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戈庄村的古柘树传说

　　文/秋窗

　　资料图：即墨移风店镇沙埠村600多岁古柘树群

　　自古有“南檀北柘"之说。柘(zhè)树属桑科植物，是小乔木，是药材，有极高的药用价值，柘树耐旱耐冷，叶子可用来养蚕。上马街道张戈庄村有一棵传说中的柘树，据说位置在北张村"东河"源头处，童年时因访亲经常来到张戈庄村，对"东河"很有印象，河下有水，河面上有石桥，石桥旁边有一口年代久远的井。“东河”穿村而过，河西是西张村，河东是东张村，西张以后又分为西张和北张，如此小“三国”式鼎立的行政划分在上马街道的一些大村落里时常见，都是以村中心街道或穿村河及较有名气的建筑物和年代久远的树来划分地界。北张村的韩氏大叔意味深长地给我们讲了这棵柘树的奇异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大约在明朝洪武朱元璋年间，距今六百多年了，张戈庄村先民们迁徙于此，他们傍海而居，村北边可开垦薄田耕种糊口，村南边可晒盐卖钱养家营生，这是生存的根本，自从祖先郎君爷和夙沙氏在胶州湾畔教人造船织网和晒盐伊始，有关大海的故事传说，便连同鱼儿一起也被捕捞上岸了，去浩淼的海洋里捕捞，当年靠的是人工摇撸、划着的是木头帆船，祖祖辈辈们在春秋两季选择好天气后便拉起大篷(帆)向着大洋出发了，记忆里，我对家乡春秋两季海的印象是很深的。古人去大洋捕捞，风险更显巨大，除了飓风骇浪外，在大海里迷失方向也是渔民们面临的风险之一。据说，这棵柘树是参天大树，影子能覆盖三里之外，树冠的巨大让你想象不出，出海的人只要能望到这棵树，他们就清楚航道的远近和身处的方位，柘树起到了指南针的作用，这在没有机船出现、没有指南针被广泛应用的年代，柘树高高的擎天树冠，如神明般指引着小村庄先民们的出海的航向，真是不可思议。

　　柘树的奇妙和影响远播他乡，南蛮子都慕名而至。南蛮人居长江流域以南，自古见多识广，他们认为这是棵“神树"，他们像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的惊喜，不能空手而归，他们便密谋偷树了，村里人也像当年的印第安人一样善良，除热情地招待远方的客人"哥伦布"们外并无防范之心，但是，柘树旁一直有香客及访问的，叩拜之人络绎不绝，移树是件兴师动众的事情，南蛮人不得有下手机会，他们只得作罢。古时候，道教流行，南蛮人自古讲究风水，他们也知道齐鲁大地的人深受孔孟之道影响，十分"儒”！这期间，他们在一个个风黑月高的夜晚，把他们祖坟迁到了大柘树底下，他们随便找了个借口后，便里三层、外三层、深三层、浅三层，整整七层，南蛮人终于实现了把其祖先的骨灰埋在了“神柘树"的周围这个目的，从而占据了所谓的好"风水"，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和环境，符合他们择风水宝地的标准，这是恩泽后代，福佑千秋的大事，居于此处，能助人事兴旺、发财，可令后代富贵、显达。自古南蛮人就会研究这些奇门遁甲，把目光投向北方，北国富饶的土地上有他们要寻找的生机和商机。

　　光阴飞逝，若干年以后，南蛮人再次来到，他们依然不甘心，又动了邪念，要杀了这棵树，传说中，此事惊动了"树王”，他持香春芽树赶到做法事驱逐邪气，香春芽树香气熏天，一时半晌起了一定的作用，但香气终有散尽的时候，南蛮人趁黑夜遮天，挥刀砍伐了，可怜的大柘树啊，一刀一斧地挨着，树太粗壮了，神奇的事情又出现了，黑夜的砍伐处，白天又愈合生长，应了那句村里人世代流传的“黑夜砍、白天生"的谚语。终究南蛮人的歹心不死，纵然有香椿树的层层护庇，大柘树还是被杀了，树倒下后，据说树油流了三天三夜不止，再后来，又在大柘树的旁边生出一棵小柘树，后来也遭砍伐了，从此大柘树彻底没有了，只留下了一些故事在乡野间世代相传。近代，村里人建设家乡，开发挖掘时，在地基深处陆续发现了那些骨灰盒，隔不到半米就有一个，上三层下三层的排列。看来，传说是有依据的。

　　上马这片根深叶茂的大地上，在张戈庄村北头呈现一条"绿道"，至今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它是以前上马通向河套的主干路，两旁树木蓊葱，高处枝叶相接，林荫处鸟鸣相和相呼，每逢骑自行车或驾车走过时，都给人们留下乡间小路的惬意和许多美好的记忆，"绿道"东西伸展好几公里，两旁也是上马一些主要企业和重要部门所在地，这难免让我联想到是不是大柘树的气茂神全，还在福祉着这方土地生生不息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