专注于核心业务,WeWork已通知学生家庭,将在本学年后关闭WeGrow。”

  后续的两个月中,WeWork开始在出售非核心业务上动作频频。其相继出售持有女性联合办公空间The Wing的投资、办公空间技术公司Teem以及营销软件初创公司Conductor。

  到了今年6月10日,消息再次传出,WeWork开始考虑放弃长租业务WeLive。其正与一名顾问合作,商讨移交两处位于纽约市和华盛顿特区长租公寓的运营权,目前谈判处于早期阶段。

  从出售非核心业务到缩减办公室租赁业务规模,加之期间全部联合创始人相继离职,这或许讲述的是一个资本故事的幻灭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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