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ngrid Richter/Flickr

　　利维坦按：

　　正好借着今天的主题安利一部很赛博的剧集：《双面麦克斯》，也就是文中提到的那部，共两季14集，里面对于公共安全、媒体、隐私的辛辣嘲讽在今天看来几乎都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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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韦氏词典的定义，黑客（Hacker）一词意为“为了获取信息或者造成破坏，秘密入侵计算机系统的人”。

　　但是仅仅33年以前，这个词还几乎不存在——直到双面麦克斯（Max Headroom）事件。1987年11月22日晚上9点14分，伊利诺斯州当地新闻频道WGN芝加哥台按原定时间播出的节目突然中断。屏幕嘶嘶作响，发出打嗝一样的声音，波纹金属板状的背景前出现了一个戴着白色面具跳来跳去的人。

　　但是，就在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开口之前，WGN的技术人员就已经把信号转换回了本地新闻节目。

　　© Giphy

　　这是第一次黑客行为。没有播放出声音。

　　两个小时后，大约在晚上11点15分，预定在PBS芝加哥电视台WTTW-11套播出的《神秘博士》（Dr. Who）出问题了。和两小时前一样，同一个蒙面人出现了，这次有了声音。在大约1分20秒的时间里，毫无准备的芝加哥人只能忍受着蒙面人奇怪的咯咯笑声和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他还露出臀部，一个神秘女子随后用苍蝇拍击打之。

　　首次成功攻击电视台的“黑客”行为迅速获得大量关注，随后引发了全国范围内对罪犯的搜查。三十多年过去了，人们依然一无所获。

　　第二次成功播出声音的非法入侵。© youtube

　　视频中的面具模仿自科幻电视剧《双面麦克斯》（Max Headroom）中的同名人物，但显得很拙劣。在这部电视剧中，双面麦克斯是一个电脑生成的电视记者，他向人们播报来自一个反乌托邦的未来的新闻——在那里，大型媒体公司支配着社会。电视信号入侵事件里波纹金属板状的背景，就是在试图还原《双面麦克斯》中的复古未来风电视放送背景。

　　2010年，Reddit用户“bpoag”在Ask Me Anything栏目上发布了一些信息，就1987年悬而未决的电视入侵事件提出了一些猜测。Bpoag出生在芝加哥郊区，1980年代末期，十几岁的他曾是个狂热的“电话飞客”（译者注：phreaker，指非法侵入电话系统的人）。据bpoag的说法，电话入侵（phreaking）是“操纵电话网络及其系统的艺术和科学”。

　　也就是说，电话入侵是我们今天熟知的电脑黑客行为的始祖。

　　双面麦克斯在1980年代后期处处可见，在这里他是一款新可乐的代言人。© youtube

　　Bpoag （TA要求Atlas Obscura隐去其真实姓名）曾经是一个电话飞客组织中的外围成员，这一组织位于芝加哥的郊区拉格兰奇。当时小组的实际领导人是一对30岁出头的兄弟，名叫J和K（bpoag也要求保护他们的身份）。

　　1987年，在那次臭名昭著的入侵事件前一周，兄弟俩告诉那时只有13岁的bpoag，他们计划在那个周末干笔大的。随后，他们让他在11月22日晚上收看11频道。

　　据bpoag的说法，入侵实际上很容易实现，对于一个狂热的电话飞客而言，并不需要任何他们早已掌握的“武器”之外的先进技术设备。他写道：“显然，这只需要向天线输送一个比合法信号更强的信号就能实现。”

　　Bpoag说，兄弟俩中的哥哥J有“中重度自闭症”，但他是一个能力突出的电话飞客。入侵信号中的胡言乱语似乎反映了J那时候的兴趣，其中包括威胁查克·斯威斯基（Chuck Swirsky，芝加哥地区颇欢迎的体育节目主持人）的内容，以及Clutch Cargo（译者注：上世纪60年代初流行于美国的动画片）主题曲的哼唱版本。这是bpoag观点里的重点内容。

　　当被问及入侵行为的动机，bpoag将之比作一种公共服务宣告。“只要人们明白‘无线电波没有受到保护，而且易于利用’这一点，入侵行为就会一直发生。这相当于在下山之前给你在珠穆朗玛峰顶拍摄照片。”

　　但这是1987年——还要再过几年，万维网才会诞生，钓鱼和黑客为人所知则在更久之后。经历了双面麦克斯入侵事件的观众因他们所看见的东西深感不安。“我很不爽，都想把电视机给砸了。”一位男士如此告诉WGN的记者，WGN也是受影响的电视台之一。

　　虽然黑客的真实身份和动机都被淹没在时间里，但双面麦克斯事件却留下了经久的影响。在过去的30多年间，受到那次发生在11月夜晚入侵电视信号行动的启发，黑客行为已经从自娱自乐的恶作剧转变为严肃的抗议活动，甚至是政府资助的恐怖主义。双面麦克斯式的黑客可能只是想从中获得一些乐趣，但却展开了一场全球性的运动。

　　文/Jeremy Berke

　　译/火龙果

　　校对/Carlyle

　　原文/www.atlasobscura.com/articles/the-freakiest-tv-hack-of-the-1980s-max-headroom

　　本文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由火龙果在利维坦发布

　　文章仅为作者观点，未必代表利维坦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