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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俐、柴静、李宇春:她们用自己的方式,定义了不同时代审美

巩俐、柴静、李宇春:她们用自己的方式,定义了不同时代审美
2019年03月10日 16:42 新浪网 作者 摩登中产

  

巩俐、柴静、李宇春:她们用自己的方式,定义了不同时代审美

  藏在时光深处的妩媚。

  

  1985年,山东出版社下属单位临时工巩俐,托关系找到剧团导演尹大为。

  她已经4次艺考不中。当大学教师的父母说,走这条路我们帮不了你,靠你自己了。

  尹大为开门时眼前一亮,巩俐穿着皮衣,蹬着高筒靴,像骄傲的西部牛仔。

  那是色调灰苍的八十年代,尹大为一见难忘,“她带着一种自信、向上的冲击力”。

  在剧团第一堂课,巩俐坐着抖腿,尹大为用京剧道具马鞭,在她腿上抽了一鞭。

  巩俐回瞪一眼,甩门而去。尹大为心说,完了,这孩子真倔,肯定不回来了。

  没想到第二天,巩俐准时上课。

  她按老师要求,对新闻联播练发音,给全家人读报纸,两天就练出标准普通话。

  考上中戏后,大二她试戏《红高粱》,见面时穿了件夸大外套,清瘦形象与剧中强悍女主相差甚远。

  张艺谋却觉得,这姑娘眼神会说话,有种野性自信。

  她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定义了一个时代的审美。

  1992年拍《秋菊打官司》,探班记者写道,“巩俐之美,俏丽若阳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她的美超越国界,西方说,巩俐即中国。

  去威尼斯影展,她一袭红衣引得路人阻塞广场,到银行取钱,其他窗口职员都抢着为她服务。

  盛名之下,她依旧按照自我规则生活。

  她反感“明星”这个词,“我的职业是演员,你的职业是记者。明星,这是什么词儿?这种称呼会让人自我膨胀,会误导人”

  她不喜欢强加的称号,不喜欢被安排的生活,很多年后她说:

20岁时固执强求,后来知道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掌控。30岁时发现真正重要的是最简单东西。到了40岁,生活自己会运行了。

  自信的巩俐如烈酒,自在的林青霞则像清泉。

  在喧嚣演艺圈,林青霞是孤单另类。

  年轻时,她不赌、不醉、不恋,对房车珠宝毫无兴趣,对衣裙包饰极少挑剔,偶尔画个淡妆,安静地面对镜头。

  金庸说:青霞的美,无人可匹敌。

  徐克说:林青霞这等美人,50年才会出一个。

  那时香港很小,走在街上相逢,港人得体,叫声“霞姐”或者“大美人”便走过去了,这让她很自在。

  她用风衣裹着睡衣,跑到楼下听戏;她提着菜篮哼唱,溜达到菜市买菜;她去法国度假,和邓丽君去天体海滩,赤条条拥抱大海。

  40岁,她嫁作商人妇,半生浮华,不过一盏清茶。

  她写了散文集《窗里窗外》,参加香港书展时,笑滟滟说:“不要叫我大美人,请叫我作家,作家。”

  艺术家蒋勋说,青霞开始用文字修行了。

  这世间修行有许多种,有人在云端之上,有人在烟尘之中。

  梅艳芳4岁唱歌,从游乐场、酒吧,一路唱进红磡体育场。

  庙街的风声灯影,片场的江湖夜雨,最后化成演唱会结尾那曲《孤身走我路》。

  她在舞台上妩媚百变,扮过埃及艳后,007邦女郎,连续5年获得香港最受欢迎女歌手,被誉东方麦当娜。

  1995年她来广州开演唱会,经纪人再三嘱咐,《坏女孩》这首歌不能唱。

  梅艳芳轻笑,反问,为什么不能?

  返场时,她带着全场高唱《坏女孩》,“夜会令禁忌分解,引致淑女暗里也想变坏。”

  骄傲的她,自在的她,不羁的她,是那个时代的Super she 。

  

  1993年,巩俐的《霸王别姬》拿下金棕榈。她的海报,贴满了全国大小城市。

  海报前,16岁的柴静匆匆走过,她从山西奔赴湖南,去读会计专业。

  老师评价她,这孩子不怎么说话,却总有自己主意。柴静说,她喜欢温和的逃离

  读书时,她逃离出口是收音机。主持人在里面说:我正在阳台上对着美丽晚霞讲话。

  会计没读完,她就去游说电台领导,“让我兼职可以省下一个放磁带的人工”。

  电台栏目叫《夜色温柔》,深夜尾声,她说,“我是柴静,火柴的柴,安静的静。”

  很快,她不再满足做电台主持,她想跑新闻,到真实的社会中去。

“你所有的感官都是跟世界有接触的,而不是原来那样,有塑料膜那样。”

  成为电视调查记者后,她报道疫情、前往震区,去最荒凉的乡村,记录悲喜人间。

  她在《看见》里写:她在山间雪地上,脚要冻掉了,肺里吸满带碎雪空气,心里说:“妈的,我真喜欢这工作。”

  这是她全书唯一的粗口。

  华南虎事件最初,全国都在热议老虎。只有她追问,周正龙说老虎吃了野猪,猪的残骸呢?

  陈虻说:柴静这人有众所周知的缺点,不过她有一个特点,不太人云亦云。

  时代在进化,新女性正越来越知性聪慧。

  2004年,董卿主持青歌赛。这工作被称作报幕员,只说三句: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下面请听题。

  下午1点,她就早早进场采访歌手。筹备几个小时,只为在直播中增加几分钟 “人性化的东西”。

  20年过去,知性成了她的标签。她说,每一步都几乎以命相搏。

“他们说女人不能受累、不能受气、不能受寒,我全受了。”

  再没有规定的轨迹。洪晃年少时,成为首批公派小留学生,在美国第一次敢“坦率地表达自己”。

  她不认为自己叛逆,自言这辈子没玩过摇滚,没写过诗歌,不爱喝酒,我只不过很直接。”

  她做了本杂志,采访王朔,刊登芒克的诗,第一期封面写默多克的婚姻,名为《新理想主义》。

  不到两年,原编辑部被商业浪潮冲垮,洪晃离去,杂志被改成消费时尚。

  她不在意,多年后她和女儿说:人最宝贵的东西,不是粉红裙子和芭比娃娃。

  “如果你能独立思考该穿裙子还是裤子,就能有更多自由。”

  聪慧的她,知性的她,独立的她,是那个时代的Super she 。

  

  2005年夏天,长沙闷热难耐,一群年轻女孩拦下路人、记者甚至警察和城管。

  她们奉上礼物,请对方掏出手机为偶像投票。一人可以投15票。

  当年《超级女声》总决赛,李宇春以350多万票夺冠。节目峰值收视率逼近50%。

  陆川说,这是电视史上第一次平民的胜利。

  成名后,网民把她照片做成表情包,“纯爷们”的嘲讽呼啸而来。有人创作几十集漫画《春哥传》。

  一次线下活动,有人举起“春哥”牌子,她波澜不惊地走了过去。

  受访时,她说,春哥只是各位朋友开的玩笑,“我不太在意”。

  13年过去,李宇春亮相综艺节目,依旧一头短发。她说,是你们变了,我没变

  时代的声音很喧杂,但同样允许多种表达。重要的是时刻保持自信。

  2008年奥运过后,李娜26岁,满身伤病,面临退役。

  此前在国家队,她直来直往,像“羊群里的一头骆驼”。因为太想知道职业网球到底是什么样子,骆驼选择独行。

  她独自承担训练、机票和团队开支。一年奖金70万美元,还要倒贴30万美元。

  2010年,她痊愈后第一场比赛,惨败。她去新西兰大桥蹦极。

  她站在40米高空,犹豫了10分钟,一个男孩吓唬她:下面有鲨鱼。

  她喊了声“为了我的网球”,跳下。有鲨鱼,那就抱着鲨鱼一起上来。

  柴静曾问李娜,现在你为谁打球。

  她说,“为了我自己,不管是成功,失败,我都能接受,因为这是我自己的感受。”

  在这个时代,认清自己,不再迷茫,就是Super She。

  几年前,清华研究生郝景芳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实习。

  她穿着短裙与高跟鞋,白天参与宏观经济讨论,晚上回北五环外的城乡结合部。

  门外是菜市场和小巷,她听小老板聊远方的孩子,听的哥说,为孩子上幼儿园排了一夜的队。

  她把所闻所感写进《北京折叠》,发在水木BBS上。这个小说后来打败了斯蒂芬金的作品,拿下科幻最高奖雨果奖。

  郝景芳说,她很少焦虑。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终点是哪里

  个性的她,勇敢的她,坚定的她,是这个时代的Super s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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