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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前的城邦小国,不经意间,成为西方政治制度的摇篮

两千年前的城邦小国,不经意间,成为西方政治制度的摇篮
2019年09月22日 14:37 新浪网 作者 云石君说历史

  古希腊文明为人类世界,特别是为西方世界留下了丰富的遗产,其中民主政治则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个。

  要说古希腊文明并不是世界最早出现的成熟文明体系,甚至在西方也不是最早的。就环地中海地区来说,埃及、巴比伦、波斯等文明均早于古希腊文明。只是这些文明体系基本上都是采用集权专制,直到希腊文明,尤其是雅典的出现,西式民主的雏形,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为什么希腊会产生有别于其他文明的古典民主政治呢?云石君认为有以下几点原因。

  第一,希腊半岛地缘结构离散。这样的地缘结构决定了其无法在整体层面,孕育出一个强大的集权政治体系。

  产生一个集权制国家的先决条件是:拥有一个强大的本部核心板块。依托这个核心板块的影响力,将四周的边缘板块整合成一体。而依托本部核心孕育出的文明,自然会凭借自身在规模和质量上的优势,对周边板块进行强势渗透,驱逐和抹杀当地本土文明体系,最终成长为一个政治边界与文明边界大致契合的国家文明体系。

  两千年前的城邦小国,不经意间,成为西方政治制度的摇篮

  但是希腊没有这样的条件。希腊半岛地缘结构十分破碎,全境多是山地,低地平原稀少且零散,相互间的地缘关系并不紧密,以两千多年前,文明发展的水平来说,不足以将它们整合为一体。因此,希腊文明先天条件决定了,其只能发展为一个松散的城邦联合体。这就意味着,古希腊文明体系下的政治势力,是以各自独立的形式存在着,因此,古希腊文明就整体来讲,具有分权制衡的条件。

  而从各政治势力内部来看,海洋文明的特点,决定其无法形成强有力的中央集权。

  希腊文明是海洋文明体系,其中以雅典城邦最为明显。其特点是,无论贸易还是殖民,其资源以及财富都是来于海外,这就制约了集权政体的形成。

  我们就以最具代表性的希腊城邦来说,其影响力的范围并不仅是城邦本身,而是通过海路扩散到四方——在东地中海,雅典有大量殖民地、贸易点等海外利益区,成为以雅典城为核心的利益共同体。

  海外利益区与雅典本部因海洋的阻隔作用在地缘关系上相对疏离,这就让雅典本部无法对海外利益区进行有效的直接管理。这样的情况下,雅典本部为了确保海外利益区的管理,自然会高度授权给海外势力,让它们获得较强的政治自主性。这种权力下放的操作,让城邦体系的权力被拆解。

  照理来说,虽然海外利益区有高度自主权,但雅典本部作为权力中枢还是可以实行中央集权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雅典城邦不仅在海外利益区高度放权,其本部中枢的政治权力也被拆解,形成了分权制衡的政治制度。

  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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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在于外重内轻的格局——城邦的物质积累主要是依靠海外贸易和海外殖民地的开发,而非城邦自身的经营。再加上本部规模较小,其力量不足以对海外利益区形成强势威慑。

  这样的情况下,城邦本部中枢希望保持对海外的控制,并从海外获取力量和资源,就只能在政治结构上进行调整,即,放弃中央集权的政治架构,采用民主制度,通过主动吸纳海外经营势力的方式,来维系向心力和认同感。

  不过,形成这种政治结构的前提是,海外势力不能太过强大,否则就会出现外海势力征服城邦本部的情况。前文提到,以雅典为首的希腊城邦,其资源和财富主要来自海外经营,那么海外势力不会倒戈么?

  倒戈的情况对于雅典这种强势城邦来说,并不容易发生。虽然雅典等城邦的海外势力总和大于城邦,但海外势力无法独立于城邦实现整合。

  整个东地中海都是希腊文明的活动范围,而各城邦的海外活动区、海外殖民地都是分散在东地中海的。这样支离破碎的结构,决定海外利益区即使整体实力强大,但其分散的事实决定其无法聚合,进而威胁到城邦本部。

  这样的情况下,海外利益区就与本部形成一种平衡,即,海外利益区获得一定的政治自主权以及政治结构上的参与空间,付出的代价是将其所得的收益回馈一部分给本部。

  综上所述,雅典等希腊大型城邦体系,其本部在实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因海外利益区高度分散,使得两者之间形成一种平衡。这种情况下,大型城邦的内部权力架构,自然就会相对分散。那么,无论是城邦本部,还是海外利益区,其实力都无法对其他板块形成绝对压制。如此,分权制衡,就成为城邦体系维持整体统一的最好形势。进而产生的公民大会,长老院制度,以及通过选举挑选执政官,执政定期轮换等就是一种规范化、秩序化的动态权力分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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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希腊式城邦成为西式民主渊薮的根本原因。希腊城邦通过分权的方式,最大限度的释放了城邦本部和海外利益区的能量,在维系城邦体系存在的同时,还攫取了更多的海外利益。

  希腊半岛特殊的地缘结构条件,决定了其对古希腊文明的影响,使文明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套符合自身实际情况发展的民主制度。古希腊建立的这套民主制度,开创了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先河,为西式现代民主制度的确立,以及民主制度成为全球范围内的“普世价值”确定了基础。不过,我们不看表象而看其本质,会发现,古希腊的民主政治是出于“地缘条件决定利益构成,而利益构成又决定制度”的设计。由此不难看出,古希腊民主制度的产生是地缘环境与古希腊时代文明发展水平碰撞产生的特殊成果,其本身不具备推广以及普世的特性。因此,古希腊民主政治并不具有我们想象中那样非常巨大的意义。

  当然,不管怎么说,古希腊文明,在古典时代,还是对西方产生了巨大影响的。只不过,虽然作为文明高地,古希腊却并没有因此辉煌下去,而是在之后的岁月中,被罗马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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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地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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