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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老丈人疼女婿,但这种害完女婿又害女儿的岳父,真乃世间罕见

都说老丈人疼女婿,但这种害完女婿又害女儿的岳父,真乃世间罕见
2021年04月03日 21:48 新浪网 作者 文史大狮

  做人不能太贪心,贪心过了头,往往不是害人,就是害己。

  话说民国初,天津西马路四条胡同有个罗姓人家,户主老罗四十出头,以贩卖小商品为生,膝下有一独女,名叫罗莹莹,正值二八好年华,出落得又“鼓拎”,又“丢秋”。

  那位问了:“这俩词儿是嘛意思?”

  实不相瞒,这俩词儿跟郭德纲常用来形容绝世美女的那句“又勾勾又丢丢”有异曲同工之妙,归根结底就一个字——好!

  老罗干的是小本生意,赚得不多也不少,勉强维持一家三口人的生计没问题,但老罗有个十分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爱耍钱,甭管兜里有没有钱,一到擦黑势必要往宝局子里面跑,有钱自己耍两把,没钱就看别人耍,倘若一天不到宝局子,他就吃不好睡不好。说白了,这就是成瘾了。

  没钱过瘾,他心里别扭,整天踅摸来钱之道,踅摸来踅摸去,就踅摸上了六条胡同的一个大户。

  大户姓郝,人如其姓,积德行善,是个好人。

  郝大户老妻早殁,膝下有个独生子,在位于东门大街的北洋官电总局谋了个差事,一心为事业忙碌,二十岁仍未娶妻。在当时的年月,女子十四、五岁就能嫁人,男子十六、七岁就能娶妻,往往过了二十还未嫁人的女子,或过了二十岁还未娶妻的男子,容易让人说闲话。因此郝大户很是着急儿子的婚事,多次催促无果,只得由着儿子的性子,但暗地里也没少托媒人为儿子物色门当户对的人家,只盼着早一天看着儿子拜堂成亲,为郝家添人进口,将家族香火延续下去。

  老罗得知郝大户的心事之后,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倘若能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郝大户的儿子,等到郝大户踹腿登西之后,姓郝的偌大家产不就等同于归了姓罗的。只是罗家贫穷,郝家富贵,老话说“竹门对竹门、朱门对朱门”,两家压根就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把天津卫的媒婆子全找遍了,也不见得能说动郝大户答应这门亲事。愁人啊,这可怎么办呢……

  各位,您放心,人这种高等智慧生物,一旦有了利益可图,脑子就会变得格外好使。至于良心,暂且往胳肢窝一夹,反正这东西也不值钱,论斤卖也卖不了三瓜俩枣,不如昧着得好。老话不也常说么,天底下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良心。

  老罗把良心夹在了胳肢窝,用三寸不烂之舌撺掇女儿想方设法跟郝大户的儿子好上,一旦将破木头钉成了船,生米煮成了饭,郝大户想不答应都不行。

  老话又说“什么样的爹娘培养什么样的儿女”,这话很有道理,往往爹娘是什么德行,儿女也是一个德行,老罗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他那丫头也不是什么好料。父女两个一拍即合——就这么定了!

  郝大户的儿子在东门大街的北洋官电总局上班,出家门经四条胡同上牌坊大街,然后顺着牌坊大街上西门大街,顺着西门大街走直线不用拐弯儿,过了鼓楼直接到东门大街,再走几步就到了北洋官电总局。路线不长,全凭两只脚上下班。嗐,谁让咱天津卫地界儿小呢。

  甭管上班还是下班,郝大户的儿子一定会途经四条胡同,而老罗的院子恰好临街而建,罗莹莹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能跟郝大户的儿子接触。

  心里憋着坏门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罗莹莹整天把自个儿捯饬的利利索索,什么事儿也不干,专等郝大户的儿子打自家门前过。她怨恨自家太穷,住的是土坯平房,倘若有个二楼,她就在二楼的窗户边上拿着竹竿儿等着,自要姓郝的小子一过来,她就效法水浒传中的小潘把竹竿儿丢下去,打中了姓郝的小子的头,不必通过王婆子蜜里调油,她的好事儿也能成,这就叫“棍打有情郎”。

  一回、两回、三回……时间一长,两人就“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罗莹莹一张小嘴儿就跟沙窝的萝卜似的嘎嘣脆,拦住郝家少爷借故说话,一颦一笑透着万种风情,郝家少爷正好是血气方刚的好岁数,极力把持但仍旧被攻破防线,一切把持全做无用功,远不及天雷勾地火更实在。

  好事有了第一回,就想着第二回,郝家少爷陷入情网而无法脱身,整天无精打采,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病病殃殃,班也不好好上,一门心思往罗家跑。

  老罗一见鱼儿上钩了,又让女儿趁势加把劲儿,千万不能让鱼儿脱钩。郝大户仅此一子,见儿子整天魂不守舍,心中恐慌自然不可名状,再三追问之下,儿子说出实情,求老爹高抬贵手,允许他娶罗家的女儿莹莹为妻。

  郝大户尽管对罗家看不上眼,认为两家贫富差距实在太大,罗家的丫头根本不配加入他郝家,但当父亲的爱子情切,无奈之下只好请媒人到罗家提亲。老罗当然一口答应下来。婚事既已讲定,可谓天随人愿,男女之喜,可想而知。

  两家定下婚期,只待到了日子,就用大红花轿将莹莹抬进门。只不过老罗还是有些不满足,他认为女儿就算嫁到了郝家,但只要郝大户还在一天,女儿就没有掌管财物的权利。嗐!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情啊。

  您说巧不巧,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看出了老罗的心思,还是郝大户心里有口窝囊气出不来,眼瞅着就到了儿子的婚期,他居然在一天夜里突然无疾而终。

  老罗一瞅亲家踹腿了,乐得合不拢嘴,但表面上还要做足功夫,噙着老泪来到郝家,帮着未来的女婿料理亲家的后事。

  葬礼办完之后,老罗又开始发愁了,依照规例,家中有白事,就不能办红事,必须等到服丧期过了才能办红事,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变卦,万一姓郝的小子到时候反悔,自己不就成了赔了女儿又折兵的倒霉蛋儿。

  思来想去,老罗还是把关键放在了女儿身上,他撺掇女儿不能傻老婆等捏汉子,要趁势出击一举拿下,想方设法逼着姓郝的小子马上娶她过门。

  罗莹莹听从父亲的话,施展出浑身解数,虽然郝家少爷被迷得五迷三道,但仍旧坚持要等服丧期过了才办红事。

  老罗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越发认定姓郝的小子会变卦。于是乎,又把良心夹在了胳肢窝,想出一条毒计,要将未来女婿置于死地。

  有一天,罗莹莹跟郝家少爷正在谈心之时,老罗拿着两瓶气泡水(起士林当时售卖的一种西洋汽水)进了屋,说天气太热他买了两瓶气泡水给女儿女婿解渴。

  多说一句,喝气泡水在当时非常流行,那时候西餐店就有了送外卖的业务,天津百姓喝汽水、吃西餐、看电影,坐着电车逛劝业场,潇洒程度远超近在咫尺的北平。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租界遍地,洋人把舶来品源源不断地带到天津,因此天津与上海加上青岛,有了“上青天”的美称。

  罗莹莹与郝家少爷喝了气泡水,老罗则在一旁冷笑。当天,郝家少爷就觉着肚子有些拧得慌,但没有在意。第二天愈发强烈,但仍没有在意。到了第三天,肚子疼得厉害,还未等去医院,就疼得站不起来,折腾了半天就一命呜呼了。老罗假模假式地找了个郎中来瞧,郎中说郝家少爷是夹阴伤寒而死。

  实际上,老罗在给郝家少爷的那瓶气泡水里掺了慢性毒药,那些毒药是在俄租界一个老俄毛的手里买来的,没曾想老俄毛真没说瞎话,说好三天见效,到了第三天头上还真就见效了,可见老俄毛是多么的诚实。

  算计了女婿,老罗十分得意,有聘书在手,他不怕姓郝的亲戚们不答应。只是苦了女儿罗莹莹,按照规例,未婚夫早殁,未亡人要抱着一块雕刻成人形的木头成婚,自此后要把这块木头当成自己的丈夫,要对木头人从一而终,绝不允许改嫁。

  老罗为了自己能够发财,却把女儿推进了火炕。而罗莹莹自打跟郝家少爷好了之后,居然产生出真感情,她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可以如此绝情,不但害了她的未婚夫,还要把她推进火坑。于是她跟父亲大吵大闹,要父亲还她的丈夫。

  事态出现失控,超出老罗所计划的范围,他没想到已经到了关键垦上,女儿居然跟自己翻脸,他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劝女儿别闹腾,先抱着木头嫁过去,暗地里再找个男人当丈夫也就是了,何苦守着大家大业不要,非要跟娘家人执拗?

  罗莹莹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种不够揍的话,她兴许是大脑受了刺激,居然把父亲害死郝家少爷的事情在大街上乱说。这一来,郝大户的亲戚朋友可不干了,跑到老罗的家里,先将老罗胖揍了一顿,接着把老罗捆了送官。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不必细说,老罗最终受到了应得的惩罚,他不但没能得到郝大户的家产,反倒把女儿逼成了疯婆子,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劝诸位,莫要贪心作恶,以免招致无妄之灾。

  文|“大狮”,文章内容为津门旧事,并非虚构。原创作品,谢绝抄袭、搬运,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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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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