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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常见的水,在文人骚客们笔下竟能变化出如此多意象,真神奇

生活中常见的水,在文人骚客们笔下竟能变化出如此多意象,真神奇
2020年10月23日 15:38 新浪网 作者 采尺书庐

  “水”是我们生活中最常见且最重要的一种物质,自古至今一直是文人骚客们钟爱的意象之一。而“水”的象征意义似乎也和它本身那样不定形,全随写下这个字的人的心情而变。

  “水”的多变是显而易见的,有杜牧《题宣州开元寺水阁阁下宛溪夹溪居人》中“人歌人过水声中”的哀伤;有张养浩《水仙子·咏江南》中“一江烟水照晴岚”的恬淡;有王昌龄《塞下曲》中“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的凄冷;有苏轼《水龙吟》中“一分流水”的离愁;有陈亮《水周歌头》中“得以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的无奈与不甘……

  可谓写什么样的水,便有什么样的情。甚至对于同一处水,亦会有不同的心情,也会有不一样的“水”。

  就像同是易水,同写荆轲,大家熟悉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所突出的是一种悲壮之情,暗示其“一去不返”的命运;而“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骆宾王《于易水送别》)虽也是用了“寒”字,可给人更多的是壮士已死的凄凉孤寂。

  一个“寒”是因风,又一个“寒”是因人。再看“易水潺溪云草碧,可怜无处送荆卿”(陈子龙《渡易水》)则表达的是对荆轲的赞美与惋惜,并且希望“再出壮士”。由此“水”这一意象的多变性自是无疑的了。

  “水”不仅作为本意如此“多情”,许多以“水”为喻体的本体事物也因“水”而变得别有风味。

  还记得读到“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苏轼《记承天寺夜游》)时脑海中所浮现的画面——如水的月光映着竹柏的影子,就像水中交错的藻荇。如此之“美”,也显示作者如此之“闲”,天地仿佛在这里完美地融合了。

  “水”常用来喻“月”,“月华如水”什么的很是多见,要是从这个角度看,“猿子捞月”这个让孩子们当作笑话的故事也很有诗意的呢。

  而见惯了“月华如水”,像“天如水”之类也都是取“水”的空明澄澈之感。乍见“并刀如水”(周邦彦《少年游》)耳目一新,不由先疑惑后惊赞。同样也是澄澈之意,也多了些金属质感的光洁,竟又是刚与柔的完美结合,很好地融进了全词的意境。一个“水”字,便把“刀”的危险性减去了大半,这也是“水”多变的妙处。

  如果读者够细心,会发现我前面所引用的向子都是有“水”字的,而却没有用“江”“河”湖”“海”等这类有“水”意的。这是为什么呢?

  “逝者如斯夫,不舍屋夜。”没错,“水”是有流动性的。“江上往来人”(范仲淹《江上渔者》)中的“江”就显得平静,就算有波澜也是被动而非主动。若看加上“水”字的“黄师塔前江水东”(杜甫《江畔独步寻花·其五》)便有了动感,“滚滚长江东逝水”(杨慎《临江仙》)也是因为有“水”而多了一份流动的绵长。

  而提到“湖”,则多有一种恬静安宁,“湖光秋月两相和”刘禹锡《望洞庭》)算是经典了,但“八月湖水平”(孟浩然《望洞庭湖赠张丞相》)有人会说并不突出流动性,这自然不能忽视“水”的另一个艺术特征——清。有了“水”字,我们便感到了湖的清澈,更有美感。

  要是与“河”比起来就更明显了。河古时多指黄河,这便与满是泥沙的浑浊脱不开关系,就自然没有了水的清新透亮。

  “海“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空阔,常有大气势的怒涛,那是“三山巨鳌涌,万里大鹏飞”(李峤《海》)的有些“乱”的情景,而“水”则更安静自然。

  所以单见“水”时,总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恬静;也会有“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白居易《长相思》)的动态;也有“亭下水连空”(苏轼《水调歌头》)的空明。而与其它有关词连用时,则用来弥补缺憾,用水的柔软来把意境填满。

  “溪水无情似有情”,温庭筠的《过分水岭》中认为,水本“无情”,而因同行而“有情”。而浪漫主义的李白在《渡荆门送别》中则是觉得水一直有情:“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实则水既最有情也最无情,这在于“情”而不在于“水”。

  如果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是诡辩,那么“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处永流”则是真理。不只是水,一切事物都将会流逝,“水”作为意象的一种劝试,便是不要在失去后才想起珍惜。

  文字来源:梳毛吴茱萸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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