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孩小学阶段的英语老师都是‘纯正河南口音英语’，请问教师招聘时对老师专业有限制吗？我查询咱范县语数老师都限制本专业，为什么英语老师招聘条件那么宽松？”近日，有网友通过人民网“领导留言板”反映河南范县小学英语老师教学质量问题。范县县委县政府督查局对此回复称，“我县教师招聘条件并不宽松。符合报名条件的情况下，还要经过笔试、面试、体检等严格的淘汰环节才能进入教师队伍。”小学英语教师业务素质参差不齐，这是客观事实。特别是口语发音，带有浓烈地域方言色彩者，更是不在少数。对此现象，家长们基本都是抱以极大的包容，大多是习以为常，很少有人较真“挑刺”的。此番河南范县某家长就此发难投诉，尽管也算是不无道理，但终究还是给人一种吹毛求疵的尖刻之感。面对质疑，范县给出了一番迂回回应，强调教师招聘“合乎程序”“不宽松”。而这波说辞，显然回避了此事中的关键争议。英语四门功课，听说读写。在其中，“说”也许是最不被重视的。很长时间、很多地方，学校培养出的学生，都是“哑巴英语”。考试拿分所向披靡，一旦开口对话就“一言难尽”了。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并走上工作岗位的几代人，其英语对话能力，天然是存在巨大缺陷的。很多农村地区的英语老师，流畅进行日常会话尚且不易，还要求其字正腔圆、口音纯正，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此类现象，并不是个别的，而是带有普遍性的、历史遗留的。被范县家长吐槽的“纯正河南口音英语”，大概率是确有其事的。然而，这顶多只能说是一个“现象”，而不能称之为“问题”。其中的道理很简单，英语作为一种沟通媒介，但凡能传词达意，听得懂、能交流，那么就是够用的。至于说口音是不是好听、动听，有没有地方口音，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节”。一个需要厘清的常识是，所谓英语口语，根本就没有标准发音、正统发音一说。即便在英语国家，各地也是各有“乡音”的。典范的伦敦腔，更多只在教材中、在听力素材中。若是对标商务英语、涉外英语的发音来审视农村小学英语教师的发音，当然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怎么听都有一股“土味”。说到底，审美终究是高度主观的，有人听“河南口音英语”不爽，也许有人听着就觉得亲切悦耳呢。英语，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实在不必赋予其太多的价值期许，若是指望说一口纯正英语加持国际范、凸显身份感，纯属想多了。包括“河南口音英语”在内，各种形式Chinglish的存在，都是有理由的，但存在的未必就是最合理的。我们还是希望，各地中小学英语口语教学能稳步提升教学质量，在最低要求之外，尽可能争取多些优雅、少些糟点。作者：然玉编辑：朱文龙主播：胡泉后期剪辑：胡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