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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缥缈录》导演张晓波:之前没人做吕归尘式的少年英雄

《九州缥缈录》导演张晓波:之前没人做吕归尘式的少年英雄
2019年08月04日 23:00 新浪网 作者 骨朵网络影视

  文 │ 薄荷

  张晓波觉得,“铁甲依然在”,换句话说就是“英雄依然在”

  其中的热血和悲悯是打动张晓波的部分。拍了数部脍炙人口的都市家庭剧,张晓波和《九州缥缈录》建立起了联系。

  被问到拍摄时最苦的是什么,张晓波顿了一顿,“新疆留给我的都是苦,都是辛苦。”

  苦指的是自然环境的多变复杂、恶劣残酷,也是加之在人身心上的辛劳和压力。跟许多大组相似,《九州缥缈录》每天需要统筹的人近3000人,加上环境复杂,对这个第一次接触古装剧的成熟导演来说,依然是不小的考验。

  由于架空但浩大的世界观、独有的世界体系以及复杂多样的人物关系,《九州缥缈录》注定要比一般的古装剧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来确保九州世界的恢弘美感。

  故事若从《九州》系列文本故事的诞生说起,太长,曲折多,人们也熟悉个中故事。正是如此,《九州缥缈录》的境遇在这个宏大世界的现实落地里,再一次扮演了戏剧化的角色,其中的五年打磨、三千人力,却无法被忽视。

  还好,落地并是还原的最好一次的《九州缥缈录》,铁甲依然在。

  “一生也不会有几次”

  “人多,每天两三千人,你每天看的是两三千人。酷暑下有一群人,因为中暑又倒下了,那一刻,还是蛮辛酸的。”

  同时,张晓波想到,在沙尘暴里有这么多人跟着自己共同为拍摄一个镜头而付出,又会觉得其实“蛮欣慰的”。

  《九州缥缈录》拍摄周期为十个月,其中三个月扎在新疆,其他日子在襄阳周边。张晓波回忆,这部戏把“能经历的全经历过了”。在新疆拍摄时,剧组碰到了当地最冷的下雪天,而转到新疆库车时又遇到沙尘暴,在襄阳则是经历了最热的时节。

  2018年8月16日,全剧杀青。素材总时长1451小时40分钟,剧组人数加起来总共有3458人。而剧组走过的转场距离,超过了8000公里。

  在服化道细节方面,剧组制作了几千套铠甲服装,根据剧情和人物设定设计出蛮族士兵甲、离军甲士兵甲、青阳部将领甲、下唐士兵甲、楚卫将领甲等多套样式;搭建了超过100个内外景,北都城则是以167人耗时110天搭建而成。

  在场景的风格裁定上,张晓波和团队参照了一部分唐朝和宋朝的文化形态,比如帝都更像唐,着重在内景上做了调整,加入一些唐的因素在里面;离国则是汉元素较为突出,比如离国的大殿,张晓波希望以较为简洁的汉形式出现。简洁和繁复,其实对应的是帝都和离国在经济、文化、地理等条件的不同,所体现出的国别。

  包括服饰和礼仪也相应了参照了各个朝代,再做出改变和延展。

  但是在架空的语境下,张晓波认为需要做出属于自己的整体构想,同时要保证整体风格的和谐,内景和外景甚至服饰都需要完整的衔接,“不可能一个宋的服饰,搭在一个唐的感觉里头,这个我认为是比较难的。我们找着一个相对来说既有唐的一部分,又有宋的一部分的,就不是那么违和。”

  对于九州IP来说,需要大量的付出来完成九州世界的基础搭建,继《九州·海上牧云记》之后,《九州缥缈录》同样交出了足够精良的答卷。

  只是在拍完《九州缥缈录》这样一部体量大、难度高的作品后,张晓波表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拍摄古装戏了,“因为太辛苦了”。

  近四年,我拍一部戏用四年,用了我对这部戏的无限热情。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我认为(这种体验)一生也不会有几次。”即便非常苦,张晓波依然对《九州缥缈录》抱有深厚且特殊的情感。

  吕归尘和姬野,两种少年

  张晓波回忆起和演员们建立联系的瞬间,无一不是被一瞬的感觉所打动,干脆利落,几乎没有迟疑。

  “好多人都问我怎么挑选演员”,在他看来,挑选演员时的“感觉”有时候非常重要。

  张晓波在见其他演员时,刘昊然恰好也在,不是为了《九州缥缈录》而来,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当刘昊然即将离开时,回头说导演再见,那个转身的背影,让张晓波在那个瞬间确定了刘昊然便是自己要找的吕归尘。

  《九州缥缈录》导演张晓波:之前没人做吕归尘式的少年英雄

  宋祖儿、陈若轩也是如此。一个是大大咧咧地穿着汗衫丝毫不感到“怵”的坐在导演面前,让看过几百个演员视频的张晓波一下子觉得,宋祖儿就是羽然;热血少年姬野身上的另一种气质——孤独,则在陈若轩的眼睛里被张晓波捕捉到了。

  至于为何让刘昊然饰演少年时期的吕归尘,张晓波一开始不是没有选过小演员,最后放弃的原因是,表演难度实在太大,需要在一场戏里面做不断反转的表演,“如果就是靠一个小演员,他只能完成一个概念的东西,我认为做不到现在的吕归尘。”

  他对刘昊然的表演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用所有的心力和经历去完成角色,而且注入了很多少年的真实的东西。”

  在开播前,社交网络上有着“吕归尘和姬野谁才是男主角”的讨论,而《九州缥缈录》开播即明朗:吕归尘这条线是剧情发展的主线。

  张晓波表示,做这部戏的初衷就是想以吕归尘的视角展开故事,而原著作者同时也是编剧的江南,则在最初想着延续,以姬野为主线,这也是张晓波和江南在最开始产生分歧的部分。

  最终,江南和张晓波达成一致,他们决定将姬野的戏份也再放大一些,将这两个人物都做了扩展。吕归尘和姬野从骨子里就完全不同,这也是江南和张晓波决定将两人扩展开来的最重要的因素。

  “我认为姬野是惯常意义上的少年英雄,我们看到的所有古装戏的少年英雄,都是姬野式的。受到了压抑,在压抑中有反叛,他们又能打,惯常意义上都是这样的少年英雄。”

  “没有人做一个吕归尘式的少年英雄。因为大家会觉得他闷,他好像没有那么嗨,但是我心里的吕归尘,我心里的《九州缥缈录》就是具有吕归尘式的情怀。

  正如采访开始时,张晓波回答为什么会被《九州缥缈录》故事所打动——主人翁的慈悲心和悲天悯人的情怀。

  至于为什么不以吕归尘、姬野、羽然三人做团体叙事,张晓波表示,单一的视角会更加纯粹,“一个好戏,不能是多视角,跟文本不一样。”他为吕归尘设置了“反被动”的性格模式,他提到一个细节,“吕归尘在亲情、友情之间发生搏斗时,他的刀刃并没有向上,我们从一个细小的东西来展现一个人。”

  虚和实,终落地

  在张晓波看来,《九州缥缈录》的故事是引人入胜的,但是不是非常难以理解,改编成电视剧,反而很难。

  首先,剧版保留了原小说中所有相对比较大的场景,比如殇阳关之战、古北口之战,并且拓展、放大了一些书中篇幅很少的战争场景,古北口之战就是一个例子,以及原著小说里没有提到的帝都大乱。

  另外,团队又做了比较大的调整,将有些人物复杂化,另一些简单化,针对很多人提出的“为什么将两本书拍在了一起”、“第一本只有两集”,张晓波表示,他们更想展现一个男孩在整个过程中的成长,并不仅仅是在北陆,“吕归尘最大的改变是在东陆,所以我们拓展了东陆的戏,压缩了北陆的戏。确实是一个挺大胆的改编。”

  以及吕归尘视角作为主线,“吕归尘是一通到底的,而姬野没有通到底,中间有分开,因为吕归尘后来会回北陆。两个人后来有不一样的成长,他们会走向人生不同的方向。这跟小说还是有很大差别。”

  回到两个人在“骨子里的不同”,姬野一开始就想当一个能冲锋陷阵的英雄,有着很大的抱负心,而吕归尘则是在过往和现在的经历中逐渐成长起来,这是两个人最大的不同。很难说他们形成了对立映照,但的确是两种全然不同的追求。

  在《九州缥缈录》中,出现了多次闪回,以及梦境。

  当吕归尘进入幻境,踏在死尸堆上,看见了过去死去的小伙伴;吕归尘爆发狂血杀人,力竭后倒在地上,画面突然全黑紧接着变红,出现母马和小马;峡谷中伏,苏玛死去之前,吕归尘在幻境里“看见了”苏玛面对他流下了血泪……

  这些闪回和梦境中,有极其写实的,也有相对如梦如幻的;有意识流的,也有线性叙事的。

  这是导演张晓波的特殊表达。以吕归尘的幻境为例,它想表达的是吕归尘内心的一种拓展,并且随着整个环境的不一样,会产生不同的反应和幻境,“因为吕归尘不太爱把自己的情感诉说出来,所以选择用幻境来描述他的内心,把更扩展那部分的所思所想表现出来。

  至于这些“梦幻”和“悲悯”的部分是否能为观众所接受,张晓波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心,不过是“有一部分担心”。在他眼里,创作者没有担心是不可能的,所有的戏都有一定风险,而《九州缥缈录》“敢于冒这个风险”。

  张晓波告诉记者,自己的每一部戏在后期剪辑阶段“全是打乱”,因为站在不同的角度,发现偏差时就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很多时候会对结构做更改。

  不过,他所做的一些,都不是出于创作者的恶作剧,包括台词,部分台词经过了江南的润色,没有选择特别咬文嚼字的。对于埋彩蛋、让观众猜这样的事儿,他不会做。

  “因为这不是我的方式,我更想让观众能看懂、看明白,看到一个全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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