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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丨武师铁沉传奇人生/尹燕忠

青未了丨武师铁沉传奇人生/尹燕忠
2021年03月05日 07:03 新浪网 作者 齐鲁晚报

  武师铁大爷打贼擒狼传奇《原创》

   尹燕忠

   五十年代末,武师铁沉大爷从上海当武术教练,回家到南栾湾村第七生产队。

   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他自己习武,教徒弟练武健身健体。

   那齐截鞭“唰唰”响,大刀片子“呼呼”作响,有时在寒冷的场园里他“嗖嗖”的练踢腿翻倒立。

   这些徒弟曾在国家省市县屡屡得大奖,给国家给集体争光,送部队里也是好材料好手段。

   武师收徒弟从不收分文钱,有时下雨阴天还管徒弟饭吃。

   人们经常看到他,红红的脸堂,圆圆的脸,目光敏锐,走路生凤,腰板挺直,不苟言笑,人们不叫他真名了,直呼“武师”了。叫的脆声,答应的干脆,有种宾服在里边,有种真心在心底。

   他说,人心实是个宝,练功也要实,人要谎话了,净扒瞎连篇,不管男女,就沒法共事了,今天张三,明天李四,满眼净朋友,这不行,这山望着那山高,沒真本事,图热闹杆子,充其量是个混混子放鹰钓鱼的,到时误不了黑瞎子掰棒子,搿一个扔一个,最后鸟么捞不着,是个光棍一条而已!

   徒弟们照他的办,他们和师傅一块儿冬练三九,热练三伏,练出了硬功夫。

   武师的牙口好整齐而结实,他每早晚叩步,“咯嘣咯嘣”的吃炒不脆的玉米黄豆。

   他家做豆腐,他才七八岁,父母叫他顿豆腐包,他就每天踹那棵小梧桐树。

   他长到十几岁,树长一搂粗,他一脚踹去,桐树晃成一个蛋。

   他还练窜高,从自家院里用铁锨铲一锨薄薄的土,他见天练跳高,挖了两年半有十几米高了,他一纵身“嗖”一家伙上去了。

  他过继了个侄子当继儿,跟武师学了个三尺矛四尺钩,觉得有两下子了,很冒英。

   武师早想训他个惹事怪孩子。

   那年他继子才十八九,武师70岁了,他爷俩用泥巴用瓦刀泥草屋顶,足有八米高,武师在上泥,继子在下往上扔泥。

   小伙细高挑儿,高鼻梁大眼睛,面皮白黄,一兜的精气神儿,一个劲“呱呱”地往上拽,小子英气勃发啊!

   武师暗自兴奋,后生可畏后继有人呀,不料“乒乓乒乓”的泥巴扔到了武师后背上,铁大爷喝作,小子不听,不想继子“哈哈哈”大笑。

   老武师飞身从屋顶跃下,紧撵继子,继子纵身上屋,武师一弓一纵飞身上屋,爷俩儿在屋檐上旋转起来。从这屋飞到那屋,继子还扮鬼脸麻花的,武师气的“呀呀”的,急急追赶,儿子飞下屋,他也下量,运足老劲,拿出库存仓疷,迅如雷疾如电,轻轻飞起一脚,将继子踢出七米远。

   武师跟上,照他腚上“呱唧呱唧”响亮的打起反白瓜子来。

   继子猪也似嚎叫,腚紫了,武师照他身上扭了扭,见继子不动摊了,说,你小子还早哩!

   继子喊叫,亲爹呀,俺服了,累死俺也不敢了!

   武师轻飞一脚过去,继子跃起,立马作揖,“扑通”跪下磕了个响头,道,不忘父亲大人养育之恩,儿忤逆不孝了!

   武师说,娘的嘴倒巧哩,改了就好!扑哧笑了,哈哈的。

   武师铁沉大爷家贫,他从小除做豆腐外又从姥娘家弄回一头刚滿月牛犊,他很爱这小玩意儿,小牛黑眼珠儿粉红舌儿,它舔他的手面儿脸蛋儿亲昵他,他从小就携牛犊也抱它,武师力呼头大呀,牛长一年多,还抱动了。

   旧社会动乱,来了一个土匪队伍,头儿倒仗义,看准小史了,要他入伙,史不肯。

   头头说,场里这石滚你抱动了,不光不叫去,还送你这头小毛驴,老子绝不食言!

   好!

   武师那时20郎当岁,血气方刚,他勒紧腰带,略一沉气,稳步边向七百多斤的石磙子,虾腰抱起,围场园走了两圈儿,一下子扔了几米远,脸不变气不喘,“说了算!”小铁沉问。

   头儿道:“军中无戏言。”

   武师迅即踅到驴后,一拳掏到驴腚上,驴应声倒地,嚎叫,他一掌打驴脸上,哑了,他抱起毛驴走了。

   头儿傻了,士匪队伍里一片称奇声,真乃好脚儿,英雄!

   有一次有几个地痞流氓,举起白拉棍子照他头上打来玩命的,武师双手往上一挡,白拉棍子立马两半截,飞起来旋花,又反过来打到自己脸上成了独眼龙。几个头子抓挠他,他竟一手抓过举起放八仙桌上,又把另一个抓过摞起来,给猪叫一样。

   铁沉大爷会针炙,他行医看病,看好了不少人哩,从不收钱,他也义务传授徒弟武工,他用毛笔楷书写了十几本药方子,净工整小楷,好看。

   武师有用武之地,大队里叫他护秋。还有几个男女青年,北大洼十几里地,他让小青年在地头歇着,他不知用什么法,呼呼一会转一遭,给腾云驾雾一样,别人傍不上边。

   有几次他碰上几个妇女偷苞米,齐刷跪下求饶命。那时饿死人,偷庄稼罪不小,史现琛说,闺女们起来,虎恶狼恶不如饿恶,拿起快走!

   那些妇女哭了,老头子把事揽起,却被人告状挨斗了,他说,狼恶虎恶不如饿恶,她们弄几个玉米充饥活命,俺也值了。

   一次巡坡,他听到高粱草丛里一个大眼武外号的淫贼压在一姑娘身上发坏,上衣撕破,露出白花花一片,嘤嘤哭泣,大叫:“救命呀!”

   说时迟,那时快,史现琛飞起一脚,大眼武闹了个仰巴叉,他狂叫:“老子有功,你个坏么敢管老子了!”铁沉大爷说:“狗屁功,有功也不能当坏头皮呀,快滚!”

   史现琛飞起一脚蹬他腚上,像驴叫:“妈巴子的,你睡她娘俩,把找事精给你动刀割了!”

   “唉哟,爷爷饶命呀,俺还没接班人哪!”

   “滚滾滚,恶囊死人了!”

   大眼武窜了。

   他上汇河挖河垫坝,别人两人一抬筐,他用双手一手提一筐,人称好汉爷。

   我们见过铁大爷打狼的惊人场面:

   踏着崎岖的山道弯弯,月亮洒着银灰色,连绵的山峦幽幽,我和小朋友一块上栾湾去上学。

   前边的荣姐兰姑沒命的呼叫,我不知缘由凑上前去,见一群狗围上来狂嚎。

   起早了起早了,那时贫穷沒表呀,起早五更了。

   狗的两眼发出绿油油的光,它要扑向人,那口象血盒,狼呀!

  这是一群狼,它们的狂叫杂着夜猫子叫,它们有团队精种。

   那个坏痞子邢瑞在东山掏狼窝了,砸死八个悢崽,狼向无辜的娃们进攻了。

   兰姑的右臂被狼咬了。

   此时一声大喝,一个黑塔般的汉子嗖嗖窜出来:不要怕,俺史现琛在此!

   一齐节鞭将那母狼的脑浆打出来,白中有红红中有白,立腐脑里加了辣椒作料,有股强烈的骚腥味。

   狼不吃气,又扑上来,现琛大爷从地下抓起粉尘石子儿撒向狼眼。

   狼眼弄瞎,嗷嗷大叫。

   他那时有五十多岁,黑红脸子,微胖,中等墩实个子,眼不大却有神锐利,他抓起狼腿照石上狠摔,一连弄死四只狼,叫叫凄厉。

   群狼跑了,它们有时黑半夜在黄山东山叫,不敢下来,我们得救了。

   兰姑包扎打针几天好了。

  邢瑞门口蹲着狼叫,不敢出门,他见天喊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他吓疯了,后来死在南山帮上叫狼啃了。

   我们对铁沉大爷很崇拜,是打狼英雄。

   他是个武师,给日本冈村次仁摔跤给俄国巴夫村野甫较力得了第一名,给中国人争了光。

   老人的形象在我心中难以磨灭。

   有一次,他眼里浸满泪水,说:“孩子,有我护你,你吃不了气,我在大街南跺跺脚,全街都动弹!

   他后来死了,才78岁,有好多送葬的,还有很多外地的。

   我写了一篇《武师》文发在省报副刊上,作为纪念,我永远怀念他老人家!

   尹燕忠,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杂志社泰安分会理事。曾在《济南日报》《济南时报》、中国西部散文选刊、《齐鲁晚报、齐鲁壹点》《洛阳晚报》《泰山文化》《大汶河》《楚风》《青年文学家》双刊号《黄河文艺》双刊号、作家出版社《国庆征文选》等发表作品,在中国文化精英专刊上发表传记,小说《方河的婚事》在“鲁王工坊杯”首届小小说大赛中获得济南日报报业集团、莱芜鲁王工坊锡雕艺术研究院三等奖,报告文学《美丽的毕庄脱贫记》被济南市文学艺术联合会评为优秀奖,小说《梅花》被评为玫瑰文学奖,并多次获奖。

   2021、3、5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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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师方河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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