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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见大巫,看巫医起源发展和传承

小巫见大巫,看巫医起源发展和传承
2018年09月20日 11:36 新浪网 作者 优势文化传播

  毉这个字是繁体的医,它的结构就含有巫的成份。

  前面介绍了道医和佛医,他们的发展都与中医有密切的联系,但中医这个词其实是近代才出现的,是相对于西医而言的。也就是说,在西方医学没有流入中国以前,基本不叫中医这个名字。在中国古代一般是指汉医,古代医学的范围也非常广泛,巫术、巫蛊、方术等都在其内,所以说汉医学的内涵是十分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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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起源甚早 ,甲骨文即有“巫 ”字。《竹书纪年 》卷一记载 ,黄帝时代“天有严教 ,以赐 帝。帝勿犯也 ,乃召史 ,卜之龟 。”《乾隆御批纲鉴 》卷一记载 ,太昊伏羲氏始作八卦 ,于 是“卜筮生焉 ”。上古巫史不分 ,召史占卜 ,说明巫已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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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的身份变化大致可分三个阶段 :第一 ,“民神不杂 ”期。“古者民神 不杂。民之精爽不携贰者 ,而又能齐肃衷正 ,其智能上下比义 ,其圣能光远宣朗 ,其明能光 照之 ,其聪能听彻之 ,如是则明神降之 ,在男曰觋 ,在女曰巫。”这一时期神明地位崇高 ,巫 处于部落权力核心阶层 ,确定祭神之位与主次 ,恭敬神明而为之祝 ,“心率旧典而为之 宗 ”,成为沟通神明与众生之桥梁 ,因此地位十分隆崇。第二 ,“家为巫史 ”期。“及少 之 衰也 ,九黎乱德 ,民神杂糅 ,不可方物 ,夫人作享 ,家为巫史 ,无有要质。民匮于祀 ,而不知 其福。烝享无度 ,民神同位。”这一时期神明地位下降 ,巫由部落权力核心阶层而降至氏 族家庭 ,人人享祭 ,家有巫史 ,巫由神圣而坠入世俗。第三 ,“绝地通天 ”期。“颛顼受之 , 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 ,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 ,使复旧常 ,无相侵渎 ,是谓绝地天通。其 后 ,三苗复九黎之德 ,尧复育重、黎之后 ,不亡旧者 ,使复典之。”重、黎是颛顼之孙 ,可见 , 这一时期 ,巫与部落贵族身份重合 ,属于部落最高权力阶层 ,其地位不仅重振 ,几已登峰造 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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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代巫除负责传统的世系记载、宗庙祭祀、礼仪制定和天文历象诸事外 ,甚至直接 参与判断诉讼 ,如《山海经 ·海内南经 》曰 :“夏后启之臣曰孟涂 ,是司神于巴人。商代巫官地位更为隆崇 ,如《尚书 ·君奭 》:“在太戊 ,时 则有伊陟、臣扈 ,格于上帝 ,巫咸 王家。在祖乙 ,时则有巫贤。”巫咸为男巫 ,贤为咸之子。 他们不仅“ 王家 ”———直接治理政事 ,且父子爵位相袭。所以 ,“凭借巫术力量进而握有 政治决策实权的巫史集团 ,不仅是商代的政治精英 ,更是文化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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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时巫官不仅存在 ,据《左传 》所载 ,亦且广泛参与政事 ,如宣公十二年 ,“冬 ,楚子 伐楚 ……申公巫臣曰 :‘师人多寒。’王巡三军 ,拊而勉之。”成公二年 ,“庄公欲纳夏姬。申 公巫臣曰 :‘不可。’……王乃止。”而且该文还详尽记载了巫臣在外交上所起的重要作用。 由此可知 ,巫在春秋仍活跃于社会权力核心阶层 ,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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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起源较早 ,职能较多 ,治病亦是其重要一项。段玉裁《说文解字注 》:“古 代巫彭初作医。”初作医者为巫 ,可见巫是医的源头。故俞樾《群经平议 》:“巫即医也。”而 据符友丰考证 ,医的本意当与酒有关 ,它的现行意当源于巫 ,假借而来 。因此“医 ”又作 “毉 ”,从巫。《山海经 ·大荒西经 》即载巫占卜治病 :“有灵山 ,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 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 ,从此升降 ,百药爰在。”《春秋公羊传 ·隐公四年 》何 休也注曰 :“巫者 ,事鬼神祷解治病 ,请福者也。” 虽然 ,医的名称也起源较早 ,传说扁鹊 、俞跗是黄帝时的医家。然上古之医治病 ,亦 是以占卜为基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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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的名称也起源较早 ,传说扁鹊 、俞跗是黄帝时的医家。然上古之医治病 ,亦 是以占卜为基本手段。至周代医与巫已单独列于官署 ,《周礼 ·天官冢宰 》即有医师、食医、疾医、疡医、兽 医 ,然言医者多以巫医并称。

  春秋以降 ,以巫治病仍不绝于史籍 ,如《左传 ·哀公六年 》记载更为明确 :“初 ,昭王有 疾 ,卜曰 :河为祟。王弗祭。大夫请祭郊。”而且医的形象也带有巫的性质 ,如《史记 ·扁 鹊仓公列传 》记载 :“(长桑君 )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 ,忽然不见 ,殆非人也。扁鹊以其 言饮药三十日 ,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 ,尽见五脏症结 ,特以诊脉为名耳。”把扁鹊学医 治病过程加以神秘化 ,实际上与巫有难以割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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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随社会的发展以及礼乐文明 的成熟 ,医更趋于关注现实人生和生命 ,巫与医也慢慢分离。《史记 ·扁鹊仓公列传 》谓 : “信巫不信医 ,六不治也。”就明确把治病作为医的职责 ,从而区分了巫与医不同的职业性 质。于是人们对于巫与医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转化 ,如《新语 ·资质 》:“卫人有病将死 者 ,扁鹊至其家 ,欲为治之 ,病者之父退而不用 ,乃使灵巫求福请合 ,对扁鹊而祝 ,病者卒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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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晚期 ,反巫信医更趋强烈 ,并渐成主流。《韩非 子 ·显学 》:“今巫祝之祝人曰使若千秋万秋、千岁万岁之声括耳。而一日之寿 ,无征于 人。此人所以简巫祝也。”不仅对巫祝提出尖锐批评 ,而且揭示了人轻巫祝的现状。所以 说 ,“中国医学的演进 ,始而巫 ,继而巫和医混合 ,再进而巫与医分离。

  巫医是一个具有两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是比一般巫师更专门于医药的人物。巫医的双重性(对医药的应用与阻碍)决定了其对医药学发展的参半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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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相信巫术的社会里 , 巫师所采取的治疗手段也并非只是单一的精神疗 法 , 几乎每一个巫师的手中都掌握着某些特定的草药知识 , 并以此来维持他们从事巫医的活动。 而且  病人通常也会在巫医的指导下秘密地服用一段时间的草药 , 直到病愈。” 巫医为人治病 , 在用咒语、符箓、 舞蹈、献祭等巫术活动祭神驱鬼的同时 , 也用一些中草药汤剂、按摩、热敷、放血、艾灸、刮 痧、拔火罐等方法辅佐 , 为病人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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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巫与医的分分合合,到汉武帝晚年就彻底打破,巫急转而下,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这反而促进医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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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武帝的宠臣江充窥探出汉武帝的疑惧心理,便指使胡人巫师檀何言称:“宫中有蛊气,不将这蛊气除去,皇上的病就一直不会好。”于是汉武帝派江充进入宫中负责调查此事。江充自以为与太子刘据、卫皇后有嫌隙,扬言:“在太子宫中找出的木头人最多,还有写在丝帛上的文字,内容大逆不道,应当奏闻陛下。”太子与武帝之争最后导致太子刘据38岁自缢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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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壶关三老令狐茂冒着死罪上书,阐明了太子不可能谋反的道理。汉武帝随后也意识到巫蛊之乱很可能是场冤案。汉武帝深感后悔,族灭江充全家及泉鸠里加兵刃于太子者,焚宦官苏文于横桥上,后又作思子宫。

  这次事件,大量政治上层人物被杀,国本动摇,前后将近四十万人受到牵连,统治者的权威和信任大大受到挑战。一个王朝的兴衰是由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巫蛊只是导火索,将积攒了十几年的政治矛盾撕开了口子,从而拉开了汉武帝晚年政治悲剧的序幕,巫蛊事件对汉王朝的巨大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在武帝的打击下,巫逐渐没落,转入地下,历代朝廷把巫作为一种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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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医在长期为人看病 治疗的过程中 , 在总结前人和民间药物疗效的基础上 , 对一些常用的树木、树叶、草茎、藤、果 等植物的药效有了一定的认识 , 逐步意识到各种植物和人体各种疾病的种种关系 , 于是常到山林 荒野中去采集各种植物 , 藏于家中 , 留作为人治病时用。经过若干代人的无数次反复实践 , 最终 成为为人治病时常用的中草药。待需为人治病时 , 便用这些中草药加以辅助。他们利用自己所掌 握的民间常用药物和治疗经验 , 采用巫、药相结合的办法为人治病 , 让病人既求神 , 又服药 , 让 病人从心理上认为祈神后可以得到神的保佑 , 服药后就会将病去掉 , 从而树立战胜病魔的思想 , 如药物又对症 , 病情很快就会好转。这种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相结合的方法 , 如果除去巫术的因 素 , 应当说是比较合理的、科学的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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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 代医学中的科学做法 , 正是从批判继承巫医、巫术的过程中 , 吸取了它的某些合理因素而建立起 来的。正如陈邦贤先生所说 :“巫与医混合时代 , 先是用祈祷咒诅来医治疾病 , 后来人类的知识 渐渐进步了 , 知道生病完全依赖祈祷咒诅是无效的 , 于是巫渐渐达到医乃至药的地位了。”

  即使是在医学十分发达的今天 , 有些并非身患绝症 的人 , 如果几次医治不见好转 , 对医生和治疗失去信心 , 思想完全崩溃 , 再好的医生和药物对他 也无济于事。反之 , 如病人对疾病始终抱乐观态度 , 有战胜疾病的坚强意志 , 再加上对症服药 , 就会痊愈。所以 , 现代医学也强调药物治疗和精神治疗相结合。和现代医学相比 , 巫医则是 用神作为精神支柱 , 再以药为辅助。如摒弃神灵崇拜的因素 , 其治疗方法和现代医学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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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中国医学史》说 : “中国医学的演进 , 始而巫 , 继而 巫和医混合 , 再进而巫和医分立。以巫术治病 , 为世界各民族在文化低级时代的普遍现象。

  下面介绍几种巫医术

  1、禁咒。在施行一些巫术前,要配合以语言,如咒枣治疟之术,其方式与敬重鬼神恰恰相反,而是以语言配以模仿巫术活动进行,禁咒术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中,对鼓舞病人的勇气,增长信心可能有一定作用。

  2、祝祭。是期望得到天帝、祖先和神灵的保护,有一定的精神作用,《史记》载:“初成王少时病,周公乃自揃其蚤(爪),沉之河,以祝于神……成王病乃瘳。”

  3、祝由。它是以语言为主要手段并辅以一些仪式的祛除病邪的巫术,《素问·移精变气论》说:“余闻古之治病者,唯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也。”可知祝由治病的巫术古已有之,行术者与患者都想通过祝说病由而使病邪解除,具有心理治疗的某种成分。

  4、禹步。相传大禹本人常主持祭祀、占卜活动。《禁经》受禁肿法中说:“五日旦即作法禹步法,闭气握固,若治病时,作想此手作热铁,义想前人病如雪,手著病(处)即散。又治病时常在病人生气上,若病人头上有浮肿,不得顿治使尽即伤人,当留少许明日更治。”关于禹步的使用,尚有三、七、九步之区别,并记载与呼吸相配合的方法。禹步之法是逐渐形成的,但与夏、商、同时期的传承是分不开的。

  5、祓除、傩舞及桃茢。这些均属于行为巫术,《周礼·女巫》“掌岁时拔除衅浴。”这种洗浴、清洁身体,在巫术观念中,认为可除灾灭病,特别是利用春天的桃花水洗涤妇女身上的不洁,名曰洁身洗垢,其目的为驱鬼求育。傩舞之风,在周代颇盛,大傩是在腊月前驱逐疫鬼的一种巫术活动,用以驱除疫鬼,故名打傩,或驱傩。 桃茢是用苕(芦苇花)作的桃木柄扫帚,古人认为它有驱赶魔鬼邪恶及疫病的作用。

  6、卜筮测疾病。卜辞中诊断最灵的莫过于对妊娠和产期的推断。《易经》中关于“无妄之疾,勿药有喜。”“损其疾,使遄有喜,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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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汉民族外,其他各少数民族都有巫医的存在,有的甚至传承至今,我们要客观的去认识巫医,人类认识自然是无穷的,那就需要进一步的探索,我们在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还是需要加入敬畏自然,否则继续延续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今天的坏境恶化带来的惩罚将是人类难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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