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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是我生孩子要用的钱,难道我的命还没有弟弟的婚礼重要吗?

妈,那是我生孩子要用的钱,难道我的命还没有弟弟的婚礼重要吗?
2020年03月20日 15:39 新浪网 作者 禾-田-飞-歌

妈,那是我生孩子要用的钱,难道我的命还没有弟弟的婚礼重要吗?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是否你有看过我独自难过的生活”,印象中王源自己创作的歌曲中有这样一句歌词。

  你没有走过我走过的路,你没有见过我见过的景,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一切,怎么可能做到与我感同身受?

  所以说,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是孤独的存在,没有人能够真正地体会到你的痛。即使有着相同的经历,也只能感知一二,却无法感知全部。可恰恰感知到的这一二,也足以揭示当事人内心的伤痛。

  这两天,有位姑娘一直在后台断断续续地给我留言,我能够感知到她内心的倾诉欲喷薄而出。

  我理解她这种感受,因为我也曾经在得知某个真相之后,对以前的认知产生了怀疑,继而内心一阵悲凉,但是又能怎样?因为带给你伤害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母,我们一直认为相互爱着的亲人。

  记得心理咨询师武志红曾说: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这是这个世界上无数谎言中的No.1。

  在我们的认知中,父母是应该爱孩子的。但事实却是,父母可能只会爱自己其中的某个孩子,或者都不爱,孩子只是父母欢愉后的副产品。

  这就是父母爱孩子表相下最残酷的真相。

  给我留言的姑娘叫赵莘(化名),征得她的同意,将她的故事说给你听。

妈,那是我生孩子要用的钱,难道我的命还没有弟弟的婚礼重要吗?

  赵莘生在中部省份一个小县城里,家里有四个孩子,赵莘排行第二,在她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越莘说,生在小地方,她和姐妹们从小就感到了自己与弟弟不一样。因为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严重。

  当初生了姐姐,后又生了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不喜欢她,奶奶还差一点把她送人。后来听人说赵莘长得一脸福相,是个招弟的长相,才把她留 了下来。

  说来也巧,赵莘一岁半的时候,父母终于如愿以偿,生了一个儿子。于是,父母想一鼓作气再生一个男孩,结果,妹妹出生了。

  家里有了四个孩子,经济负担一下子加重,再加上母亲身体不好了,所以生双儿的计划只能搁浅。妹妹也被送了人,后来才被母亲又接了回来。

  不难想象,这样的家庭会对唯一的独苗有多宝贝。从小到大,弟弟成了家里的团宠,不仅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宠,姐妹们还被要求必须对弟弟好,什么好的都要先尽着弟弟,好吃的好玩的,弟弟腻了之后,才能轮到女儿们。

  这对从小生长在重男轻女家庭的赵莘和姐妹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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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个时候,姐妹们年纪都还小,不知道也不懂得这样对不对,反正父母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委屈了自己,弟弟也被宠得越发懒惰、自私与无能。

  这个弟弟对姐妹们也没有什么感情,小时候,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长大以后,也只是把她们当成自己的钱袋子,缺钱了才联系。赵莘说,有时候翻翻与弟弟的聊天记录,全是要钱的信息,没有一丝情感的联系,态度还非常恶劣。

  在弟弟上高中的时候,姐姐已经工作,赵莘在上大学。听从父母的要求,大姐每个月的大部分工资都要寄回家里,而赵莘在外兼职的钱,除了要负担自己的生活费,弟弟还随时向赵莘伸手要零花钱。如果赵莘给的钱不多,或者没有钱给他,弟弟马上就恶言恶语,还向父母告状,让赵莘被父母一顿臭骂。

  赵莘三姐妹即使在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对父母的要求,刚开始也是比较顺从的。

  但毕竟自己也有了家庭,不像单身一人时不用考虑太多,只要有,就会给家里给弟弟。姐妹三人现在考虑的事多了,顾虑的方面也多了,但父母的要求甚至是威逼依然在。渐渐地三姐妹都意识到,她们的父母和她们的弟弟正在把她们连同她们的家庭拖向深渊,才开始了对父母和家庭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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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反抗的是大姐。

  大姐在外面打工,把女儿放在了婆家。因为婆家只有婆婆一人了,年纪大,怕她照顾不好,大姐每年都会另外给母亲一笔钱,让她时不时地去看看外孙女,给孩子买点衣服和学习用品。结果,这笔钱一直给了三年,母亲只给外孙女买过一双50块钱的运动鞋和一条十来块钱的裤子。而且父亲知道后,还骂母亲乱花钱。

  大姐知道后非常生气,那笔钱明明说得清清楚楚,只用在自己女儿身上,可是一到父母手里就成了他们的钱,想拿出一分钱都很难。

  为这个事,大姐三年了,没有跟自己父亲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回过娘家一次。

  赵莘从小被送人的妹妹,也是很不得父母喜欢,父亲总是把“赔钱货”骂名安在妹妹身上,甚至包括妹妹生的女儿,也一并被骂。可他又总喜欢去妹妹家蹭吃蹭喝,又吃又拿。在妹妹家就跟太上皇一样,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不能有一句抱怨。

  妹夫一直在外地工作,一周回来一次。父亲就经常去妹妹家,也不管妹妹一人带孩子有多辛苦。有时,妹妹刚拖完地,家里干干净净,父亲也不换鞋,一脚泥就踩了进去。

  有一次,父亲对着妹妹大喊大叫,让她快点做饭,别耽误他出去玩。妹妹没办法,把还不大会走路的女儿让父亲看一下。结果,女儿一头磕在茶几角,额上留下一个大血坑,哭得撕心裂肺,身为外公的父亲却气得暴跳如雷,让妹妹赶快把这个“赔钱货”抱走,吵得他心烦。

  在那一刻,妹妹心寒了,没过几天抱着女儿去了老公打工的地方,连联系方式都不给家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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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莘说,她也想逃离了,那个家庭真的有毒。弟弟已经被父母宠废了。自己不好好工作,从父母和姐妹们这里拿到钱,就出去挥霍,一餐饭钱就要吃掉一两千。而且,胆子还大,大到一上班就在网上借高利贷。有几次还叫赵莘帮他还钱,并保证这钱他是要还的。可三年过去了,也没见他还。

  赵莘感觉弟弟就是一个无底洞,谁沾上谁就很难脱身。

  不过,让赵莘产生逃离家庭的想法,不单单是因为弟弟,更多的是对父母的失望。

  赵莘与老公在外地工作,现在赵莘已经怀孕快9个月了。本来商量好要回老家生孩子的。因为疫情原因,他们只能留在原地。

  由于早前计划要回老家生孩子,赵莘就没有在当地建档。没有建档,就不能在公立医院生孩子,只能选择去私立医院,费用一下子就贵了起来,不过也是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可母亲知道后,给赵莘打电话,嫌私立医院太贵,还是想让赵莘回老家生。

  电话一遍遍地打,赵莘不堪其扰,生气地说:“妈,我都怀孕9个月了,你就不担心我在路上出危险吗?你到底是什么原因非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回家呢?”

  母亲在电话里嗫嚅几句:“我不是不想让你多花钱吗?这钱省下来做什么不好呢?给你弟办婚礼也很好呀!”

  赵莘终于明白了母亲的用意,心里疼极了。

  本来弟弟的婚礼,赵莘已经跟老公商量过,可以给弟弟资助一些,现在听了母亲的话,她突然不想这样做了。

  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省钱,母亲居然心安理得地想给弟弟,在母亲眼里,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弟弟的婚礼更重要?

  想到自己刚结婚两个月时,父母说家里想盖三层小楼,因为缺点钱向赵莘借。赵莘二话没说,掏光了家底,手里只剩下几百块吃饭钱。一直到现在,这笔钱,父母只字未提。

  赵莘还在自我安慰:反正我现在也有钱花,也许当我有困难的时候,父母会想到帮我一下的。

  可现在,一边是自己马上要生孩子的风险,一边是弟弟风风光光的婚礼,父母已经作出了选择,这怎么能不让赵莘伤心绝望?

妈,那是我生孩子要用的钱,难道我的命还没有弟弟的婚礼重要吗?

  作家黄佟佟说过:一个中国女孩的成长,有太多的利用,而太少的爱,没有人真正爱过我们,教过我们爱的含义,只有利用。在重男轻女的环境里长大,她们要不然被漠视,要不然被轻视。

  赵莘姐妹三人就是被漠视被轻视的子女。她们一生下来,就注定受到父母弟弟的奴役,生活在枷锁中,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被弟弟剥削掉一切,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赚钱养家也是她们的本分。

  而家里的男孩子,天生“好命”,被家庭的宠爱惯得骄纵傲慢、无情无义。

  可是,生为女儿,并不是我们的原罪呀。身为女生,也不是我们的不幸,而是家庭的悲哀,性别不应该成为被歧视的理由。

  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好在赵莘姐妹已经意识到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挣脱家里对她们的奴役,走出原生家庭的阴影,去改变自己以后的命运。尽管这个过程很煎熬,但毕竟走出了第一步。

  在这里,要祝愿赵莘和她的姐妹都能够被生活温柔地对待,用自己的努力去治愈过往的伤痛,微笑着面对未来的生活。

妈,那是我生孩子要用的钱,难道我的命还没有弟弟的婚礼重要吗?

图|《都挺好》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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