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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帝自缢后三个存世的儿子下落不明,也给清廷造成很大麻烦

崇祯帝自缢后三个存世的儿子下落不明,也给清廷造成很大麻烦
2024年04月13日 14:36 新浪网 作者 未央长喟

  崇祯帝事实上有7个儿子,其中4个儿子夭折,存世者有3位,分别是太子朱慈烺、三子定王朱慈炯(又谓慈灿)、四子永王朱慈焕(又谓慈炤),明末史籍众多,记载各异,竟然连崇祯的三个儿子名字都无法统一,成了千古之谜。而更加成谜的是崇祯帝的三个儿子的行踪,因为甲申之变后,几十天内,北京两易其手,这段时间的京畿地区只有用两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惨烈”和“混乱”,以至于皇太子和二王的行踪不得而知,以至各种传闻风起,说法各异,只能推测出可能性比较大的情况,而具体精准的情形恐怕无从得知了。所谓“今大行皇帝太子遭闯乱,不知所之”,而二王“又闻匿迹民间,未有的耗”。不过也正因为行踪成谜,还引发了“南北太子案”和“朱三太子案”,尤其是这个“朱三太子”,搞得清廷坐立难安。

  

下落成谜的太子及其引发的风波,让清廷和弘光朝廷万分头疼的“南北太子案”,在南北两太子案中,史家推测哪个“北太子”是真正的太子

  这事还得从李自成破北京说起,其中太子的行踪从这一刻起,各本史书已经是记载各异,真假难辨了,下面列举几种说法。

  如谈迁的《北游录》上说,太子自京师陷落后,先去了曹化淳那里,后来被曹化淳的门客所遗弃,后又进尼姑庵躲避,“且闻江南有主,遂欲南往”,向外祖父周奎家求助旅资的时候被周奎出卖给了清廷。

  而据《甲申传信录》太子自述:“城陷之日,独出匿东厂门,一日夜出,潜至东华门外投腐店,店中市夫心知为避难人,贷予以敝衣,代之司,居五日,腐店恐有败露,潜送予崇文门外尼庵中,以贫儿投托为名,尼僧不疑,留半月,而常某偶来见予,忽叩头,尼僧始觉,与常某谋之竟日,恐不能终,常遂携归,藏余甚密,以故得存无恙。今闻公主在,故来。”“言讫,傍晚与公主哭别而去。数日复至,公主赠一锦袍,密戒云:‘前来,皇亲上下行礼进膳,顿生疑衅,可他去,慎无再至也。’痛哭而别。十九日又至,奎便留宿。二十二日,奎侄铎与奎谋曰:‘太子不可久留,留且陷害,不如去之。’奎因语之曰:‘太子自言姓刘,说书生理,可免祸,否即向官府究论。’太子曰:‘我悔不从公主之言,今已晚矣。如此,何不遣行?乃留我何意?’奎曰:‘汝第言是姓刘,假太子即已。’太子坚不从,晚,奎令家人椎系之,逐之门外。捕营健卒遂以犯夜擒去,明晨献之刑部,曰:‘此假太子也。’即会刑部山东司主事钱凤览勘其事。凤览字子端,号兰台,浙江会稽人,以祖父文贞象坤荫生中书升刑部主事。因家累居京师,仕清授原职。讯内侍旧臣真伪何如,内侍常共言此真太子也。旧司礼太监王德化亦言其真。百姓观者数千,皆应声称真太子。是日送入殿中,廷勘之。太子言宫中事颇同,历诏之,内监多不言是。有一杨姓内监在旁,太子曰:‘此杨太监,尝侍我,讯之可知’。杨仓猝曰:‘奴婢姓张,不姓杨。先服侍者,非我也。’因呼旧锦衣尝侍卫者十人,讯之,十人齐跪曰:‘此真太子,愿无伤!’讯之晋王;晋王执不言是,独旧常侍内监是之。遂下常侍内监及锦衣十人同太子皆系狱。明日刑部复讯之,终不能决。钱凤览上疏力诤:‘周奎恐惧,妄以为假,岂有所为假冒也。昨刑部官共周奎遁辞曰:“即以真为假,亦为国家除害。”其愚妄之私,尽露于此一语。周奎以皇亲又得罪先帝者也。清朝优以爵禄,虑有太子,祸且及身,既已有心,自难实告。故周奎不言是,诸臣自然瞻顾;大内员不言是,小内员益皆不敢言是。民实有口,何能混淆?昧死剖陈,仰祈鉴裁。’疏上,复与晋王廷质太子,晋王执不言是。凤览勃然,不悦,语侵晋王。时旧阁臣谢升入内院。升旧尝侍讲职,太子初讯时,升亦以为非是。太子呼升曰:‘谢先生岂亦不能相识乎?前某日讲书某事云云!’升默不复言,乃曲躬一揖,凤览复怒升,因叱升不臣。有内臣识太子者,言太子额微有瘢,今无之。而太子固无瘢,廷臣皆不之信,复狱系之(正阳门商民各具疏请释太子,共詈谢升悖逆无道,禽畜)。宛平县民人杨时茂上疏:‘为逆臣无道蔽主求荣事。缘大内院冯洪之不识太子者,以实未尝在朝也。谢升身为宰辅,入侍讲筵,不能君辱臣死,亦已过矣。既仕清朝遂忌小主,此弒父弒君之徒,不足立于民上者也。曹化淳以亲近内臣,尝妄奏招募夷汉官丁,又请建营房,縻费币饷,卒之开门迎贼,贼入城,挺身侍从入朝。今清入都,又复侍从,此则卖国乱臣,虽万斩不足服兆民之心。太监田贵以不齿之人,亦恃势妄奏。内员之恶,一至于此。至若周奎起家算命,谬皇亲之重,先帝付以皇子,以骨肉至亲可托。城陷之日,即献于贼,此杀主求荣之臣,自宜不顾太子,以绝明天子之嗣。其侄周铎本内称:“太子系说书人,有六十岁老母,有胞兄。”既得此语,今何不得其人,其贪欺之心见矣。如以奎、铎妄语,致疑太子,不如将茂之身肉剁为泥骨、磨粉,以赎太子,茂得从先皇帝于地下,茂死且不朽矣。’顺天府内城民人杨博等疏:‘为叩留故明太子以续旧王嗣事。旧君崇祯三子,贼未加害。其太子之献,臣等咸知其真。有识其面目者、识其口齿者、识其声音者、又识其行走者、更有识其腿上疤记者。种种是真。如指挥张文魁、内侍常进节及孙近侍可问也。若周奎、周铎、曹化淳、谢升,皆卖国求荣之辈,足见忍心害理。太医院官进宫诊视,多无有过于此者。今含糊支吾,不受奎托、必受升嘱矣。嗟乎!太子生深宫之中,长阿保之手,珍衣玉食,悉异民间。自三月迄今,已八月有余。操心也危虑患也深,自然形貌稍改,不足疑也。朱徽等上疏为从容研鞫、真伪自分、奸究叵恻、当即立除事。窃以太子为假,周铎何留宿二日始奏?初见时,公主抱持痛哭,岂陌路能动至情如此?奎初与之衣食,复加捶楚。情事铸张变幻可知!今必从容研质,真伪自分。草草毕事,诚恐廷臣曰假,而百姓疑;京师曰假,而四方疑;一日曰假,而后世疑。众口难妨,信史可畏也。’十二月初十日,钱凤览复疏劾谢升,摄政王御殿谕群臣曰:‘汝等力争太子何意?我自有着落,何必汝辈苦诤?’而赵开心、钱凤览,复面奏太子甚切。摄政主曰:‘尔等言太子真伪,皆无伤,言真,不过优以王爵;言伪,必伪者家识之,乃决。独晋王为明朝王子,谢升为明朝大臣,而凤览不逊晋王,为蔑君;百姓骂大臣,为无上,皆乱民也。除太子系狱外,凡争言太子无状及钱凤览、赵开心等尽斩之。’时廷臣共乞生凤览、开心。满御史叩救开心,因开心奏时无甚唐突语,以故得免。汉臣之救凤览者亦力,因改绞。即日摄政王旨:除御史赵开心还职罚俸三月,钱凤览、朱六邵、贵尼、僧真庆,着即绞。李时印、张文魁、申良策、郑国勋、杨博、杨时茂、张元龄、常进节、杨玉各斩决。复锢太子于太医院中,给十八人守之。正月元旦后,谢升早朝出,见凤览于前,谢升拱手曰:‘钱先生在此!’忽不见。归即病,数日病笃,颈忽渐肿曰:‘刑部钱先生至,可献茶!’又曰:‘钱先生幸少宽我,毋太拘急!’遂死。后摄政王闻之,竟无杀太子意矣(初升艰于举子,先帝曰:‘焉有清忠若卿,而终无子者?’帝预赐名曰:‘重光’、‘重辉’,后妾果生二子,荫中书)。”

  《石匮书》、《明季北略》等书上又说,太子城破之日被李自成俘获,还与李自成有一番“亲切”的交谈,李自成东征吴三桂时,挟太子、定王、永王、晋王等前明藩王出征,后李自成被清、吴联军击败,太子趁机逃脱,辗转至周奎家,被周奎出卖。

  

  

周奎

  当然,无论是哪种情况,那个太子经过一番辗转之后,来到他的外祖父周奎家,并被周奎告知清廷并出卖是板上钉钉的事。清朝的官方文献也不避讳周奎首告之事,谓周奎“具疏以闻”。至此,“北太子案”拉开序幕。

  “北太子”是真太子的可能性极大,因为不管是官方正史或者野史都透露了一个细节。当“北太子”来到周奎家后,流落于周奎家的长平公主遇到这位太子后实在是有种亲人久别重逢的感觉,所谓“公主共太子抱头而哭”,《清世祖实录》亦对此情并不否认,“崇祯帝公主,亦在奎所,相见掩面泣”,这就是太子为真的铁证。要知道当时的长平公主已经岁数不小,按史书记载达到了“择婿配之”的年纪,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相见大哭之举。“初见时,公主抱持痛哭,岂陌路能动至情如此?”

  而太子在被清廷刑部主事钱凤览调查时,不少内侍,旧司礼太监王德化,以及锦衣卫任侍卫者十多人都皆称太子为真。刑部无法裁决,钱凤览上疏力争为太子辩解,其中一句话值得注意,当刑部审讯周奎时,周奎说过:“即以真为假,亦为国家除害”。周奎有明知太子为真,但是依然坚称其为假,有献媚清廷的嫌疑。

  而以摄政王多尔衮为首的清廷决策层恐怕“太子案”夜长梦多,则有步骤的处理此案。在多尔衮的操纵下,开始会勘太子真伪,其中长平公主的表现最引人注目,“复令宫主认之,宫主见太子,泪下。周奎掌其颊,宫主惊走,亦言不是”,有没有一种屈打成招的感觉,可怜的弱小女子在压力之下忍着剧痛说不是。而在其后又让谢陞、晋王、前朝妃子袁妃前往辨认,皆称不是太子。清廷遂单方面采信袁妃等人的说辞,断定太子为假。

  但是清廷所推出的证人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像谢陞属于贰臣传上的人物,清廷的傀儡人,清廷想让其说啥就说啥,这就不用说了。晋王原封在山西,被李自成带来京师,能不能和太子有交流还不好说,就他那闯来降闯,清来降清的姿势,也不过和谢陞一样是个傀儡人罢了。至于清廷派出之“袁妃”尤为可疑,据《明史》载,袁妃与周皇后关系很好,认识太子自理所当然,正常情况下,确实能证明太子的真伪。但是据《清世祖实录》载早在顺治元年(1644年)五月,清廷就举办了周皇后和袁妃的葬礼。《清世祖章皇帝实录》载:“以礼葬明崇祯帝后及妃袁氏、两公主并天启后张氏、万历妃刘氏,仍造陵墓如制。”而会勘太子真假则在年底,此处冒出的袁妃身份实在可疑。

  

  所以,此案是清廷一手操纵,以真为假,想除去清朝隐患的一次审判。事实上,京师居民对此审判多有不服,屡次上疏,这让清廷官方感到如芒在背,感觉太子所代表的明朝皇统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清廷使用了霹雳手段将太子以及刑部主事钱凤览,以及将上疏鸣冤的15人迅速斩杀,以绝后患。

  除了“北太子案”,还有“南太子案”,这起案件直到弘光政权灭亡,都没有结果。但是根据《南渡录》、《三垣笔记》等史料记载,在南都曾经见过朱慈烺的官员皆不认识他且言语闪烁,大概率是假的,反正在弘光朝廷内部(不包括四镇、左良玉那些军阀)那个“南太子”有假是没有争议、达成共识的。

  但是无论真假,都在北南二太子皆被清军斩杀,斩草除根,此之谓也。

  

二王下落亦难觅,还引发了“折磨”清廷百年的“朱三太子”案

  而二王的下落也是谜团。他们一开始被李闯王给俘获了,其后二王随李自成东征,这一段行程是没啥好说的,不存在争议。但是,李自成被清、吴联军打败后,就失去了踪影。《罪惟录》记载:“及贼自成挟二王、太子东御山海败还,二王尚在军中。已携太子西奔,二王不知所终。”

  

  

《石匮书》

  但是,在二王不知所终以后,引起的风波却不小。其中定王在失踪后,立即有男子剃发为僧,法号“大悲”者,号称“定王”,来到南京,被查出有假,斩首。其后,据《石匮书》复有所谓定王者,一人为清廷斩杀,一人中途被救走,稗官野史不知真假。

  而永王朱慈焕身后的问题是更大了,他就是让清廷如鲠在喉百余年的“朱三太子”的原型。第一次出现是在顺治八年(1651年),有人告发前明皇崇祯皇帝的三皇子藏匿于民间,清廷立刻派人捉拿,但据其供状,有些可疑。如他被黄蜚俘获后,张近侍告以实情,黄蜚在得知其身份的情况下,又为何秘而不宣,拥戴乐安王反清,难道皇三子的影响力会比乐安王小?真咄咄怪事!

  第二次出现是在康熙十二年(1673年),一个叫杨起隆的人冒为朱三太子反清。第三次出现是在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又有报朱慈焕化名王士元流寓各处,被反清人士当作复辟明朝的旗号,清廷亦将其迅速捉拿,经过反复审讯,朱三太子(王士元)被凌迟处死,其子五人皆被问斩。

  除此之外,还有康熙六十年(1721年)朱一贵之子以朱三太子名号在台湾地区反清,朱三太子接二连三冒出来搞得清廷防不胜防又烦不胜烦,所谓“各处奸徒窃发,动辄以朱三太子为名,如一念和尚、朱一贵者,指不胜屈”。

  严谨的说,崇祯皇帝三个儿子行踪是成谜的,但入清之后,林林总总冒出来的太子、朱三太子中有真太子或真永王也未尝可知,尤其是那个被清廷处死的北太子是真的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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