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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屠城,至亲受辱,木讷学生投笔从戎化身铁血刀锋 | 铁马小说

鬼子屠城,至亲受辱,木讷学生投笔从戎化身铁血刀锋 | 铁马小说
2019年08月15日 18:11 新浪网 作者 铁血军事

  专栏 | 铁马小说

  这是一个精品军事、历史小说的阅读平台。金戈铁马跃纸上,刀光剑影入梦来。

  鬼子屠城,至亲受辱,木讷学生投笔从戎化身铁血刀锋 | 铁马小说

  当兵的理由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国仇与家恨。

  张贤本有一个十分幸福的家庭,但是抗日战争爆发后,一切都变了。而对于张贤来说,一九三七年十二月是他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那个月里,首都南京陷落了,在接下来的两三个多月里,南京成了人间的地狱,日本鬼子到处杀人,强奸、掠夺,将人类最丑恶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屠杀的人尸横遍野,整个南京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与尸臭。

  十二月十三日,日本军队攻入南京。而这一天张贤正在女同学刘曼丽的家里,曼丽的父亲刘亦农是南京城有名的大商人,抗战之初就把自己大部分的家财转到了美国,而此时更是当即立断,抛下家业,带着自己的老婆与三个孩子和两个仆人跑到美国大使馆里寻求庇护,他是那里的常客,与那里的一个美国外交官是同学。张贤本来想回家去与自己父母和两个弟弟在一起的,可是刘亦农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告诉他,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此时回家已经来不及了,只怕自己也将遭厄运。对于一个当时才十五岁的张贤来说,哪有什么主意,于是听从了刘亦农的劝告,跟着他们一家也住进了美国大使馆。

  看来,刘亦农是对的,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张贤度日如年,期待着局势赶快稳定下来,可是外面的屠杀还在进行着,而美国大使馆也被日军包围监视了起来,直到六个星期之后,一切才慢慢平静下来。在刘亦农的陪同之下,张贤回到了家中,可是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了被烧焦的断壁残垣,他的父母与兄弟早已不知去向,而连边上的邻居也没一个。刘亦农又带着张贤在南京各个教会的难民营里四处寻找,依然一无所获,而最后,张贤看到了他的一位邻居大爷,那个大爷告诉张贤,他的父亲带着他的母亲与两个弟弟逃难,在一个德国教堂里,他的母亲被日本兵强奸了,他的父亲杀了那个日本兵,而他父亲也被一群日本兵开枪打死了,那群丧心病狂的日本兵还开枪扫射了同在这个教堂里避难的其它百姓,至于他那两个弟弟的下落就不知道了。当时这位大爷也在那个教堂,然后又逃到了这里,这才免于了一死。

  转眼间,一个美好的家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张贤怀着悲愤的心情离开了南京,而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懦弱的书生,他要报仇,他要去打日本鬼子。信念一旦确立,就再无回头的余地。

  刘亦农很喜欢张贤,他没有儿子,所以一直以来都将张贤当做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因为在他所见过的少年里,没有哪个男孩子有张贤这般聪明,这般英俊,又这般懂事。他希望带着张贤去美国,但是被张贤一口回绝了,张贤告诉他,当此国破家亡之际,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能把自己置之度外,何况他还有如此血海深仇。他要当兵参军,他要去报仇。看到张贤如此坚定的意志,刘亦农知道这个孩子的决心,不过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又有哪个部队会要呢?

  南京陷落的时候,刘亦农救了一个叫郭玉民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教官,此时的陆军军官学校已经搬到了成都,郭教官当时是留守南京的负责人。刘亦农通过美国大使馆这层关系,费了番周折终于带着大家逃离了南京,来到了上海,又在上海坐船到了香港,在这里他要坐上横渡太平洋的船去美国,而与张贤和郭教官分道扬镳,在临走之前,他把张贤拖付给了郭教官,郭教官也一口答应。

  就这样,郭教官带着张贤从香港绕道河内,再从河内坐火车来到昆明,然后辗转着到了成都。在郭教官的安排之下,张贤虚报了两岁,报考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并以十分优异的成绩一举考中。

  接下来的三年军校生活是在紧张而又有序中度过的,时不时地还会拌有日军的空袭,但信念一直支撑着张贤走下来,他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甘愿视死如归。而这三年里,他也从一个一脸稚气的男孩子,成长为一名英挺魁伟的军人,现在需要的只是历练,成为一名真正的鬼子杀手。

  本来是半年的见习官,可是因为战时的部队下级军官人员紧张,所以张贤也只见习了三个月,在郭教官的努力之下,张贤被分到了国军的主力第十一师,同时分到那个师的还有他的同学王江。

  宜昌保卫战中,十一师在当阳与日军激战很凶,死伤很大,许多编制已经不全,所以此时已从湖北撤回到万县休整,同时也在招兵之中。

  一大早,张贤和王江就一起来到了重庆的军政部门口,他们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去万县十一师师部的顺路车,如果自己从重庆搭车或船去万县,那就太麻烦,而且不方便,还要花钱。果然不负他们所望,卫兵告诉他们有去那的军车,只是可能人家不愿意带他们。这两个毛头小子却不管这么多,只要有车,他们就想试一试。

  果然,一辆吉普车从里面开出来,这吉普车之后,还带着两辆全付武装的运兵卡车,张贤和王江马上冲了上去,拦住了这三辆军车。

  “你们找死呀!”那个吉普车的司机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对着两个人吼着,却听到车里有人在说着:“小李子,说话客气点,别这么大呼小叫的,问问他们有什么事。”

  “是!长官!”这个司机答应着,语气和蔼了许多,问着他们:“你们两个干什么?”

  “你们是十一师的吧?”张贤问着。

  这司机点了点头:“你们两个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张贤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证件和委派书递了过去,向他解释着:“我们是分到十一师去的学生兵,能不能搭你们的车去万县?”

  这个司机接过他的这些证件,递给了车内坐着的人,不一会儿,又将证件递还给了他,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长官同意了。”

  “太谢谢了!”两人连声道谢,收起自己的包裹就往后面那个卡车跑去。

  “回来回来!”那司机又叫住了他们:“你们到哪去?”

  两个人都停住了,回身诧异地道:“我们去坐后面的卡车呀!”

  “不用了!长官叫你们跟他坐我这辆车。”这司机告诉他们。

  两个人大喜过望,打来车门,坐了上去。

  车队开了起来,张贤和王江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让他们坐车的长官,这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一脸慈祥的校官,看他军服的星花,竟然是个上校,而张贤与王江也不过一个少尉而已。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拘束,老老实实地坐着,不敢有丝毫的言笑,这位上校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好笑,为了活跃气氛,他先问着身边的张贤:“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张贤!”张贤响亮地答道。

  “你呢?”他又问王江。

  “报告长官,我叫王江!”王江也回以响亮。

  这个上校笑了,示意他们不要如此紧崩着脸,看了看两个人,这才问着张贤:“这个帅小伙儿,你多大了?”

  “报告长官,我二十一岁了。”张贤道。

  上校却摇了摇头,笑道:“我看你没有吧,嘴上连毛都没有长出来,你也就十七八岁。”

  “报告长官,我是二十一了。”张贤坚持着。

  他还是不信地摇了摇头。

  那边的王江却接过了话去:“报告长官,他今年其实只有十九岁。”张贤恨恨地瞪了王江一眼,但王江却假装没有看到,告诉这个长官:“他当时为了考军校,才虚报了两岁的。”

  “是这样!”上校点了点头,又问道:“张贤,你为什么要虚报岁数呢?”

  张贤只得实话以告:“我只是想当兵,考军校要满十八岁,那年我只有十六岁。”

  “哦?你又为什么想当兵呢?”

  “我要报仇,杀日本鬼子!”张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来,如许时日过去了,他心中的仇恨没有一丝得减轻,反而是成倍地增长着。

  看着张贤稚嫩的脸上所露出的憎恶与坚定,上校仿佛感觉到了他内心的伤痛,没有再问下去。

  但是王江又接过了话来,告诉他道:“他父母都死在了日本鬼子的南京屠杀中。”

  上校点着头,话锋一转,又问着王江:“你又为什么来当兵呢?”

  “报告长官,我是为了精忠报国!”

  上校笑了,夸道:“答得好!答得好!”

  车子在路上颠颇着,早已出了重庆市区,向东北方向行驶,正行之间,却听得刚刚甩到身后的重庆拉响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声。

  “该死的鬼子!”上校恶狠狠地骂一了句:“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见习时,张贤与王江在重庆呆了一个多月,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日本人对重庆进行的轰炸就是一场屠杀,不分军民,哪里人多就会把炸弹投到哪里,只要飞机一过,一定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受难,哭声经常是一片连着一片,鬼子用的是燃烧弹,许多的街道与民房都会被大火吞噬掉。而作为见习官,张贤与王江就是负责维护重庆的治安,在防空警报到来之时,疏导民众躲入防空洞中;而在空袭之后,却要处理那些不幸遇难的同胞尸体,从废墟中抢救伤员与财物,扑灭熊熊而起的大火。

  对于那种肝肠寸断的哭喊,对于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对于那种烈焰奔腾的景象,张贤都已经见得多了,也已经麻木了。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在短短的这几年的日子里,经过许多的悲惨,早已让他长大成人了,如今却能有如此的冷静,面对国仇家恨,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这是他打南京逃离后就明确过的,所有的这些仇恨已经深深地植根在了他的心中,随着面前的惨剧不断得发生,他的仇恨也就一天天的加强,这也加速了他想要赶快加入到抗日队伍中去的主要原因。

  “警报已经拉响了,我们也要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张贤向着面前的这位长官建议着。

  “你也太怕死了吧!”王江却不以为然:“鬼子的飞机怎么会这么巧炸我们的车队呢,再说了,他们也不见得看得到我们。”

  张贤摇了摇头,道:“我们是向东去,这是大白天,敌人的飞机肯定是从东面来的,肯定会看到我们的。”

  上校也点了点头,对司机命令着:“前面有一个树林,开到那里面去。”

  吉普车在前,后面两辆军车在后,进入了树林中,也就在这时,敌人的飞机轰然而过,他们飞得很低,几乎是贴着山脊过来的,不一会儿,从重庆的方向就传来了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车队再一次上路了,这位长官再一次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张贤,问道:“你是真得怕死吗?”

  张贤愣了一下,看着他那深澈的眼睛,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我并不怕死。”

  “那你好象很怕被飞机炸死呀!”

  “这不一样。”张贤解释着道:“人都是要死的,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被敌人炸死,是不是太无谓了?哪不如留下这个肉躯,去战场上与敌人拼搏?长官,您说呢?”

  “哈哈!”这位上校大笑了起来,赞道:“小伙子,你说得好,有头脑也有勇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长官过奖了。”

  王江却有些脸红,甚至于对自己的同学有些妒忌。

  “我想考一考你们两个。”上校又道。

  “好!,请长官出题!”王江抢先应着。

  上校问道:“我想问一问你们,如果你们当了一名将官,你会怎样领导自己的部属去战斗?”

  这是一个很通俗的问句,在张贤与王江上学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已经答过许多遍了。所以王江首先响亮地回答着:“做为一个为军之将,当然必须以服从为天职,伟座指到哪里,我就带兵打到哪里,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直至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上校点着头,这个回答他一定也听得多了,他扭过头,又问着张贤:“你呢?”

  张贤想了想,道:“其实这个问题您是在问怎样领导自己的部属,我觉得领兵的人应该有仁爱的一面,服从上级这是没错的,但也不能用士兵的生命去冒险。牺牲是难免的,重要的是怎么样用最小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胜利。所以说,做为这个领兵之将,应该想的是怎样在避免最大伤亡的情况下,来完成上级的任务。”

  “你说得很好!”上校赞许地点着头,又问着他:“小伙子,你老家是南京的吗?”

  张贤点了点头,告诉他:“是,我祖籍在南京对面的江都。”

  “哈哈,我们是老乡呀,我就是江都的。”这个上校笑道。

  张贤也笑了,告诉他:“刚才我听得你的说话口音就有点象我们那边的人,只是没敢问。”

  “你们在学校里的成绩怎么样?”上校又问。

  张贤道:“成绩单都在档案里,档案在军部。”

  上校道:“我记得当时我看到一个学员的成绩单是全优的,当时七十四师也想要那个小子,最后被我要来了。”

  王江道:“我们这期成绩全优的就只有张贤一个人,你说的就是他吧。”

  “是你吗?”上校问。

  张贤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嗯!不错不错!”上校道,同时问着王江:“你的成绩呢?”

  王江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成绩没有他好,就是射击这一项差了一点,其它的科目都还不错。”

  “哦!看来你的射击一定不错!”上校问着张贤:“你是神枪手吗?”

  “不是!”张贤谦虚地道:“就是打得比他们稍微准一点。”

  “呵呵,打得比他们都准,这还不行吗?你小子会吹牛呀。”上校说着,忽然叫着司机:“小李子,停车!”

  吉普车停了下来,后面的两辆军车也停了下了,上面的司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跳下车跑过来问着:“小李子,怎么停车了?”

  不等小李子回答,车中的上校先推门走下了车来,笑着道:“没什么,是我让停的,我想让大家见识一下打枪打得比别人准一点的小子。”说着,对着车里的张贤道:“张贤,你下来,我要看一看你的枪法。”

  张贤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长官还真要试他的枪法,当下只得走下车来,因为胸有成竹,所以并不在意,倒是王江,生怕他有个闪失而丢了面子,手里捏了一把汗。

  后面的军车上过来了好几个兵士,大家都围过来,想要看一看这个在长官面前吹牛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

  “你喜欢用什么枪?”上校问着张贤。

  “学校里练得最多的是汉式七九步枪。”张贤老实地告诉他。

  “好!”上校道,对着过来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喊道:“张连长,去找一把汉阳造的七九步枪来。”

  “是!”那个张连长答应着,飞跑到后面的卡车中,取过一把步枪来,又跑回来,双手递给了这个上校。

  上校把枪交给了张贤,问道:“你是打移动靶还是不动靶?”

  张贤接过来,在手中熟练地摆弄着,随口道:“随便。”

  上校看着他冷若冰霜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好吧,看你这么镇定,想来手上一定有些家伙,给你一个难的吧,打移动靶。”说着对张连长道:“你去五十米外,拣石头往天上丢,我倒要看看他能打中几个。”

  张贤一笑,问道:“是五十米吗?”

  “怎么,太远了吗?”

  “不!太近了,一百米吧!”张贤告诉他。

  他愣了愣,有些不相信地告诉张贤:“小子,你别吹牛,十一师近万人中,还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

  “长官,他真得很能打的。”王江在边上帮着腔道:“在学校里,他从来就没有失过靶,靶靶中准心,最远的时候是两百米。”

  上校没有理会,对着张贤道:“我让张连长丢十次,你要是能打中五次,就算你赢。”

  张贤点了点头。

  张连长小跑着到了百米之外,示意了一下,向空中丢起了石头。

  开始的时候,张连长丢得还是比较大的石头,有一个大人的拳头大小,那石头飞快地奔向苍穹,又迅即地落下,不容人有眨眼之功,可是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张贤飞快地端起了枪,瞄都未瞄就是一枪,嘣地一声,只见那块飞起的石头冒起一阵白烟,已然碎成无数块,飞散而下。“好!”所有的人都齐声欢呼,张贤却不为所动,在欢呼声中从容地拉动枪栓,退出了刚才打出的弹壳。

  又一块石头飞上了天,枪声再起,这块石头要比刚才那一块小了许多,所以飞得更高了,但同样是变成一道白烟,消散在半空中。

  “好!”欢呼声再起,这个上校也喝出采来,对他来说,许久没有见到这样准的神枪手了。

  后面的枪声依然清脆,呼喝声也依然高昂,十枪转眼间就打了过去,而张连长所抛出的十块石头,从大到小,最小的只有乒乓球大,都被张贤准确无误的击中,竟无一枪虚发。

  “枪王!这真是一个枪王呀!”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然后大家都齐声呼喝着:“枪王!枪王!枪王!”

  张贤把抢交还给了上校,上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了枪,由衷地跟着大家叫着:“枪王!你真是一个枪王!”

  张贤笑了笑,淡淡地告诉他:“其实我不是枪王,我只是手和眼比较谐调,比别人准一点。嘿嘿,其实只要努力,谁都可以做得到。”

  “你是怎么努力的?”他问着。

  张贤没有回答,王江却替他回答了:“他是一个痴子,为了练瞄准,他可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呆上二十个小时,水米不进,连蚊子咬苍蝇叮都没有感觉。”

  上校看着他,一双深沉眸子在闪动着,长叹了一声,道:“你的这种努力不是平常人可以做得到的,既然你做到了,你就无愧于枪王的这个称号,所以你就应该习惯被别人这么叫。”

  “报告师长!十发全部命中!”张连长喘着气跑了过来,向这个上校敬礼报告。

  “师长?”张贤和王江都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这位长官,难道他就是十一师的师长方青吗?

  “是呀,他是我们的师长!昨天刚刚升任了少将。”张连长笑着告诉他们,此时,他对面前的这个学员兵也佩服到了极点。

  “方师长!”张贤和王江同时向他立正敬礼,他们也没有想到,搭的竟然会是师长的车。

  “免了免了!”方师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拘束。

  “我们……我们不知道您就是师长!”王江说起话来有些胆怯了,毕竟他们的职位太低,还没有见过大官。

  “行了,师长也是一个普通人!”方青笑着道:“走吧,我们接着上路。小鬼,你们还是跟我坐一辆车吧!”

  “是!”两人齐声答应。

  经过八九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张贤与王江终于来到了万县。

  万县是川东门户,位于长江西北岸,三峡西口,为长江上的十大港口之一,扼川江的咽喉,水路上距陪都重庆三百二十七公里,下距宜昌三百二十一公里,历来是江汉入川的必经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抗战爆发以来,国都从南京迁至重庆,于是万县更成了军事要塞,政府在这里部置了重兵,国军主力之一的十一师如今就奉命驻守此地。而让张贤记忆犹新的还是两年前的那次万县空战,援助中国的苏联空军大队长库里申科就是在这里,驾机与日军长空搏杀,在一对三的情况下还能击落敌人一架飞机,然后迫降长江中,保住了飞机和他的战友,而他却被奔腾的江水卷走了。当时,张贤还在成都就读陆军军官学校,报纸上通篇都在报道,也就是在那一刻起,让张贤记下了万县这个英雄之城。

  十一师的师部就在万县的市中心,是原来的宪兵司令部所在地。

  车队刚到师部门口,就已经有人在这里迎接了,当然,迎接的并不是张贤与王江,而是师长方青。

  张贤和王江提着自己的东西,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包裹在车子的后面远远望着方师长与迎接他的人寒喧着,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到哪里。

  那个带队的张连长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张贤的肩膀,问着张贤:“枪王,到我们连来,好不好?”

  张贤愣了愣,道:“我听从长官的安排!”

  张连长笑了,道:“好,我这就去与师长说去,让他把你放在我们连。”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那边的张连长显然是与方师长说了些什么,方师长对着他们招着手,喊道:“小鬼,你们过来。”

  张贤与王江连忙整了整军衣与军帽,以标准的跑姿跑到了方师长的面前,向着他和他边上的几个领导敬礼。

  方直的旁边有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上校军官,此人个头并不太高,但是精神抖擞,面貌虽不及方师长长得端正,却也棱角分明,最让人一见就忘不掉的是他的那一对眉毛,并不浓厚,却并行一字,连一些弯度都没有,让人一见就觉得他应该是有城府的人。而在以后的日子里,也正如张贤所想得一样,这人确实有些谋略,而且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个人将成为他这一生中成败的关键。这个人就是十一师现任的副师长胡从俊。

  “这就是你所说的枪王?”胡从俊问着那个张连长。

  “是!”张连长点着头。

  “哦,那我倒想见识一下。”胡从俊道。

  方师长笑着阻道:“算了吧,老胡,我已经见识过了,你要见识就以后再说吧,我们都跑了一天了,也累了。”

  胡从俊这才尴尬地笑了笑,道:“对,我都忘记,属下已经为师长备下了接风的酒席,一来是为了迎接师长的回归,二来也是为了庆祝您晋升为少将。”

  “呵呵,酒席等儿再说。”方师长说着,指着张贤和王江道:“这两小鬼是我带来的娃娃兵,这个叫张贤,他就是枪王,这个叫王江,他们是同学。”说着,又对他们介绍着:“这位是十一师的副师长胡从俊。”

  “胡长官好!”张贤与王江同时向胡从俊敬礼。

  “这位是参谋长罗达。”他又指着胡从俊身后的一位军官介绍着。

  “罗长官好!”两人又向罗达敬礼。

  罗达还了一个礼,笑道:“师长亲自带这两个学生兵来,想来对这两个学生兵很看重呀。”

  方青摆了摆手,笑道:“这两个小鬼胆子不小呢,是他们自己搭上我的车的,可不是我去接来的。”

  “是!”张贤也不好意思地道:“我们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师长的车。”

  “好了好了,既然同车而来,说明我们大家还是有缘的,呵呵,希望你们两个能在十一师里好好干。”说着,对张连长道:“这样好了,张连长,师部决定你们三十二团负责新兵训练,这两个小鬼就暂时跟你去吧,不过我可要告诉你,训练完后,师部会统一调配的,不是你想要谁不想要谁的。”

  “是!师长!”张连长连忙敬礼。

  张连长全名叫做张慕礼,是个湖南人,也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只是比张贤高了五界,当时他上学时,学校还在南京。张连长现年二十八岁,比张贤大了近十岁,在张贤和王江面前,他总是以大师哥自称,因为也是姓张,所以便把张贤认作自家小弟,照顾有佳。

  张慕礼是十一师三十二团一营一连的连长,在他的上面还有营长,团长。一营的营长叫做王元灵,三十二团的团长叫做杨涛,这两位长官张贤与王江还没有见过,不过却闻名已久,知道这两个人都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都是淞沪战役中的英雄,同时也是他们所崇拜的对象。而此时,营长王元灵在当阳之战中受了伤,处在后方医院治疗中,副营长战死而空缺,实际上,一营如今是由张慕礼代行营长之职。

  对于十一师来说,此时的战斗人员已经严重不足,就拿三十二团为例,按编制应该有三个营,每营辖四个连,每连再辖三到四个排,每个排又辖三个班,每班有十到十五名士兵,这个团满员最少也应该在两千人以上,这里面还不包括炊事班等后勤非战斗人员。在经过几次大战过来,尤其是近期的宜昌保卫战后,三十二团战斗人员急剧下降,伤亡人员去除,真正有战斗力的士兵不足一半。

  一营满员时有五百多人,而现在,虽说还是四个连,其实所有的战斗人员加起来也就不到两百人。当然,还有一百多个是伤兵,还在医院里治疗,就算是他们恢复了健康,还不知道能有几个人可以回到队伍里,按照民国的战时征兵法,伤残士兵应该就地复员的。

  为了尽快整合出一支能打仗的队伍,所以师长方青把十一师的骨干三十二团调出来训练新兵,而这个三十二团也不过七八百人,当然,在经过大战的洗礼之后,活下来的自然是一批军队中的骨干与精英。

  一营负责的是对一千多名新兵的培训,这对于只有两百多人的一营来说,无疑任务过于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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