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出了两件与“黑粉”有关的事件。
4月13日，在范冰冰名誉权案被告手写道歉信曝光后，范冰冰粉丝团发文称范冰冰若对被告仁慈会让粉丝心寒，“如果看见粉丝怼你，自己受着就好，把偶像当天神一样供着，在我们这儿行不通。范冰冰粉圈永远粉丝第一，金锁第二，大家都是人，平等且自由”。
4月15日，卜凡亲自在微博回复黑粉，约其第二天在北京朝阳公园见面，要亲手把律师函交给这个网友。第二天，卜凡转发律师声明表示，自己听从了警察的建议，取消与黑粉的线下见面。
这两件事的画风都颇为独特——第一次有粉丝团公开表示粉丝第一，偶像第二；第一次有内地娱乐圈的爱豆约黑粉线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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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被黑是饭圈永恒的话题，本期娱理工作室线上圆桌，将聊聊如何看待明星、粉丝与黑粉的关系。
参与嘉宾“随便”和“丙方”都有在男艺人团队的工作经验，“北瓜”是混迹于各大粉圈的观察者，“朝阳区广场保安”曾是某85花的宣传，也为自己的偶像在反黑前线战斗过。
主持人：大家怎么看卜凡喊话黑粉这件事？
朝阳区广场保安：我之前围观过他解约的事，感觉他在找下家，上到热搜第一也是对他人气的肯定，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他需要曝光，他可能现在真的是没有什么事儿干，但我认为没必要自己下场说这个事。我那天还去朝阳公园围观了，警车都来了，疫情期间占用警力资源确实挺烦人的。不过内娱爱豆他是第一个干这事的吧，我觉得是有一点大男孩的幼稚哈哈哈哈，还挺可爱的？！（我疯了）
随便：就觉得卜凡很好笑，一个艺人不花时间去精进自己的业务，偏要花时间去跟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粉丝扯皮，还要对线（游戏用语，对峙、对干的意思），非常无聊，身体力行展示了什么叫浪费公共资源。
北瓜：炒作的概率比较大吧，小Idol凭话题度出圈手段。
丙方：卜凡这件事做得欠考虑不理智，我觉得专业团队对艺人的引导是非常重要的，这件事也让我关注艺人在特殊时期的心理状态。如果单纯是一个很久没有任何动静的艺人想制造一个声音出来，那无疑是很成功的。但所谓动静对艺人整个形象和发展是否是正面的，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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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你们认为明星本人/明星工作室怎么对待黑粉是比较合适的？
朝阳区广场保安：先让粉丝控评，没有发酵成社会性事件的时候都不要管，管多了就会显得你很闲，黑粉就会说你这团队老是下场。要告就是一次性告到底，让大家知道你的态度。我觉得在这个圈子里，与人为善很重要，如果我的艺人告了黑粉，黑粉是别的艺人的粉丝，那以后我的艺人和别的艺人相见不尴尬吗，我不会让我的艺人这样。还有艺人也真的很难，有的黑粉你万一告了，把人家逼死了怎么办，我不能让我的艺人出这么大名誉上的事。
随便：真的碰上造谣或者恶意人身攻击的人，欢迎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
对于一些嘲讽、玩笑、批评，应该看开点，这是你的职业所需要承受的一部分，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北瓜：尽量去无视黑粉，确实有影响有误解的黑料安排粉丝去做辟谣，如果大规模流传开的就走法律程序。偶像本人在反黑一事上不要下场，当然，后期可以找点方式向粉丝反馈感恩。现在大多数的偶像，粉黑都是茶壶风暴，有没有放大的必要、需不需要工作室发声，取决于这一事件在你粉圈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茶壶以外没人关心粉粉黑黑的事儿，安抚粉丝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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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你们也有在艺人团队工作的经验，我很好奇艺人本人对被黑这件事的承受能力如何？作为工作人员，你们一般怎么处理被黑？比如哪些事一定要处理，哪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朝阳区广场保安：我觉得艺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强百倍。除非涉及到艺人情感的事我会去问一问，其它的被黑事件我就直接处理了，然后告诉艺人处理结果就好。艺人很忙，哪有时间管这些破事，给你发工资请你来就是干活的。我自己会在乎艺人在各大平台的口碑，会去维护，但我觉得这些不能主宰一个艺人的生死存亡。
随便：明星对负面舆情反应不太一样。有些人不怎么去搜自己的新闻，有的就特别喜欢搜，一旦搜到了就会要求工作人员去处理；对于某些言论，比如说演技不好，有人就觉得没什么，有人就觉得很刺耳。艺人比较会在意的是真实的黑点，比如说他出轨啊，法制咖啊。没有形成很大的舆论、不涉及人身攻击和造谣的，工作室一般不会去理，因为粉丝也会去净化广场。
北瓜：举个例子，A不是走偶像路线的，他的做法是绝不在这方面上花一分钱，自己被黑不怎么在意，私下吐槽两句生十分钟气，被骂到家人就自己开麦了。这种比较少，前提是他不依赖粉丝，不需要做数据，没有割韭菜的需求。
丙方：现在网络非常发达，艺人其实或多或少都会知道，要看艺人自己的性格和经历吧，他怎样去化解处理和自我调节。团队跟艺人之间一定是要多沟通，正向积极地引导。公关角度而言，要看这件事的性质和所波及到的层面，一定要处理的是那种非常影响艺人形象甚至是工作的，特别是涉及到原则问题的，比如国家、民族、法律和公共道德等方面。如果所说是真的，或者有其它锤和雷，那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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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到“黑粉”，问题的根源还是怎么定义“黑”，你们认为正常的“评价”和“黑”的边界是什么？
随便：我认为“黑”可以看作是“对一个人长期的负面偏执”，这也用来区分正常批评和“黑”的边界。前者是实事求是，就事论事。后者是不分真假，立场先行，而且评价语言带有侮辱性人身攻击和偏激恶意情绪。
北瓜：无视事实或者造谣算黑吧，刻意的恶意解读也算。边界是能否依据事实就事论事，比如你不喜欢明星A，你看了他的新片，评论果然演得不好，叫评价；没看就说他演技那么烂这戏演得什么玩意儿，叫黑。“脸丑/身材差/气质差/舞台表现差”都可以算评价，因为这是个人审美；无依据的“整容/出轨/靠金主上位”叫黑。
丙方：在中国内地文娱产业，纯粹的“黑子”我觉得分三种。第一种黑子跟私生一样，他可能是心理有一些问题，需要关注，或者是发泄负面情绪，或者是找一个针对的主体，去让自己爽。这部分人群，我觉得需要来自家人朋友的更多关爱，需要来自社会的帮助，比如专业的心理疏导或者正向教育。第二种黑，不排除行业内有以此赚钱的所谓职黑。第三种黑，是对家或者竞品艺人的粉丝，感觉自家利益已经或者将要被折损，从而去黑。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好恶，但这种了不起最多是一时发泄，能大量且长期去黑的，一定是有原因和目的的。
朝阳区广场保安：看起来没有任何交集的艺人，难免会在各种品牌代言、活动演出、综艺节目里遇到，一旦涉及到番位Title，两家就会撕起来。“黑”其实就是因为是竞品，是对家。我就觉得我偶像的对家粉丝都是我偶像的黑，反之亦然。粉圈喜欢说独自美丽，但其实爹妈都喜欢把自家孩子跟别人家孩子比，很难做到各自美丽。谁家粉丝都有嘴脏的，但粉圈都觉得自家粉丝是善良公平正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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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这个问题我场外求助一下在艺人名誉权领域有丰富经验的米新磊律师，从法律角度来看，什么属于“黑”呢？
米律师：所谓的黑不是一个法律概念，如果在法律体系之内，对应的就是看这些黑的“行为”或“语言”有没有侵犯艺人的名誉权。而侵犯名誉权一般是两种情形：侮辱（比较常见的就是骂人）和诽谤（比如捏造、虚构或歪曲事实，说假话）。如果有这样的情形，就可能构成侵权，触犯法律。
但是，艺人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因为他的职业决定了他们的关注度较高，而且很多时候也因为高关注度而受益。所以对于言论是否侵权，在判定的时候，有一定的容忍义务。
所谓容忍义务，指的是由于公众人物从事的活动往往涉及到公共利益或者受到公众的广泛关注，社会大众对他们从事的活动享有知情权和表达的自由，新闻媒体也有权进行舆论监督。公众人物必须忍受这些表达和监督。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公众人物动辄以侵犯名誉权为由钳制言论自由，逃避舆论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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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如何看那些专门“嘲笑”某个明星的账号？比如嘲羊区bot。你们认为有职业黑粉的存在吗？
朝阳区广场保安：我觉得会有，一个人对张艺兴有多大恨，才能天天黑啊。我很讨厌我偶像的对家，看到名字都觉得恶心的那种，也不会刻意开一个账号去黑她。
归根到底出发点都是利益，有的是为了自家偶像的利益去黑对家，因为好的资源就这么多；有的是为了自己的钱包，流量大了就可以转型做营销号了。
随便：在互联网时代，“嘲笑”其实可以看作是一种网络亚文化，是一种话语权的解构和对偶像权威的嘲仿。其实没必要用太严肃的眼光去非黑即白地定义这些“不同的声音”，一切都是肤浅的娱乐罢了。
至于是不是职黑，要看你怎么定义“职业”，说白了就是他有没有把“黑”来作为营生手段。不管是夸明星的也好骂明星的也好，账号赚钱的本质其实是靠流量来获取收入。就跟站姐、粉头可以靠吸粉赚钱一样，黑粉一旦有了关注度和拥趸，他也可以用影响力来赚钱。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职业粉头和职业黑粉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站在了爱恨的对立面。
北瓜：追星粉圈，恨比爱更长久。流量圈粉丝嘴上说着独美，心里都认了“对家”，对对方的一举一动盯得比谁都紧。这种账号流量大了算营销号，@嘲羊区bot 就卖了吧？大多数就是排遣饭圈寂寞无聊，以及找个靶子攻击来团结自家而已。
与其叫职业黑粉不如叫职业水军，给钱吹给钱黑都能做，今天是A家明天是B家。一般来说没有哪个团队或者公司会专门给钱养人去黑哪个指定明星吧，饭圈说的“职黑”（“对家”公司刻意花钱黑自家Idol的人）我没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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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刚刚说到这句“恨比爱长久”，也是饭圈名言了，大家都同意吗？
朝阳区广场保安：是这样的。爱可以会爱很多个，像我就有很多墙头，可能很快我就对他们无感了，但我还是会记得当时被对家粉丝追在屁股后面骂，就算爬墙了我还是会讨厌那个对家。因为我觉得我受委屈了，就像跟前任分手，我可以忘记我前任，但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妈妈对我的不好。
随便：这也不只是粉圈吧，人性有时候就是犯贱啊，渣男跟暖男，让你念念不忘的可能就是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渣男。
北瓜：曾经追过的星现在可能早已爬墙放下，曾经认过的对家现在你也不会喜欢他。其实这特好理解，因为追星投射的爱是你单方面的付出，你可以轻松地收回和转移。但当时的“恨”是你所受到的伤害（恨某个明星90%是由于粉丝认为对方或对方团队伤害了自己的正主，由此自身感受到痛苦）引发的，是不由你自己控制的。
丙方：就算脱粉了自己所喜欢的艺人，对当时的竞争对家或者是有过过节的艺人，也很难再产生好感了。可是正常人在正常逻辑下，是很难把这个“不会产生好感”转化成“黑”或者“恨”的，这个过程需要很多教养、礼貌和道义等方面的自我挑战。
截图自微博，仅为展示。
主持人：粉丝们总是觉得自家偶像被全网黑了，但我认为很多事情并不出圈，粉丝们局限在粉圈里，有时候会有点身边即世界了。你们印象中，真正算出圈的全网“黑”事件有哪些？
朝阳区广场保安：我天天在微博广场巡逻，奔赴在吃瓜第一线，已经不能以路人眼光去回答这个问题了。我刚问了我男朋友，他对娱乐圈几乎不了解，只知道蔡依林当年被黑的事。
随便：可能是我年纪大了，看现在这些粉丝动辄撕X吵架，真的感觉太像幼稚小学生之间互扯头花了。我印象比较深的应该是，还蛮久之前的，由蔡依林的“本质骑士”延伸出的“淋语”等一系列亚文化现象，这不是简单的“黑不黑”，而是发展成了一小波非主流文化的小高潮。
北瓜：我经常觉得粉丝说的被黑其实不是被黑，是你正主的确做了这事儿被爆出来了而已。不好的事儿是自己做的，怎么叫被黑呢。很多事儿究竟怎么样，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比如抽烟、发酒疯、出轨、约炮，都是事实嘛。
丙方：大规模出圈的话，我觉得这个是要看如何定义。如果是纯黑的话，我认为不会有真正的出圈。会关注到这些事儿、这些言论的还是一些固有的圈层，比如饭圈，比如相关人士，像行业工作人员啊、媒体啊和一些明星相关社交平台上活跃的用户网友们。真正的出圈太难了，艺人和团队奋斗多年，所图的其实无非就是个“出圈”，让更多人认识和认可。
蔡依林，图源微博
主持人：伴随着黑粉诞生的，还有各大偶像的反黑站，怎么看待粉丝反黑？反黑站是必须的嘛？
朝阳区广场保安：从艺人工作人员角度考虑，很多事情都是从小变大的，很多假料被营销号搬运了，就会带着大名上微博广场。那么粉丝小规模反黑，就是防止事情扩大。路人根本不知道你爱豆有多努力、多人美心善，被记住的永远是黑料，明星风评被害时，只能靠粉丝，所以反黑还是有一点意义的。
随便：反黑没意义，我觉得做数据打榜也很没意义，本质上还是粉丝太闲了，代入感太深了，你和你偶像是平等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必须要为他去做的。
北瓜：粉丝反黑这件事我是分开看的，比如真有人编了黑料，那粉丝有理有据给出反驳的证据是应该的，毕竟有时候不是那么大型的黑料，艺人和团队不适合发声（要不就又“无意占用公共资源”了），粉丝来做合适。但现在饭圈的反黑政策基本是控评、抱走、卡黑……是非常机械化的。特别是各家的反黑站，他们眼里不给正面评价的话都算得上黑了，这种反黑让正常的评论丧失了生存的空间。
丙方：我觉得饭圈有自己的生态和规则。粉丝在一定程度上也需要排解。而且有的时候，确实反黑的成果是有积极作用的。
微博搜索“反黑”所得结果页面相关信息（部分）
主持人：偶像被黑，粉丝反黑，我觉得这个过程也有虐粉和固粉的效果，一些粉丝可能也把反黑当团建了。
随便：很多实例可以证明确实可以固粉，不然你看，为什么这么多道德破产和业务能力不过关饱受批评的明星，竟然还能有这么多忠实粉丝？！“你们都来黑我爱豆，他就只有我了”、“就算全世界与我们为敌”……还是中二心理作祟吧，长大了就明白了。
北瓜：虐粉提纯本来就是饭圈常用手段，虐粉的通用套路就是“XX黑我哥哥，我哥哥只有我了”，一旦有了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有了这种你微小的力量也能帮他撑起一片天的自我感动，很自然就会陷得更深。
但另一方面，如果长期陷于被黑——反黑的负面情绪里，也比较容易疲倦，所以如果是比较依赖于粉丝流量的饭圈，粉丝运营如何把控这个度也很重要。
丙方：我觉得是可以通过虐粉进而固粉的，特别是核心粉丝群。那可能会损失掉只想轻松快乐的一部分粉丝。不过这部分人群本身也会很快流失和转移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追星其实就是图个快乐。
截图自微博，源自素人相关言论
主持人：你们怎么看范冰冰粉丝团发声明那件事？当时新浪娱乐发了一个调查，目前有60万人参与，30.3万人选了“说得很对，追星就应该平等”，15.8万人选了“格局真大，三观很正”，8.5万人选了“第一次看见这种画风”，5.9万人选了“建议各大饭圈学习一下”。
朝阳区广场保安：粉丝说得很对，没有粉丝，艺人什么也不是。反黑最累的就是粉丝，偶像躺在人民币堆上，该吃吃该喝喝。我们对你的爱也不是完全为爱发电，你也得体谅我们。你不给粉丝开工资，我们做应有的事情，尽最大努力，你不能拿这种事恶心我，不能自己打自己家脸。
当然我也觉得这个事情最终的效果是很成功的，几乎每一次明星告黑最终都是黑料出圈然后不了了之，只有范冰冰这个是反转的，成功打出了范冰冰人美心善这个点，是一个可以写进教科书的操作了。
随便：分两个角度看吧，如果这个黑粉侵害了明星的权益，那明星愿不愿意原谅这个黑粉应该是她的个人选择，粉丝倒逼偶像去追责，这个不就是把自己的情感绑架给了偶像吗？如果是黑粉侵害了粉丝的权利，对线（游戏用语，对峙、对干的意思）也好，起诉也好 ，那就应该在粉丝和黑粉内部解决。让明星出来主持公道，利用明星的影响力去惩罚这个黑粉，在某个层面来说，明星和黑粉个体是存在权力不对等的。就像是两个小孩吵架，一方吵不过对方，然后就要告家长，让家长出来扇对方一个大耳刮子。
北瓜：我觉得是炒作。说实在的，粉丝第一、偶像第二的观点就是，在追星这件事上“我本人”的感受是第一位的。那如果这样，就不应该有粉丝团的概念——这个集体能代表每个粉丝的个人的感受吗？强调自我感受应该是：你可以骂我Idol，我可以骂我Idol，你可以骂这家粉丝，我也可以骂我同担，但你别骂我。我和我的同担、我所在的粉丝团、我的偶像都没有关系。
丙方：我觉得那个声明在公关和传播学的角度上都是非常好的，会让大家觉得这就是范爷的粉丝团，这就是中国顶级大花儿粉丝团应该有的样子，然后也很有趣。但是这种极具个性化的声明是非常特定的。此外，用法律武器对待黑，也越来越普遍了，这是好事。
声明出圈后，@范冰冰粉丝团于微博发布的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