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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舜钦的《水调歌头·沧浪亭》,一气贯通,清旷豪迈,慷慨深沉

苏舜钦的《水调歌头·沧浪亭》,一气贯通,清旷豪迈,慷慨深沉
2021年01月23日 21:41 新浪网 作者 卡密动漫

  “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这是苏州古典名园沧浪亭里的一句名联,由晚清近代学者俞樾所写。不过这幅对联并非他的原创,而是由清代著名文学家梁章钜根据宋代两位文学家的两首诗歌各取一句所组合而成。“清风明月本无价”出自欧阳修的《沧浪吟》,而“近水远山皆有情”出自苏舜钦的《过苏州》。

  欧阳修不必多介绍,大家都熟悉,而宋代文学家苏舜钦与苏州与沧浪亭的渊源就太大了,因为他就是沧浪亭的第一任主人,他正是遭遇贬官后在苏州归隐时修建了沧浪亭。苏舜钦很有才华,得到范仲淹的赏识,从而走上了政坛、文坛,他很快也受到了宰相杜衍的赏识,就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不过后来苏舜钦因为参加庆历新政、自己的行为比较独特等事被王拱辰等人弹劾,而遭受贬官,被贬到浙江湖州去做湖州长史,坐船南下,经过苏州,被这里的美景折服,心情大好,就写下了“绿杨白鹭具自得,近水远山皆有情”于是他做了决定,上表朝廷,要求告老还乡,定居苏州,没有想到,朝廷应准了。定居苏州的苏舜钦,在城南买了一块荒废已久的旧花园,然后经过他自己的设计后,整治修筑建造了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这便是现在的沧浪亭。于是他在这里过起了归隐的生活,写下了许多关于苏州风景的山水诗歌,其中这首《水调歌头·沧浪亭》值得一读。

  《水调歌头·沧浪亭》

  潇洒太湖岸,淡伫洞庭山。

  鱼龙隐处,烟雾深锁渺弥间。

  方念陶朱张翰,忽有扁舟急桨,撇浪载鲈还。

  落日暴风雨,归路绕汀湾。

  丈夫志,当景盛,耻疏闲。

  壮年何事憔悴,华发改朱颜。

  拟借寒潭垂钓,又恐鸥鸟相猜,不肯傍青纶。

  刺棹穿芦荻,无语看波澜。

  这首词是作者在沧浪亭所见太湖景象后所写,通过太湖旖旎风光,深感岁月蹉跎却志向难伸的苦闷和惆怅,表达了当时的彷徨和忧心。全词上片写景,下片写情,一气贯通,清旷豪迈,慷慨深沉。

  上片写太湖岸边的景物一片凄凉,明净的湖水环接着洞庭山,浩渺湖泊不见鱼龙的踪影,它们被锁在弥漫的烟雾里。作者看着美景却因为心情而倍感凄凉,虽是归隐,虽有美景,但是看久了也会感到郁闷,毕竟美景也有看腻的时候。这里面还用了“陶朱张翰”的典故。陶朱据说就是弃官从商的范蠡,张翰因为思念家乡的美食“鲈鱼”而不做官,回家归隐。忽然有一只小船载着鲈鱼,迅速驶来,撇开重重波浪。傍晚,暴风雨扑面而来,只好沿着小洲弯处回航。

  下片作者表明自己的情感,先是发了一些牢骚,“丈夫志,当景盛,耻疏闲。”胸怀大志,正值盛年,却无奈隐居。“壮年何事憔悴,华发改朱颜。”年纪不大已经衰老,容颜憔悴,白发苍苍?这是表达自己有心无力的悲伤,想在寒冷的潭水中垂钓,但是又担心鸥鸟猜疑妒忌,使鱼儿都不肯游近钓丝旁。最后还是划着小舟穿过芦荻去,默默地观看湖面浪涌涛荡。这最后两句也是暗暗隐喻自己仍有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雄心壮志。只能远远观看,置身于世外桃源。就像欧阳修称自己为“醉翁”,苏轼说自己“早生华发”一样,他们其实都不老,只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罢了。

  沧浪亭,取名自屈原的“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这是因为这种美好的希望,他才将自己的满腔热情寄托于沧浪亭的修建上,直到今天仍能看到这种精巧用心。后来苏舜钦将自己的许多关于苏州、关于沧浪亭的诗作文章寄给了好友,被贬谪在安徽滁州写了《醉翁亭记》的“山水风景爱好者”欧阳修。欧阳修看到这些关于《沧浪亭》系列诗歌后也不觉神往,虽然没有去过沧浪亭,欧阳修却能根据苏舜钦的诗,幻想这里的美景,写了这首赞美沧浪亭的诗。于是回了一首著名的《沧浪吟》诗,其中一句“清风明月本无价,可惜只卖四万钱。”就成了对联的上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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