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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重庆谈诗歌路径:成渝是自己诗歌的“根”

梁平重庆谈诗歌路径:成渝是自己诗歌的“根”
2021年12月07日 23:31 新浪网 作者 人民资讯

  四川在线记者 边钰

  在梁平的人生中,成渝两城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在他眼中,两座城市是他人生的起点,是精神的原乡,也是他情绪的集散地。

  12月7日,重庆南岸区图书馆少数花园分馆,诗人梁平以“成渝双城和我的诗歌路径”为题,和读者分享自己的“双城故事”。在重庆诗人、资深出版人吴向阳的主持下,梁平将自己的双城诗歌路径娓娓道来。在那些时间刻度里,两座城市是他诗歌的“根”,他在这样一个根系里,逐渐找到自己看待人、自然、世界的看法。

  赵迎昭 摄

  成渝是“我”生命塑型的根

  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属于现代诗歌的黄金时代,各类诗歌运动、流派风起云涌,也涌出了北岛、顾城、杨炼、舒婷、芒克、翟永明、海子、西川、韩东、席慕蓉、汪国真等一大批著名诗人。梁平写诗也从那时开始,“但我没参加任何一个诗歌运动,也不在任何诗歌群落的花名册上,尽管如此,我和很多诗歌群落、流派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

  这些年,梁平陆续出版了不少作品,比如《山风流 人风流》《拒绝温柔》《梁平诗选》《巴与蜀:两个二重奏》《诗意什邡》《巴蜀新童谣100首》《家谱》等。在所有诗集中,他认为《时间笔记》是自己“最重要的诗集”。谈及原因,他解释,它用时间来记录一个人对世界的认知、辨别;也用时间来划分,把自己感受到的岁月、经历过的年代拉出刻痕。

  提及自己写作,他强调要“有根”写作,要找到自己写作的“根”在哪里。不过,他提到的“根”和上世纪80年代韩少功提出的“文学寻根”不是一个概念。他解释,韩少功谈到的“根”更多层面是文学概念上民族文化传统、民族文化生态中根的挖掘。他所谓的“根”则是一种生理和心理层面之上的东西,“就像重庆、成都这两个城市,它影响我生命轨迹,是完成作为个体的‘我’生命塑型的根。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重庆、成都这两个城市占据我的生命,是我认知世界、所思所想的原乡。”从这个层面,他总结,成渝两个城市,是肉身梁平七情六欲、嬉笑怒骂的栖息地和集散地。

  诗歌要“有我”

  从“有根”过渡到“有我”,梁平提到了自己近年来发现的一个“怪相”,他发现如今很多人写诗会回避把“我”植入进去 ,似乎植入“我”进诗歌是不太受待见的行为。“在我的诗歌中,就经常看见‘我’的出场,我以‘我’进入人和人、人和社会关系。”在他看来,只有把“我”植入进去,“我”才能超越个人小我,和人、社会、自然发生关系。这种将“我”植入诗歌,在古外诗歌中也常常可见,无论是屈原、李白、苏东坡、陶渊明,还是国外的海明威、米沃什等,在他们的写作中都代入了“我”。

  梁平说,在他的作品《重庆书》《重庆词典》《成都词典》《时间笔记》《忽冷忽热》等里,他都尝试以“我”的进入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无论是‘有根’,还是‘有我’,他们都是‘我’进入这个世界、这个关系的重要切口。这个切口,就像一句名言说的那样‘我是我想成为的那个人和别人把我塑造成的那个人之间的裂缝。’”

  用写作消除隔阂

  在梁平看来,重庆给了自己强烈的批判精神,成都则给予他绵软。两个城市给了他很多交融,但有一些东西却难以改变。

  他提到,人和人、人和自然、人和社会与生俱来都是有隔阂的,甚至是有敌意的,写作者面对这种隔阂、这种敌意,是应该张扬,还是应该消解?

  对于这样的问题,梁平有了自己的答案,“自己花甲之后的写作,我更多的是在寻求一种平和和淡定。我希望,我的写作能去消减这样的敌意,去缩短这样的隔阂。我希望,人和人、人和自然、人和社会在我的作品中能达成和解。”

  梁平认为,发生这样的转变,得益于重庆、成都双城工作生活经历,以及巴蜀文化对他的影响。

  “哪怕是一所小诗,我也一定不会让这首小诗显得风轻云淡。我在风轻云淡里,一定藏着一把刀,一定有它的骨头,这是重庆带给我强烈的批评精神。但是,我的写作需要有比较大尺度的和解,这是成都阴柔、绵软气质带给我的影响。这样一种糅合,让我不知不觉地在调整写作习惯。但两座城市带给我骨子里的东西,不会改变。”梁平说。

  【来源:四川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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