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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继续阅读《啼笑因缘》。
昨天我们读到家树收到家中急电,只得匆忙去各处告别,他给凤喜留了三个月家用,还拜托寿峰帮忙照看一下,准备当晚去坐车。
家树母亲的病情如何呢,他还赶得及么?凤喜一人留在这边,会不会又出什么状况呢?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因缘际会
伯和夫妇送家树到车站,何丽娜也来送行,她还送了家树一些人参和水果,让他在路上吃。
临发车时,何丽娜递给家树一个小布包,家树打开一看,是何丽娜最近拍的照片,也是很用心了。
这日,沈三玄正在街上闲逛,突然,他遇到以前一起弹三弦子的黄鹤声,两人便一同到酒店吃喝起来。
之前跟着黄鹤声的姑娘雅琴嫁了位师长做姨太太,黄鹤声也就托雅琴说情,让他在师长面前当了名副官。
且他为人有些小聪明,不断帮姨太太们买东西,中饱了不少款子,就这么阔了起来。当时,黄鹤声多喝了几杯酒,又不免把自己得意的事夸耀了几句。
沈三玄听在心里,也不愿丢面子,因道:“我虽没有你的事情好,可也凑和着过得去。我那侄姑娘,你见过的。现在她找着一有钱的主,我们一家现在都算吃她的。”
于是,沈三玄把大概的情形说了一遍,又道:“你要得空,可到我们那去瞧瞧。”
黄鹤声笑道:“朋友都乐意朋友好的,我得去瞧瞧。”两人说着话,便已酒醉饭饱,各自散了。
到了次日,黄鹤声果然来了,他看见凤喜不禁称赞她越来越标致了,还说凭她这长相,要去唱大鼓,准能红起来。他还说凤喜能趁早找个主,有吃有喝,一家都安了心,也好。
沈三玄听了,不禁笑道:“安了心吗?那不过是个当少爷的人到外面来念书,家里能给他多少钱花?
头两个月,他还能东拉西扯,找几个钱,凑付着安了这个家。这也就是现在,过两个月瞧瞧,我猜就不行了。就是行,也不过是她娘俩的好处,我能捞着什么?
那小子临走时,留下钱没留下钱我不知道。我大嫂每天就只给我一百多铜子。
现在铜子极不值钱,一百多铜子,不过合三四毛钱,你说让我干什么好?黄爷如果有什么路子,请提拔下小弟,小弟一辈子也忘不了。”
黄鹤声听了,突然计上心来,牵着他的手,摇了几下,笑道:“也许有机会,你听信吧。”说毕,他告辞离开了。
计上心来
黄鹤声现在是跟着尚师长做他的副官。
正巧,尚师长让他帮忙寻人想送刘大帅,而他今见了凤喜,又听沈三玄有此打量,就赶去公馆,将此事向尚师长说了。
尚师长听了,便让他明天下午,把人接了来看看。于是,黄鹤声叫来沈三玄,一起商量好此事。
沈三玄回去对沈大娘说:“尚师长的太太,也就是雅琴,想着瞧瞧小姊妹们,要接凤喜到她家去玩玩。明天两点,他们会派两名护兵开车来接。”
沈大娘听了不信,以为他瞎扯。说:“从前我们家就和雅琴没什么来往,怎这会她做阔太了倒来邀请?”
沈三玄道:“我也是这样说呀,可今天黄副官为了这,特意把我请去说的。假是一点儿也假不了,难得尚太太念叨咱们,所以我想这交情大了,不去真对不住人。”
沈大娘道:“也不知道你的话靠不靠得住。若人家真派了车来接,那倒是不去不成。要不然,人家说咱们不识抬举。”
沈三玄心下大喜,因道:“您是知情达礼的人,当然会让她去;但咱们这位侄姑娘,可有点怯官……”
他们在外屋说话,凤喜在屋里已经听够,便道:“别那样瞧不起人,我到过的地方,你们还没到过呢。雅琴虽做了太太,人还总是那个旧人,我怕什么?”
沈三玄道:“只要你能去就行,我可不跟你赌嘴。”沈三玄心里又怕把话说僵了,说完这句,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次日,范府果然派车来接,凤喜坐在车上,不由得前后左右看个不停。车到了尚家,两个护兵,一个抢进门报信,一个来开车门。
凤喜下了车,两个穿得齐整一点的老妈子笑嘻嘻地叫了声沈小姐,接着,一个向她蹲身请安,另一个道:“你请吧。我们太太等着哩!”
凤喜也不知如何答复是好,只用鼻子哼着应了一声,老妈子带她顺着走廊,走过两道金碧辉煌的院落。
只见高台阶上一个浑身罗绮的少妇,扶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杨柳临风般,站在那里。
那不是别人,正是从前唱大鼓书现在当师长太太的雅琴。凤喜记得,当年,雅琴身体很强健,能骑着脚踏车在城南公园跑。如今,她竟变得这样娇嫩相。
这边凤喜打量雅琴,那边雅琴也在悄悄打量她。雅琴原以为凤喜还是从前那种小家子气,今天来至多罩上一件红绿褂子而已。
现在看来,凤喜却是极文明的样子,穿着虽不甚华丽,然而和从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雅琴不等凤喜上前,立刻离开扶着她的那女孩,迎上前来,她握着凤喜的手道:“大妹子!你好吗?想不到咱们今天在这见面啊!你现在很好吗?”
说着这话,雅琴执着凤喜的手,依然将她上下打量,她笑道:“我真想不到呀,怪不得黄副官说你好了。”
凤喜只笑着,不知道她命意所在,也就不好答复她的话。雅琴牵着凤喜的手,一路走进屋里去。
锦绣牢笼
凤喜进门来,见这间堂屋,就像一所大殿一样,里面陈设的那些木器,就像图画上看到的差不多。
四处陈设的古玩字画,她也说不上名目。只看正中大理石紫檀木炕边,一面放着一架钟,就有一个人高。
其次,就是脚下踏着的地毯,也不知有多厚,仿佛人在床上行路一般,只觉软绵绵地。
凤喜在没来之前,心里想着,雅琴虽是个师长的姨太太,但自己这会,也算不错,就算和她谈谈,也不见得相差若干。
现在比较之下,凤喜才觉得自己所见不广。雅琴说起话来,咱们师长长,咱们师长短,凤喜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听听而已。
她们在这里说话,那位尚师长早已躲在屋里的绿纱屏风后,看了个饱。他觉得自己的如夫人和凤喜一比,就是泥土见了金。
人家并不用脂粉珠玉陪衬,有种天生的媚态。可惜,他已和刘将军说过此事,这个美人,不能据为己有了。
原来这刘将军,是刘大帅的胞兄弟,同时兼任后备军司令与驻京办公处长,可以说是刘大帅的灵魂。
当凤喜来的时候,刘将军也就到尚师长家里来小坐,因为他无聊得很,想找两个人一起在尚家打牌消遣消遣。
他和尚师长闲谈了一会,尚师长便将这事说了,刘将军听了便说要先过过眼,让尚师长把凤喜叫出来,大家见见面。
不料,刘将军在客厅里等了大半天,还不见尚师长出来,便向上房走去,口里喊着尚师长的号道:“体仁!体仁!怎么你一进去,就不出来了?”
尚师长连忙离开了碧纱屏风,走到门口来迎他,并笑道:“是真不错,似乎年岁太小一点。”
刘将军道:“越小越好哇!你怎么倒有嫌她过小的意思呢?请出来见见吧。”
尚师长连连摇着手道:“别嚷!别嚷!究竟能不能够请出来见一见,我还不敢硬作这个主,得问问我们内阁总理呢。”
于是,尚师长把刘将军让到内客厅,然后吩咐听差去请姨太太出来。
雅琴听了他们的意思便低声道:“别胡闹吧!人家有主了,虽还没嫁过去,但她现在就过的是男家的日子,总算是位没过门的少奶奶……”
尚师长打断道:“是你的姐妹,也算是我的小姨子。让她瞧瞧这不成器的老姐夫,我把她当亲戚,还不成吗?”
尚师长说完这话,径自走进房去。刘将军急于要看人,也紧紧跟着。
但是当他二人进房时,屋子里何曾有人。刘将军先急了,连嚷:“客呢?客呢?”
倘若想知道凤喜是否逃出了这个锦绣牢笼,请听下回分解。
今日共读《啼笑因缘》▼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尚师长见着凤喜,心头一喜,但由于他先知会了刘将军,只得无奈作桥,引刘将军去与凤喜相见。
刘将军急着见人,进屋却发现空无一人,凤喜是去哪了?之后两人能相见么?
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