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洪义 文 薛云麾 图
那年秋天,这个会馆
展览过飞天的航天器之后,
迎来另一场登天比赛。
这是春运,要返回不耐受的家乡,
难度摆在这里。
你看,再大的场馆,
也挤不下如此澎湃的需要。
而汹涌的人群,这些未获
公示或者任命的身份证号码,
正在往供不应求的窗口挪动。
其实也太难挪动了,比挖地道
的速度更慢;
比50层高的脚手架,还多出来的手和脚。
丰富的颜色,合成黑色幽默:
指向高科技的神器,
竟是人手一只的塑料凳子。
临时前来身体报到的设备,
作为应对复杂情况的帮手,
凳子们,热爱的不是高端的脑袋,
而是通宵工作的臀部——
一个站立的屁股,
决定了每只凳子无法蹲到地上的命运。
一张小纸片,为什么比身躯还重?
又为什么,比有闰月的一年还长?
只有等高铁往时间的这一边呼啸而来,
这些悬而未决的塑料凳子,
才扔掉了自己的重要性,
并欢呼,亲自到场的生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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