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作家吴敬梓著《儒林外史》一书,讲述了元明时期众多读书人的日常生活,第一次把“士”作为小说的叙事主体。书生颇为喜爱,只取文中读书人的8种赚钱方法告诉大家,以供借鉴。
1、作画
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
元末时期有个隐士叫王冕,他天性聪明,不到二十岁就已知天文地理、经史学问。他原来在学堂读了三年书,因为家里经济不行就去隔壁秦家放牛,放牛倦了就坐在绿草地上,看着雨后被洗刷过的湖里的荷花,感觉美极了,回去就托人向城里买些胭脂铅粉,学画荷花。
一开始王冕也没画好,画到三个月后那荷花精神和颜色却是十分相像。乡里人见他画得好,就拿钱来买,后来时间久了县里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画荷花极好。
有一次,县里要求翟书办购置二十四副花卉册页送上司,翟书办慕名而来,王冕也尽心尽力给他画了去,得到知县赏银二十四两,被书办克扣十二两,也有十二两银子入手。可见这作画作得好,不论古今,都是可以养家糊口的。
2、坐馆教学
坐馆有两个意思,其一是指香港地区社团的最高领导人,也称龙头,其二是私塾的塾师。这里指的是后者。
书中有两名老先生周进、虞育德受人尊敬,一开始也是以坐馆教学为生。周进一开始在衙门里户总科提控顾老相公家教他儿子,教了三年后就让顾小舍人过了小考。后来包括申祥甫等一众乡绅就请他到观音庵里教学。
学生的见面礼包括荀家的一钱八分银子,其余的有三分的、也有四分的,加起来不够一个月伙食费,不过几位乡绅要他教学,也不会叫他饿死就是了。
虞育德倒是顺风顺水。因他祖父、父亲都是教书出身,家学渊博,六岁就被父亲带在馆里开蒙。十四岁时父亲去世,他子承父业,在镇上的祁太公家教书。二十五岁时,他又被杨家村的一户包去家里教书,每年三十两银子。自此以后,每年大约都有三十两银子收入。
3、看风水
这事说的还是虞育德,他三十二岁的这一年,恰好就没有接到教学的活,不过他倒是心里笃定每年三十两的银子应是少不了的。
果然过了不久,远村有一个姓郑的人家请他去看葬坟。古时看坟都有讲究,包括看龙、看穴、看砂、看水、看向等,这里略微提上一嘴。虞育德带了个罗盘认真地帮他看了地,换来那郑家的十二两银子。
这看风水,不费多少时间,收益又高,倒是一门好生意。
4、中举
范进中举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说的是一个五十四岁的老头突然中了乡试之后太兴奋晕了过去,差点变成傻子,要不是被老丈人胡屠户一巴掌打醒,就没有后文了。
现代人可能会嗤笑他的不堪,书生研究了范进中举前后的生活变化,倒是认为理所应当。范进中举前,家里特别穷,到出榜那天母亲还说自己饿得两眼都看不见,他参加考试时,“面黄肌瘦,花白胡须,头上戴一顶破毡帽”,老丈人胡屠户连考试的路费都不想借给他。
中举之后,胡屠户立即送了他几千钱,同乡的张乡绅立即送来五十两银子和一套三进三间的房子。此外,还有许多人来奉承他,有送田产的,有送店房的,还有来投身做仆人的。
这前后不到一两个月,就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说中举是不是最佳的赚钱手段?
5、题字写对联
扬州有两名读书人,一个叫辛东之,一个叫金寓刘。扬州尤家在姑娘结婚那天,请了这两位做客,他们开始谈笑风生,讲起给人题字写对联的过往。
辛东之说,河下兴盛旗冯家,从徽州请了他过来,住了半年却一毛不拔,后来他遇到人就说,冯家将来死的时候十几万银子一个钱也带不下去,说不准阎王森罗宝殿那四个字还要请他去写,至少也得送他一万两银子。
这辛先生是纯粹吐槽,旁边的金先生又说起自己的另外一段经历。河下方家来请他写一副对联,总共二十二个字,最后送了他八十两银子。金先生觉得这个价不对,就吩咐那送钱的小厮回去说,他的字在京城王爷府是品过价钱的,小字一两一个,大字十两一个,按时价来说应该是二百二十两银子。
方家是扬州的盐商,也确实有钱,直接到金先生住处拿了二百二十两银子给他,却又把对联撕个粉碎,金先生大怒,把银子扔在地上,给那些挑盐挑粪的捡了去。
且不说这金寓刘的意气之争,光看他那题字写对联的价格,就让人垂涎三尺。小字一个一两,大字一个十两,呜呼,书生也想赚这钱。
6、选文
选文的意思是将前人或者时人的文章挑选出来,加些批语,另编一书。《儒林外史》中提及最多的一本选文是马纯上先生写的《三科墨程持运》。他对选文颇有心得,说批语不可带词赋气,应究其道理来写。
另一人匡超人也做选文,他虽是承蒙马纯上先生照顾,还拜他为长兄,但又说马先生“理法有余,才气不足”,觉得他的选本不能大卖,也是不行。
匡超人中了秀才后到杭州,文翰楼请他选文,三百多篇文章要在半个月内批完,最后能给他几两银子和几十本样书。匡超人手快,一日加上半夜,总批得七八十篇文章,不到一个星期就可以批完。
选文不止赚钱,还可以扬名,所以匡超人此后就一直做选家。五六年之后,他做了九十五本选文,每一回出,书店必定卖掉一万部以上。可见这是一门长久的生意,既可满足家计,又可满足文人扬名天下的虚荣心理。
7、作碑文
这事说的是前文提及的虞育德给杜少卿介绍的一门生意。杜少卿是世上少有的豪杰,他才学极高,家里经济厚实,每当遇到有人有困难向他求援时,他总是仗义疏财,以致最后弄穷了最后在南京安家。
当时人们都说杜少卿没有品行,总是带着老婆在酒馆喝酒,没有正经样,虞育德却深知他的才学过人和风流之处,做出来的诗文无人有不服,有一次中山王府请虞育德写碑文,他就让杜少卿来作,给了他八十两银子。
以此可见,作碑文也是读书人赚钱的活。
8、替考
《儒林外史》中提及的这一个活,不论古今都是违法乱纪的。前文提及的匡超人,结识了一个叫潘三的小吏,这人善于结交朋友,三教九流都很熟悉,有一次有人找他寻人替考秀才,答应给他五百两银子做报酬,又有三十两作为打点上下的费用。
潘三想到了匡超人,在考试那天就把他打扮成巡检的军牢夜役。待学道点完名后,匡超人拿着水火棍到被替考的童生那处,和他互换衣服,等到做完文章,又把衣服换回来,简直天衣无缝。
事成之后,潘三给了匡超人两百银子作为酬劳。只是这事败坏学风,要是每个有钱的人都如此操作,哪里还有贫穷百姓出头之日?这就直接造成阶级固化、无法流通了。因此,书生却是十分唾弃此事,简直是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看到此处以前对匡超人的所有好感都化为乌有!
结语
书生归纳了《儒林外史》中读书人赚钱的8种方法,其中坐馆教学、看风水、中举都已是过时风俗,作画、写对联、选文、作碑文还可借鉴,替考却是万万不可。放至当今,在自媒体平台上写文章,在小说网站上写小说,却也是读书人新的谋财之道。
大家以为新时代的读书人还有什么赚钱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