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文化·中华国礼”第二届慕田峪长城文化产品创意大赛的举办让笔者真正的关注了一下慕田峪长城。之前去慕田峪长城,导游说“万里长城慕田峪独秀”,开始我还有点不信,后来去了八达岭、嘉峪关等长城,并这次找了一些资料后,也便深深认同了。
先说一下,怎么去慕田峪长城。我建议打的过去,我当时是北京西站打的士到慕田峪,总价格是275元,自己租车去的话应该来回在350元左右。
慕田峪长城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距北京城区70公里,是北京著名长城景点之一,是明朝万里长城的精华所在。慕田峪长城的构筑有着独特的风格,三座敌楼并矗一台的正关台,为长城之罕见。西北面有俗称“牛犄角边”、“箭扣”及“鹰飞倒仰”等长城景观,其势险峻峥嵘,起伏连绵,如巨龙飞腾。
导游说,春季,群芳争妍,山花烂漫;夏季,满山青翠,流水潺潺;秋季,红叶漫山,果实累累;冬季,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一派北国风光,因此在中外享有“万里长城慕田峪独秀”的美誉。
上了慕田峪长城旅游平台对慕田峪了解更立体了,慕田峪长城位于怀柔区慕田峪村,东接古北口,西至黄花城、八达岭,与居庸、紫荆、倒马三关遥相呼应,“东连渤海仙源台,西映居庸紫翠迭”,地势险要,是我国现存明代长城中保存最完整、最具有代表性的段落之一,是拱卫京都和皇陵安全的军事屏障,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正是慕田峪所具备的这样的独具一格的辨识度,让我有了更多兴趣去参与这次的慕田峪长城文创设计大赛。
与朋友们讨论后,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这个大赛不能只从外观造型上入手去做设计,应该深入了解慕田峪长城景观、慕田峪长城建筑的特点,以及慕田峪长城的一些故事去挖掘内容和内涵,进行创意,结合当前的消费场景和生活场景去做设计。
慕田峪长城的冬景
我们也对慕田峪做了一些整理,首先是慕田峪独有的景观有哪些?
1、正关台:又称慕田峪关、三座楼,建于明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三座敌楼并矗,分为上下两层,中部较大,两侧较小,三座敌楼之间各层相通,形成主厅侧室之格局,在整个长城建筑中甚为罕见。
2、敌楼:慕田峪长城敌楼密集。从慕字一台(大角楼)至慕字四台(正关台),不到500米,就设敌楼4座;从慕字一台至慕字二十台,长度仅3000米,敌楼、敌台、墙台、铺房就25座,这种百米左右就有一座敌楼的长城段也是不多见的。
3、双面垛口:慕田峪长城拥有双面垛口。其他段长城,多为长城外侧一面建垛口墙,而慕田峪段长城却两面都为垛口墙,垛口墙即守城将士对敌作战的掩体。两面垛口墙,即意味着两侧同敌作战,可见慕田峪段长城在历史上的重要战略地位。
4、支城:慕田峪长城内、外支城并存。支城,即在主长城之外根据战事需要顺山势又节外生枝修出的长城。慕田峪的外支城即主城墙外侧,连接慕字十一台的城墙;内支城即大角楼向南延伸的城墙,称为“秃尾巴边”。
5、“牛犄角边”:慕田峪长城为西北走向,经过20 号敌楼,由平缓南侧山坡直奔千米高的北部陡崖顶端,一直爬上了高达1039 米的山顶。在山顶筑了一座敌楼后,又翻身沿陡崖边缘径直而下,绕过山谷,沿对面山梁又折了下来,向西蜿蜒而去。长城经过这一上一下,其造型酷似一牛角,苍劲雄浑,人们称之为“牛犄角边”。
6、鹰飞倒仰”:长城一侧是起立的悬崖,一侧是大于70度角的陡坡。从尖峰的一侧爬到峰顶,又从另一侧垂直下来,高差达十米,每一台阶只有几指宽,几乎放不下一只脚的宽度。故形容既使老鹰也要仰着才能飞过去,故名“鹰飞倒仰”,奇险无比。
慕田峪长城建筑特点
其次是慕田峪建筑有哪些特点呢?
慕田峪长城开放段南自大角楼,北到二十楼止。还有一条自大角楼向西南延伸的支边,当地人称秃尾边长城,总长1000余米。这段长城因山势较缓,相对落差不大。慕田峪长城由关城、营堡、城墙、敌台、烽火台及壕沟等共同构筑成一个完整、严密的军事防御体系。今关城、营堡、烽火台等仅有遗迹可寻,城墙和敌台仍保存完整。这里的城墙和敌台与北京其他地区长城墙体、敌台形制大体相仿,但也有一些不同特点。
1、城墙:长城的城墙在明代称“边墙”,也叫“横墙”。慕田峪长城的城墙建筑特点主要表现为城墙马道两侧均为垛口墙,与它处长城迎敌面是垛口墙、里侧是女儿墙做法不同。城墙马道上排水系统的做法也有独到之处。秃尾边上便门内砖墙上使用勾石的做法和所开辟的警门也是其他地区长城上所不常见的。
慕田峪长城多建在外侧陡峭的崖边,依山就势,以险制厄。墙体高七八米,墙顶宽四五米,建筑材料以花岗条石为主,雄伟坚固。慕田峪长城,墙顶上两边都建有矮墙垛口,可两面拒敌,外侧还挖掘有挡马坑,使防御功能更加完善,这是一大特点。慕田峪长城墙顶的双侧都筑有长约5尺、厚1尺多、高2尺有余的垛口。慕田峪长城的关门两侧是沿山脊升起的,随山势翻转。在这些地段的垛口不是开口的长方形,而是呈锯齿状。射洞筑在垛口的下方,它不是圆形孔,而是顶部呈弧状的方形孔。险要之处还修有炮台。慕田峪长城上还建有“支城”。所谓“支城”,就是在长城内外侧有高脊山梁的地方,再节外生枝地顺山梁修出一段长城来,长度几米到几十米不等,并在此筑有敌楼,当地人称为“刀把楼”。
2、墙体:慕田峪长城的城墙是明隆庆、万历时在嘉靖或嘉靖前所筑边墙的基础上修筑而成的,早期边墙被包砌在里面。在局部外墙皮脱落的地方可见早期块石垒砌的边墙旧貌。在北十八楼城墙里侧山坡上还保留了一小段早期边墙的遗迹,长约30米,残高1米有余,顶宽2.4米,两侧用块石垒砌,中间填充毛石。据此推知,早期边墙低矮且薄。
慕田峪长城沿东西走向相对平缓的山脊上延伸,现存砖石结构的城墙下未做基础层,直接砌筑在山脊岩石上。条石间用白灰勾缝,墙体中间用碎石填充。墙体下宽上窄,两面均有收分。因随山就势,故无绝对高度尺寸,一般连垛口高约8米、底宽6米,顶宽4米(不含里外垛口墙厚度),内外两侧均为13层青色花岗岩条石起基包筑,十分坚固。青砖垒砌的双面垛口,为其他地方所少见,垛口之下设箭口,险要处还设有炮台。
3、城墙马道排水做法:城墙顶部马道以方砖平墁,陡峭地段因坡度大,用城砖或方砖砌成踏步,以便行走。马道地平外高里低,相差7厘米左右 (一层城砖厚度)。靠近里侧垛口墙马道边缘有一条顺铺的水槽砖沟,与挑出的吐水石嘴相接,将水排出墙体之外。在马道低洼处也有横向的水槽砖沟直通吐水石嘴。这种用水槽砖沟的排水做法,与八达岭、沿河口、黄崖关等处的城墙排水做法不同,独具特色,设计更趋合理,效果也优于其他各处。
4、垛口墙:垛口是城墙上进行防御的掩体工事,慕田峪长城拥有双面垛口。其他段长城,多为长城外侧一面建垛口墙,而慕田峪段长城却两面都为垛口墙,墙下有两层挑檐砖。垛口墙城砖用黄泥垒砌,白灰勾燕尾缝,顶部用斧刃砖封顶,下部有一方形射孔。外垛口墙通高1.7,垛口高0.9、宽0.5—0.6米不等。垛口墙即守城将士对敌作战的掩体,里垛口墙通高1.6,垛口高0.9米。垛口墙底宽0.54,顶宽0.43米,外侧收分明显大于里侧。这种两面均设垛口墙的做法在北京其他地段的长城上尚不多见,可见慕田峪段长城在历史上的重要战略地位。
谭伦在隆庆三年《请建空心敌台疏》中说:“以蓟昌之守,言之东起山海关西至镇边城地方,绵亘摆守单薄。故臣等以为必设两面受敌之险,将塞垣稍为加厚,两面皆设垛口。”慕田峪长城两面垛口墙的做法和谭伦的奏疏可以相互印证。
5、登城便门及勾石的使用:谭伦《请建空心敌台疏》中还说:“计七、八、十垛之间,下穿小门,曲突而上。”这里的小门,即城墙内侧的蹬城便门。慕田峪长城的蹬城便门多靠敌台一侧,在两台之间的不多。便门通高2.2、宽0.9—1米之间,顶部或一漩一伏,或两漩两伏发券。便门原装有板门,现均已不存,只存门眼。便门外有石阶与山路相通。慕田峪长城的便门中有一座石结构便门,至今保存完好。其券脸、抱框、门枕、下槛全部用青石雕成,石门槛下方留有一小孔,是防止门内积水而设的排水眼。便门内有曲突而上的台阶,台阶踢面较高,两侧有砖砌护墙。拾阶而上,可至城墙顶部马道。唯秃尾边上的便门内护墙未倒,其原因是在护墙上使用了勾石,勾石将砖墙与城墙墙体相联,只要城墙不倒,护墙即可安然无恙。秃尾边上三座便门至今完好无损,可见这种勾石做法的功效。
6、秃尾巴边:在有多条山脊的险要之处,从主长城又分出一段分支长城,延伸一定距离便中止。这段分支长城有助于辅助主长城,加强防御。慕田峪长城有两处这样的分支长城。一处在大角楼,向南伸出一条近千米的城墙,到远处的一座山峰终止,在终端建有一敌楼。在此城墙中部地势较低处,还建有一券门,供城墙内外的士兵进出,称为“警门”。这段长城,被称为秃尾巴边,为内支城,位于分支长城终端的敌楼被称为刀把楼。另一处支城是连接11号敌楼,约40米长的城墙,在主长城外侧,叫外支城,起着加强对主长城防御作用。
7、警门:慕田峪长城秃尾边上距大角楼100米处还有一座警门,它是随墙开辟直通城墙内外的砖券大门。此券门为长城内外通道。在外侧门额上方镶有一块长50CM,宽40CM的石匾,刻有“警门”二字。在其上方城墙马道上有铺房一间,铺房山墙仍存,顶已塌毁,应是士卒的住所。警门即是遇警时闭合的大门。“警门”者,警戒之门也,这里沟谷宽阔,丘陵多且小,地形复杂,为监视敌人偷袭,方便守城探马回归长城内侧,特设内外相通券门,为守住长城起警戒作用。故称“警门”。秃尾边是城墙里侧的一条支墙,主要功能是加强对慕田峪关堡、辛营、渤海所方向的防御。在东侧亓连关方向遇虏进攻时,渤海所守军可以通过警门增援亓连关守军。
8、烽火台:慕字十四台外侧东北方向约40米处有一烽火台。烽火台,又称狼烟台,一般设在长城外侧较高处。古代为燃烧烽烟报警所筑的高台。若在白天发现敌情,就放狼烟,若是夜里发现敌情,就点火。逐台相传,能将敌情及时准确地传遍长城全线,一直传到京师。
9、敌台:敌台明初为砖石小台,“与墙各峙”。嘉靖时建附墙台,台、墙相联。隆庆时,创建空心敌台,骑墙而筑。敌台是在实战中逐步改进和完善的,提高了长城的整体防御能力。慕田峪长城有附墙台4座,空心敌台22座。
空心敌台是隆庆时创建的。戚继光在他所著《练兵实纪杂集》中记述了创建空心敌台的缘由和造台法:“先年边墙低薄,倾圮间有砖石小台与墙各峙,势不相救。军士暴立暑雨霜雾之下,无所藉庇。军火器具如临时发起则运送不前。如收贮墙上则无可藏处。敌势众大,乘高四射,守卒难立,一堵攻溃,相望奔走,大势突入,莫之能御。今建空心敌台,尽将通人马冲处堵塞。其制高三四丈不等,周围阔十二,有十七八丈不等者。凡冲处数十步或一百步一台,缓处或百四五十步或立百余步不等者为一台,两台相应,左右相救,骑墙而立。”造台法:“下筑台基与边墙平,外出一丈四五尺有余,内出五尺有余,中层空豁,四面箭窗,上层建楼橹,环以垛口,下发火炮,外击敌人。敌矢不能及,敌骑不敢近。”
戚继光来后对长城的建筑,强化和完善了长城的防御功能,其突出特点就是敌楼的建造。慕田峪段长城,建造有密集的敌楼。在地势险要和地形转折处,如山脊的凹下部位和突起部位、坡度的转折部和峰顶等部位,都建有敌楼,占据制高点或显要处。如正关台和大角楼之间,牛角边以西至箭扣,敌楼很密集,站在高处望下去,敌楼与城墙,错落相间,层迭递序。
慕田峪长城的空心敌台建筑形制与戚继光文中所述相同,具体尺寸略异。22座敌台分布稠密,这是由慕田峪关的战略地位所决定的。慕田峪关所属空心敌台数目,与《四镇三关志》所记和程九思撰《纪功题名》碑所列数目相校,占渤海所下7个隘口所属空心敌台总数的一半。两台相近者仅66米。
慕田峪关空心敌台的一大特点是每座空心敌台中室平面布局均有不同,归纳起来约有三种类型。其一,中室四面有通道,中室居中,平面呈“田”字形;其二,中室左右和前方有通道,中室偏后,平面呈“门”字形;其三,中室前后有通道,中室十分宽阔,平面呈“二”字形。中室顶部结构有砖券的船篷顶,也有木结构的平顶。在砖券船篷顶中,还有四角发抹角券,使顶部四角更加坚固。
中室通往台顶有用木梯,也有用软梯,或用城砖砌成踏步的。台顶楼房多为三间,硬山调大脊灰筒瓦屋面。楼房山墙中有我国南方常采用的空斗墙砌法,说明在此修筑空心敌台的军工中有来自南方的士卒。
慕田峪长城敌楼密集。从慕字一台(大角楼)至慕字四台(正关台)。不到500米,就设敌楼4座;从慕字一台至慕字二十台,长度仅3000米,敌楼、敌台、墙台、铺房就25座,这种百米左右就有一座敌楼的长城段也是不多见的。
10、附墙台:附墙台是在嘉靖三十年时与山石边墙同时建成的。以山石垒砌台基,台基迎敌面突出于墙体,后面与墙体平,左右与墙体相联,整体平面与墙体呈“凸”字形。台基高与边墙高相等。台顶前面环砌垛口, 顶平面以方砖平墁,中间有楼房一间或两间。楼房屋面为硬山调大脊灰筒瓦。
11、界牌楼:慕字十八号敌台内,南墙上镶嵌着一块石匾,高80厘米,宽35厘米。“石匾”上方是较大的“界牌”二字,正中西侧竖写;“迤东系慕田峪地方”,东侧竖写“迤西系贾儿岭地方”,下脚竖写“成化七年七月立”。这是历史上慕田峪关管辖的西端界线。
慕田峪长城敌楼,在内部结构上也有差异。大部分敌楼内部各个部分是互相连通的,但也有的个别帮楼内部的各部分被局部分开。除了敌楼的建筑展现出多样性,位于垛口下面的箭孔也有不同。大多数箭孔为方形孔,但也有的箭孔的顶框为弧形,有波浪形或桃形,反映了长城建造者们之精心构思。
“因险制塞”的建筑原则在慕田峪长城的砌筑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为了充分利用自然天险,加强防守,慕田峪长城的砌筑尽可能地采取一切技术手段,抢占制高点,控制局势。“正北楼”西侧山势极其险峻,沿建在刃脊型的悬崖陡壁上“单边”长城而下,长城为了通过因山脊断裂形成的崖口绝壁,控制陡崖外侧的制高点,修筑长城的军事家和工匠用两根铸铁梁担搭建在两侧口陡壁之间,把长城从铁梁上修过,这种长城凌跨悬崖而过的修筑方式在万里长城中甚为罕见,是慕田峪长城风景名胜区中独有的景观。
此外,慕田峪长城还有需要传说与故事,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去挖掘的创意内涵,等着下次与您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