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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位旅美作家眼中的合肥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位旅美作家眼中的合肥
2024年04月23日 00:00 新浪网 作者 人民资讯

  本文转自:合肥晚报

  

  旅美作家阚家萱(资料图片)

  

  散文集《大洋两岸》(资料图片)

  阚家萱,一位与合肥有着深厚渊源的旅美作家。这位在海外颇有影响力的作家自上世纪70年代开始撰写文章,其中有不少关于合肥的描述,文字中能深深感受到她对故乡的“偏爱”。今天是第29个世界读书日,让我们来读一读这位作家与故乡合肥的情缘。

  祖籍合肥东乡

  上世纪70年代后期,《参考消息》上时常会转载阚家萱女士的文章,准确说是散文随笔一类的文字,因为其内容新颖,笔调清新,笔者便一直关注。后来字里行间发现作者居然是合肥阚集人,自然又多了一份亲切感。阚家萱在中国大陆出版的作品有4种:北京出版社1984年9月出版的散文集《大洋两岸》,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年5月出版的《阚家蓂诗词集》,人民日报出版社1988年6月出版的散文集《旅思乡情》,武汉出版社2001年11月出版的《阚家蓂诗词钞》。

  据有关资料介绍,阚家萱的曾祖父阚絅(1828-1898年),是光绪五年(1879年)己卯科举人,光绪六年(1880年)进士。先后任官直隶长垣知县、邯郸知县、直隶总督署理文案,晚年举家移居巢县柘皋镇。抗战期间,阚家萱将身边仅剩的一块祖传砚台和两锭墨捐献义卖,那方精致小巧的砚台据说是其曾祖父中进士之后皇帝所赐。

  阚家萱的祖父阚容甫中举后,做过山东寿光知县,而其祖母是山东人,她俏皮地自称“俺”,或许都与此有些关联。而她一直珍藏的一只翠里泛红的玉镯,据说是当年慈禧太后赐给她的祖母的。阚家萱的父亲阚毓诜,字庶安,天资聪颖,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大学数学系,可惜的是毕业后第二年便因病去世,年仅25岁。

  失去父亲的阚家萱和弟弟在母亲的竭力呵护下,受到很好的教育。抗日战争开始后,阚家萱跟随学校在动荡艰苦的环境中读完高中,1940年考入当时南迁到贵州的浙江大学文学院史地系。1947至1949年,他和丈夫谢觉民先后赴美国留学,和丈夫谢觉民滞留美国近30年。1977年后,阚家萱多次回到祖国,并撰写不少亲身经历、所见所闻,同时也写出一些介绍美国及她在美国的见闻和生活故事。这其中最能吸引笔者的,是她那些关于合肥的文字。

  三次重返故乡

  在1984年出版的散文集《大洋两岸》里,有一篇很著名的散文《山河泪》,阚家萱写她回到祖国,游长城、登泰山,看云冈石窟,以及其他大小城镇乡村,“都会有一种故国之恋而情不自已”。然后,她写道:“尤其是我回到故乡安徽合肥的时候。合肥已不是三十年前的合肥了,它已由一个消费城市进而为农工业中心,处处可见到烟囱高耸,处处都是林荫大道。”

  在阚家萱1988年出版的散文集《旅思乡情》的第一部分“故园烟景”、第二部分“怀旧忆往”,有多篇有关合肥的文章,由此我们可以了解到她截至1985年三次回合肥的一些细节,她看到的合肥,她记忆中的合肥。方方面面,林林总总,极具史料价值。

  在她的《还乡散记》《还乡趣谈》里,有细腻的抒情,有尴尬、搞笑和无奈的经历,但在她看来,所有这些给她留下的,都是一段段“温馨的回味”。她在《三返家园》中,简略地记载了她三次回到合肥的情形,从1977年第一次归来,到1981年他先生回国讲学一年,她第二次回到合肥,1985年第三次回合肥,每一次她都能发现合肥的新变化,对故乡也都会有新的感觉和认识。

  她第一次回来时下榻稻香楼宾馆,后面两次回来都住在合肥工业大学的专家楼。1981年第二次回来时,她彻底地休息了两周,她自由自在地出出进进,从无人来干扰。她“徜徉在斛兵塘畔,朝吸晨雾,暮看晚霞。从前不敢见面的亲友,现在都一一出现了”。他感觉“一切都在变,急速的变”,因此,她心里感到稍稍的平和、舒畅。

  1984年阚家萱第三次返乡,这一次她发现“一切又变了,不但外表改变,实质上也改变,我快快乐乐地在那儿整整住了一个月。”她很喜欢在斛兵塘畔散步,她在文章里写道:“我又见到儿时所见过的烂漫湖光,我又听到儿时所听过的啁啾鸟语了。我一日三次漫步塘边,淡烟疏柳不胜依依之情。这一次,我找到了多年来只有在梦里才能寻获的温馨家园。”

  对于环城公园,阚家萱是充分肯定的,认为“这真是合肥市的一大德政”。在记录“合肥乡下也进步了”“一部分人确实是富起来了”之后,她认为“合肥外表变了,本质也变了。这几年来,我觉得这个地区的文化、教育、艺术水平都一天天在进步而普及”。可以看出,对于合肥的方方面面变化,阚家萱是十分开心的,当然,这种开心里面一定会有她对故乡的一份偏爱。比如她觉得合肥的姑娘和小孩子特别的漂亮、逗人,市区如此,边远的农村也是一样。

  以身为合肥人为荣

  阚家萱对于合肥及合肥人的“偏爱”,在《我所知道的合肥人》里,可谓发挥得淋漓尽致。在阚家萱看来,合肥历史悠久、地利人和,“合肥人一方面安土重迁,另一方面又喜欢闯荡天下。”而且,“合肥人能闯天下,完全是由于他们吃苦耐劳的结果。”“历来合肥文风之盛,驰名全国,一般家庭,对教育看得很重。”“合肥人气魄大,手头宽,重然诺,讲交情,不会滑头,所以跟合肥人做朋友,绝不会让你吃亏”。对于有人说合肥人很“杠”,阚家萱认为:“这也许是事实,为其‘杠’,才不阿谀,不妥协,事情我认为对,我就坚持下去,丢乌纱帽也在所不惜,这大约是包拯遗留下来的作风吧。”

  因为有不少的事例佐证,阚家萱的“偏爱”非但不会招人厌烦,反而能让人感受到既有些言之有理,也有些质朴且有趣。不过,有一段文字笔者认为说得很有道理:合肥人另一个特点,是嗓门很大,只要有三个合肥人碰到一起,谈起天来,“机声”轧轧(合肥人“鸡”“资”不分),立刻可声闻户外。这大约是由于合肥人古道热肠,碰到一起就攀亲话旧大哥大姐叫了起来,就显得分外热闹。合肥人对排难解纷的本领也有一套,因为一个本身正直而又热心的人,别人自会对你服服帖帖的。

  在文章的最后,阚家萱写道:“我深深以合肥人为荣”。

  □刘政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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